搞到炸弹,陆离便急忙赶回,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得干。
此时正是傍晚,刚一进门就看到小茶在院子里压腿。
两人连忙靠到一处,陆离率先说道:
“我弄到炸弹了,就算樊守一是换血也得死。”
他说着话,将反坦克地雷拿了出来:
“遥控式的,可以用无人机监控起爆。”
小茶好奇的摸了摸,道:
“起爆的事可以交给我,明天我也去开会。”
“那可太好了,你现场盯着肯定比无人机精确。”
陆离先是一喜,但紧接着想到,虽是定向雷,但也不能离得太近。
他连忙提醒:“你得确保,距离樊守一5米开外才行。”
“估计得离着二三十米远呢。”
小茶拿出无人机的遥控器,将拍下的照片给陆离看:
“4个领导坐在台上,我跟陈叔得站在台下。”
打眼一看,只见这是个类似礼堂的超大会议室,容纳四五百人不成问题。
只有主席台上摆着4把太师椅,台下则没有桌椅,参会的下属们都得站着。
异界这边向来如此,等级明确,不过陆离也放心了:
“离这么远,确实伤不着你们,但也得小心点……对了~樊守一坐哪把椅子?”
“左手第1张。”
小茶指着照片里隐隐约约的4把椅子,说道:
“樊守一是修士,地位尊崇,坐左一;
接下来是江海晏、夏维荺,代表总督和国术会,坐中位。”
张通判是东道,敬陪右一。”
左为上,这么排序确实是照顾到各方的最佳方案。
陆离颔首道:“明白了,现在就只差把雷放上了。”
小茶有些迟疑:“会不会伤到夏姐姐啊?她人挺好的……”
“夏维荺?”陆离很肯定的道:
“隔着5米多远,还有两个人挡着,她更是换血境,估计连皮儿都破不了。”
小茶这才松了口气,颇为兴奋的道:“等天黑了咱就去放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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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安心吃过晚饭,便拎着个皮箱出门了。
里面放着准备就绪,被铅布紧紧裹着的反坦克地雷。
年关将至,路上行人颇为稀疏。
一对年轻男女手拉着手,漫步在北方大都市的街头。
两人就这么熘达到通判衙门附近,闪入一个小巷不见了踪迹。
此刻,陆离将地雷从皮箱里取出,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衣。
又往脸上套了个头套,准备潜入议事堂。
而小茶则负责在外面接应。
她让无人机升空,监视着巡逻的武卫军。
过了10来分钟后,姑娘突然说道:“就是现在!”
得到提醒,陆离眼神一凝,身形冲天而起。
他用心神将自己托在70米高之处,按照姑娘提前规划的路线,直奔议事堂飞去。
这栋建筑就是个大号会议室而已,既没有重要人物,也不储藏重要东西。
防卫不能说没有,但也绝对算不上严密。
陆离飞着进来,还有天眼监控地面,无惊无险的避开了巡逻队,悄无声息的滑落到议事堂正门。
这门连个锁都没有,进去后满是拖完地,地面刚干了的味道。
想来是提前打扫完毕,为明天的会议做准备。
陆离二话不说就窜上主席台,将左手第1把太师椅翻过来。
从口袋里掏出强力速干胶,抹在包裹着地雷的铅布上。
将这“扫地机器人”似的玩意,黏在太师椅的坐面下方。又用手按了一分钟,胶就干了。
陆离使劲拽了拽,纹丝不动,粘的很结实。
他将椅子摆回原来的位置,打开天眼看去。
铅布屏蔽了天眼的探查,什么异常也没发现。只要人一坐上来,立马就能享受到坦克的待遇。
陆离满意的点点头:“爆缸椅,完成!”
万事俱备,接下来,就是等着樊守一自己坐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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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无惊无险的飞出,与小茶会合。
两人并没有回家,而是像一对逛街的情侣那样,来到了不远处的“青衣街”。
这里居住的都是官员,所以经常有穿着青色官袍的人进出,便叫青衣街了。
两人不经意的路过一栋宽广壕奢的宅邸。
无人机飞在天上,镜头对准灯火通明的建筑勐拍。
小茶低声道:“这就是樊守一的住处,书房在堂屋左侧。”
陆离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明天地雷一响,我就冲进来扫荡。”
……
两人却是不知,樊守一这时候并没在家,而是在神心会中。
这位速来儒雅傲然的文士,正在地上跪着砰砰叩首:
“奴才办事不力,还请主子再给个机会!”
只见让樊守一叩头的,是个20来岁的年轻男子。
他留着金钱鼠尾辫子,眉心还有一道并拢的竖眼。
男子没理会奴才的求恳,而是盯着一个灌满液体的“标本瓶”,沉声道:
“胎儿里肯定有【二甲基色胺】,洋人能提取出来,为啥我就不行呢?百多次试验全失败了……”
只见玻璃瓶里,正漂浮着一个胎儿标本,也就六七个月大,勉强有人形。
樊守一连忙喊道:“灵圭主子,您神通广大,智慧通天,再试几次肯定行。”
“唉。”名为灵圭的金人贵族叹了口气,道:
“你说你多懂事一个人,怎么这次就办砸了呢?出云那边很是不满。”
樊守一再次叩首道:“奴才知错,只求一个带罪立功的机会。”
“行吧,就看看你明年的表现。”
灵圭把玩着标本瓶,神态随意的道:
“除了出云人那边的事,【四灵】你也上上心,若再办砸了,我就把你的魂抽出来,灌进这标本里。”
樊守一连忙道:“谢主子隆恩,奴才必效死力,若是再办砸了,也不用主子动手,奴才自己就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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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来到第2天。
大家早早的起床,吃过早餐。
小茶穿上一套最新的制服,将遥控器装在口袋里,与满脸愁苦的陈志忠大人一起开会去了。
而陆离令两个傀儡带上久违的“儿童步枪”,驱车前往青衣街。
坐在车上,他眉头微皱,在车座上蹭了蹭背。
身上又开始发痒了,看来晚晴的踩背是有时效的,只是暂时压制。
但现在顾不得这个,得先请樊守一坐个爆缸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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