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柳平一直待在华夏中医药大学,浏览各种中医古籍,收获很大。
秋清雅和蓝娴静一直忙于寻找土地和大楼。
悲催的是宗自德,每天必须背诵数篇医书,如汤头歌和千金方。
出乎柳平意料的是,宗自德像一个怪物一样,每次都能完成任务。
看到宗自德的表现,王梦雪四女越发疑惑,柳平的针灸针的如此厉害吗吗?毫不掩饰眼里羡慕,可是想到针灸过程,四女都知趣地低下了头。
这天,郝海滨和解铭康联袂走进别墅。
“二位前辈,请喝茶。”田莉瑶给郝和解端来茶杯,笑着招呼。
“柳平,这次你必须帮忙了,我抵挡不住了。”郝海滨满眼无奈。
“郝院长请直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会推辞。”柳平笑着点头。
“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知道你在校内,更知道你我的关系,都希望你能给学校讲一堂公开课。”郝海滨眼里带着歉意。
“公开课?”
柳平从重复了一句,眼里带着丝丝尴尬,看着郝海滨,“郝院长,你是了解我的成长经历的,我只擅长实际操作,你觉得我能讲好公开课吗。”
“都说你是小狐狸,今日听你直言,果然如此。”解铭康笑着说道。
“谢谢夸奖!”柳平笑着回应,“狐狸没什么不好,遇到事情多想,至少不会犯大错误。”
话虽简单,却深含哲理。
狐狸是贬义词,意喻为了利益算计他人,可柳平竟然竟然给出另外的解释。
每个人在一生中都会遇到诸多选择。
为了利益的人,通常利用狡诈的思维,不择手段。
心系天下的人,狡诈只是一种自保手段,毕竟在前进的过程中,为了天下百姓,会损害很多人的利益,不知何时就会出现致命刀锋。
“普通人只看眼前利益,又有多少人能为了发展民族产业,而放弃眼前的利益呢?”
郝海滨心中暗叹,中医走到今天,就是明显的例子,许多掌握中医技术的传承家族,为了利益,固步自封。
沉默了几分钟。
郝海滨看着柳平,满眼敬佩,“柳平,论年龄,你是我的子侄辈。但论眼界格局,我不如你,我相信你能带领中医走出新高度。”
“柳平,我以前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医术超群的年轻人,没想到你看问题如此透彻,佩服。”解铭康恭敬地抱了抱拳。
“二位前辈,你们这样,我会骄傲的。”柳平笑了笑,停了几秒,继续说道:“世人没错,只是大多数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不知道需要什么,更不知道未来走向哪里。”
需要什么?
为什么活着?
未来走向哪里?
三个简单的问题,令房间陷入沉静,不仅郝海滨和解铭康低头不语,宗自德和王梦雪四女全部陷入沉思。
田莉瑶满脸笑意,静静地坐在柳平的身边,眼里满是骄傲,这就是自己的男人,华夏独一无二的男人,有自己的目标,更有无与伦比的智慧。
“我明白了,我们都走错路了。”解铭康抬起头,眼里满是感慨,“我们经常说,医生的天职的治病救人,可是在生活中,大多医生被利益束缚,又有几个人能放弃利益,真正悬壶济世呢?”
“我的职责就是守住医者本心,能做到悬壶济世是最好的,做不到,我也不遗憾。”柳平面色平静,语气平淡。
“尽力而为!”
郝海滨再次点头,眼里的神采越发浓郁,看着柳平,“我终于理解你的狐狸理论了,确实值得尊崇。”
王梦雪四人虽然出身大家族,但从没有人与她们谈论,如此富有哲理的生活理念,四女眼里满是不解。
扑通!
宗自德跪在柳平身前,磕了几个响头,“谢谢师傅指点,徒儿永远记着师傅今天的指导。”
柳平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宗自德有所感悟,“说说你的理解。”
“医生也是众生一员,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务,并不是用来赚钱的工具。只有心系苍生,才能成为真正的明医。”宗自德低着头,语气恭敬。
“你的悟性不错,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如果你违背誓言,我会亲手灭了你。”柳平的语气虽然平淡,却充满杀气。
“师傅放心,我绝不会违背誓言。”宗自德恭敬地回答。
“起来吧,去背书。”柳平淡淡地说道。
为人师者,必先正其身,方能教书育人,此乃师德之本也。
己不正,何以正他人。
柳平以身作则,诠释了一个合格医生和师傅的含义。
郝海滨恍然大悟,看着柳平,“柳平,我知道你为什么选徒如此严格了。”
师者,传到授业解惑也。
柳平是一个合格的师傅,把领会的职业含义,传给了宗自德。
柳平目光坚定,看了一眼宗自德的背影,“既然我选他做我的徒弟,我必须为他负责,既不能放任自流,也不能太严苛,我只能给他指条路。至于未来如何,我也无法确定。”
郝海滨若有所思,看着柳平,“你师父是这么做的?”
“是。”
柳平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仿佛回到是少年时代,“在学习上,我师傅对我很严苛。但在生活中遇到事情,师傅大多让我自行考虑,会给我提醒,但不会过多干预。”
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
人的行为被贪欲控制。
“狐狸理论确实不错,不害人,但也要懂得如何防人。”郝海滨满眼敬佩和赞赏,点头称赞。
田莉瑶给几人续上茶,再次坐回到柳平的身边,是一个真正的乖巧媳妇。
解铭康与柳平的女人接不多,可是看到田莉瑶的表现,也是暗暗赞叹,这才是真正的家族文化传承。
王梦雪四女都陷入低头沉思,在大家族长大,看到的都是家族子弟,拼命赚钱,壮大家族。
柳平的话完全颠覆了她们过去的认知,人生还有另外一种生活态度,对她们的冲击太大了。
“这堂课太有必要了。”
解铭康满心欢喜,即使大多数学生不能理解,至少能震动学生的心灵,扭头看了一眼柳平,“你的公开课,就讲刚才我们讨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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