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聋婆婆的话,众人都是一愣。
陈大计嘴快。
“奶奶,这玩意儿还能商量?还能讨价还价?”
“我和您说啊,老天爷可不讲道理”
说到这里,陈大计心虚的看了看天。
见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后才敢继续开口。
“上次老大要教灰六哥儿子真本事,就被老天爷罚了。”
“我只帮忙说了句公道话,也被劈了一个大跟斗。”
“摔的老疼了!”
常八爷弱弱的轻声嘟囔。
“老几位啊,咱们可得小心,小瘪犊子说的都是真的。”
“那次我就在一旁盘着,没招灾儿、没惹祸,甚至连屁都没敢放一个,还是被小瘪犊子砸到了七寸。”
“老疼了”
这件事情聋婆婆早就听华九难说过,因此也不意外。
“八爷您放心吧,这次老婆子保证咱们不会被‘天罚’。”
“只是还要麻烦你准备三牲祭品。”
“其余老几位都要沐浴更衣,焚香斋戒三天。”
说到这里,聋婆婆满脸宠爱的,望向仙子一般的胡菲儿。
“丫头,你也是。”
“要跟着你爷爷一起斋戒三天。”
胡菲儿向来乖巧,闻言立即点头。
“菲儿拜谢奶奶成全。”
胡青山见聋婆婆果然疼爱自己孙女,脸上笑容更胜。
心里琢磨着,还得抓紧求自家老祖多传胡菲儿仙法。
人族有句俗话:夫妻一体。
自己孙女的道行,总不能和华九难差距太大。
几大仙家中,黄佐心态最急。
听了聋婆婆的话,立即开口答应。
“只要能跟小先生学习,别说斋戒三天,就是三年都行!”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
到了周一,赵飞带着华九难、陈大计两人的请假条回了学校。
又过两日,麻衣山:
三牲贡齐、九礼完毕,在苍凉的号角声中,华九难一身青色道服,走到祭坛上焚香祷告。
“天地明鉴,仙师详启。”
“今有后学末进华九难,欲将道统发扬光大,扬我一脉威严。”
“不置可否,还请明示!”
华九难说完后深深鞠躬,并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其余人都紧张的盯着祭坛,不敢发出丝毫动静。
可惜的是,过了十多分钟,并没有任何异像发生。
华九难只能按照聋婆婆事先叮嘱的,取出尖刀划破手指。
将血均匀的涂在铜钱剑上,剑指台下众人。
“仙师明鉴,华九难以血脉发誓。”
“所传之人均品德纯良、一心向道。”
“日后传人若依仗我脉道法为非作歹,华九难定然亲手追回、清理门户!”
说完之后,华九难再次躬身行礼。
台下众人听华九难这么说,赶忙伏地跪拜以示心诚。
又过了半个小时,祭坛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众仙家都难免有些心灰意冷,暗叹自己出身不好,终究不被正统看重。
但依旧坚持跪拜、一动不动。
华九难只能起身,开始和老天爷“讨价还价”。
“天师容禀,幸得前辈怜悯,传我道法护身。”
“但我葛氏一脉传至今日,只有华九难一人!”
“晚辈身负血仇,性命朝不保夕。”
“我死不怕,唯恐断了传承,使后人不知天师威严。”
“如此一来,后辈罪过大矣!”
“今惟有尚能‘苟延残喘’之时,寻找传人。”
言毕,华九难再次躬身不起。
片刻后,祭坛上忽然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似无奈,又似感叹华九难家族遭遇。
一块巴掌大小的青色木牌缓缓凝聚成形,悬浮在华九难眼前。
木牌古朴大气,满是岁月的痕迹。
正面是一只大鼎,后面用篆体字写着一个黑色的“葛”字。
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在空中形成四个大字:
“道不轻传,因材施教。”
紧跟着清风吹来,风中含着淡淡清香。
又有青草从积雪下伸出嫩芽,生机盎然。
胡青山、麻衣姥姥等人见此,无不大喜过望。
拼命以头抢地,口中高呼。
“天师慈悲怜悯我等,小先生慈悲恩重如山!”
<script>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