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座城市都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欢呼声。
与此同时。
从城市的西面,响起一连串如同雄狮咆哮的发动机声。
只见一辆辆重装坦克直接碾过废墟,朝着海兽冲来。
紧随着的,是无数全副武装的士兵。
‘砰砰砰!’
炮火瞬间在海兽群中炸响。
援军,抵达!
战场态势瞬间改变,无数躲藏在巷道、屋子里的防卫港市民,这一刻全部怒吼着冲了出来。
有了援军强大的火力支援,他们已经无所畏惧!
杀杀杀!
在大军的围剿之下,海兽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
此时。
臣风目光微沉,八级海兽连一剑都没能扛住
“看来已经是重伤垂危了。”
他不由看向那座屹立在海岸线上的巍峨巨墙。
阴沉的天空下,不时雷光闪烁,隐隐能看到钢铁长城的墙面是一抹暗红色。
这是被鲜血浸染的颜色。
华夏军人的鲜血,将这座长城染红!
而防卫港这座城市。
更是已经成了残垣断壁,四处都是硝烟。
海兽与人类的尸体遍地都是。
血流近乎成河!
臣风默然,心中顿感悲痛,如果再强大一点。
如果自己再强大一点,或许就能更早支援到这里。
邓啸和那一百多万战士,就不会战死了!
面对一头七级海兽,即使是他都已经拼尽了全力,才堪堪斩杀。
而邓啸和这些觉醒等级远远低于他的战士,所面对的却是一头八级巅峰海兽!
这样的恐怖存在,就连臣风都无法匹敌。
可想而知当时的战况有多么惨烈。
这个时候。
地面上传来一阵慌乱声,打破了臣风的自责。
只见不少民众和官府人员都紧紧围在一个中年男人的身旁。
“柳市长!”
此刻只见这位防卫港市的市长,浑身是血,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臣风当即动身,落了下去,朝着人群快步走去。
沿途所有人纷纷让开道路。
“臣组长,您...您快救救柳市长!”有人急声喊道。
臣风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伸出手开始检查柳中良的身体。
内脏受到极重创伤,十六处被海兽利爪划破的伤口,几乎已经到了濒死的边缘!
突然!
柳中良满是血污的手一把攥住臣风的手腕,嘴唇微微颤动:
“臣组长,守住了...我们守住了。
“长城的防线,还没有破......”
说完这句话后,他才昏迷过去。
臣风顿时止在原地,有些失神。
我们,守住了!
臣风点了点头,郑重道:“没错,你们守住了,这道长城防线还没有被破!”
在这片土地之上,钢铁长城已经遍布各地!
...
当看到臣风一剑斩杀八级海兽的一幕。
世界各大电视台,直播间的观众。
全部都愣住了。
这,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竟然一剑斩杀了八级海兽!
“圣母玛利亚,那可是连核.弹都没有消灭的恐怖生物,而这个东方男人,竟然一剑就将其斩杀了!”
“对不起我要收回刚刚的话,或许华夏真的不需要我们西约的超级机甲...”
“法克!我要举报,这个华夏人绝对在作弊!”
全球惊呼!
这个东方大国的神秘力量,彻底震撼了他们。
无数外国民众都想移民到华夏,得到这样的庇护。
只可惜。
此时此刻的华夏,已经不接受任何外籍人士入内了!
......
哒!
【华夏时间,一月十七号晚,防卫港战场彻底清除所有海兽,重新夺回钢铁长城防线。】
【一月十八号,上午七点二十分许。
长城南洋国门防线,正式宣布守卫战大捷,全歼八万余海兽!】
【东海国门,君南天亲自指挥战场,击退海兽潮袭击。】
【北洋国门保卫战,大捷!】
...
现在是一月十九号,清晨。
超级洋流和飓风已经退去,没入大洋深处。
海洋重新恢复寂静,海平面恢复原本高度。
阳光重新跃出地平线,洒向大海。
波光粼粼。
一切都显得平静起来,但这场全线守卫战的胜利,却并没有带来任何欢呼声。
这一刻,全国各个城市的街头广场上,都站满人群。
所有人都自发组织,井然有序的来到广场上,手捧白花,神情悲痛肃穆。
他们的面前是一排排花篮,只为祭奠英烈!
全国电视屏幕上,现在只有一个画面。
那就是为战死的华夏英雄们,送行!
他们,将身裹鲜艳的红旗,长眠于这片土地!
‘砰!’
‘砰!’
‘砰!’
礼炮的声音,响彻天际。
就如同沉重的铁锤,敲在所有人的心头。
这是军人最崇高的仪式。
这些战死的华夏将士,都是真正的英雄!
“向我华夏英烈,致敬!全国默哀!”
首座老人声音沉重,悲痛。
在这一刻,整个东方大国,所有民众都闪烁眸光,低声喃喃道:敬礼!
华夏,因失去这些英雄。
而举国悲痛!
...
钢铁长城,南洋国门防线。
臣风坐在长城的边沿上,静静看着日初之下的大海,无言中带着一股沉抑的气氛。
战士们都在遥望着海面。
曾经,在这片大海上,有着一支舰队震慑世界诸国。
那就是邓啸将军所率领的南洋舰队!
‘砰!’
沈卓神色悲痛,一拳砸在面前的铁壁上,咬牙低吼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已经拥有这么多先进的武器,还有钢铁长城,世界上最强大的导.弹,最勇猛的军人,为什么还会牺牲这么多人!”
他感到愤怒,以及深深的不甘和自责。
臣风看着海面,开口道:
“如果没有这些,华夏失去的不会只是邓啸和那一百多万战士。
“那时候,失去的会是几千万,几亿人,以及数个地区的沦陷!
“这就是战争,不是吗”
沈卓顿时默然。
许多士兵纷纷仰头,深深吸了口气,感到沉重。
“是啊,这就是战争......”
臣风从城沿上起身,他的声音带着一股穿透力,又带着悲痛。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