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稻快熟了,她这段时间特别忙,就连给灵田提升品质一事,也被她暂时搁置了下来。
好在小世界中灵气较为充裕,打理起这些灵田来,还算轻易。
否则以她筑基期的修为,根本打理不了这么多灵田。
许春娘轻舒口气,退去小世界的一瞬间,身上数个传音符一齐晃动起来。
她神色微凛,将岳师伯的传音符取出,读完后面色微微一变。
而其他几道传音符,讲述的都是大同小异之事。
宗门数个坊市,不日之前遭遇了邪修袭击,坊市里所有修士,全部都邪修残忍杀害。
许春娘深吸口气,出了洞府后直接朝着千机峰而去。
一路上遇到的弟子,均是行色匆匆,神情严肃,想来应该都听说了这个沉重的消息。
千机殿中,除了一些外出和正在闭关的长老,所有金丹长老都到齐了。
此外,还有一些核心弟子和各殿管事,也在其中。
许春娘到得比较晚,作礼后便立在一边静静等候。
峰主不在,金丹后期的方旗长老,暂为主持大局。
他正欲开始说话,忽而感应到什么,朝着外面看去。
没多久,一名身材高挑,容貌不凡的筑基男修便走了进来,朝着各位长老见礼。
“玉林见过各位长老。”
“是玉林啊,”方旗长老有些讶然,“你不是一直在闭关吗?”
“今日正好出关,得知消息后便匆匆赶来。”
许春娘好奇的瞥了他一眼,她曾听师父说起,她有一位师兄,唤作卓玉林,已是筑基后期修为,阵道造诣颇深。
只是她入门时间较短,一直无缘得见这位在闭关的师兄。
没想到今日在此见到了。
方旗点了点头,没再纠结此事。
他目光扫视一周后,开门见山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邪修昨夜突袭,击溃我宗三处坊市。”
众人神情都不太好看,五大宗门气势浩荡的前往无妄山绞杀邪修,一年过去了,按理说应该有消息传回才对。
可等到今日,却只等来邪修攻击坊市的消息,也不知前线到底出了何种变故。
“邪修实在猖狂,老巢都要被端了,竟然还敢攻打我宗坊市。”
“不仅我逍遥宗,据说妙丹宗和寒山宗,均有坊市受到袭击。”
一众金丹长老皆是义愤填膺,惊怒非常。
方旗扫视了一眼全场,“我明白大家的心情,邪修此等恶举,定是无妄山战事吃紧,方才做出反扑。代掌门有令,择日起各坊市严入宽出,加强驻守。”
许春娘听了一会,明白了宗门的安排。
无妄山那边的战斗不知进行到了哪一步,但邪修袭击坊市,却是不争的事实。
为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必须加强各个坊市的防御。
每个坊市急调一名金丹修士、十名筑基修士前去坐镇。
有人提出了担忧,“我宗大大小小的坊市足有近二十个,如此大量抽调金丹修士,会不会导致门内空虚,被敌人趁机而入?”
方旗微微摇头,“我逍遥宗有护山大阵,再加上有元婴修为的叶师伯坐镇,便是邪修倾巢强攻,短时间内也无法破阵。”
闻言,其余之人这才稍放下心,继续商讨起各个坊市的人手安排来。
数个时辰之后,许春娘走出千机殿,眼中微有失落。
此次宗门派去各坊市驻守的筑基期弟子,不仅要求二级阵法的造诣,修为更要在筑基七层之上。
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放弃过对阵道的精研,已经隐隐触碰到二级阵法的门槛。
可修为,却难以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提升至筑基后期,达不到前往坊市的要求。
许春娘再一次认识到自身的弱小,纵然她有着能够越阶击杀的实力,但筑基三层的修为,仍然太低了。
她正要御剑离开,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师妹,还请留步。”
许春娘回过头,叫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同门师兄,卓玉林。
她心中微动,“卓师兄。”
卓玉林神情友善,话语温和。
“刚出关就收到一堆传音,师父说收了一个新弟子,如今看来,师妹入门不足五年便有了筑基三层的修为,确有不凡之处。”
“我不过是靠着化龙池,才修炼得快了些罢了。听师父说起过,师兄对阵法的悟性十分惊人,此次闭关数年想来大有收获。”
“谈不上什么收获,只不过离结丹更进一步罢了。”
卓玉林摇头一笑,面上有些无奈。
“原本你我师兄妹二人首次见面,应当好好叙叙,可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我即日便要出发,前往云庭坊市,恐怕是没时间了。”
“师兄修为不俗,精通阵道,想来必大有所为。”
许春娘诚心道。
卓玉林略一思索,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只阵盘,“此物是我从前炼制的,对我此时已无太大用处,如今交于你应是合适。”
许春娘微微怔住,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该不该接。
“自家师兄的一点见面礼,还是莫要推脱了,也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
听得卓师兄如此说,她便不再犹豫,伸手将阵盘接过。
“多谢师兄。”
卓玉林微微一笑,正准备离开,却听许春娘忽而道,“师兄等等。”
他转过身,便见师妹冷淡的神色中多了一分认真,“师兄注意安危,早日归来。”
卓玉林点了点头,御器离去。
看着天空中那道身影不断变小,成为了一个小黑点,许春娘收回目光,将阵盘收起,回身朝洞府而去。
不管如何,还是先努力修行吧。
接下来的日子,小世界中的灵稻慢慢的开始成熟了。
由于许春娘没太多时间管理,这些灵稻的产量只是一般,平均一块灵田的产量,只有四百斤。
但架不住她灵田多,九十块灵田下来,总量高达三万六千斤之多。
收获完的珍珠米,被堆放在小世界的另一边,满满当当的。
小白好似很喜爱这些珍珠米,咬开了一只布袋,吃得很欢。
一副恨不得,躺在上面打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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