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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章 后院起火
    太平洋,西海岸沱

    受到突如其来的战争激化,奥国在加利福尼亚地区的驻军实际人数已经超过了三万,再加上约翰·西纳这一段时间的动员,其二十万移民中有一多半都作出愿意参军的表态。

    加利福尼亚作为一个新兴的移民开拓地,其人口以青壮年为主,几乎不存在老龄化问题。

    只不过在海上航路被封死的情况下,武器运输成了一个棘手的难题,而且让这么多没受过训练的年轻人上战场只会浪费宝贵的人力资源。

    所以最后当局只临时招募了约7000名退伍军人和两万名劳工,他们的主要职责乃是修建工事和运送物资。

    此外当地的西班牙裔原住民、墨西哥人、印第安人以及中美洲难民对于参军的热情也很高。

    但是卡尔·费迪南德大公却选择了无视这些请求,甚至觉得他们连做劳工的资格都没有。

    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风险大过收益。(请注意:这里是他个人那么认为,不代表作者观点。)沱

    这位向来都是警觉性过高,坚定地认为不可靠且随时都可能在背后捅刀子的盟友比敌人更加危险。

    当然从本质上讲,其实还是所谓的大德意志思想在作祟,毕竟包括约翰·西纳在内的整个当局高层都多多少少受到该思潮的熏陶。

    卡尔·费迪南德大公并没有像历史上的墨军一样选择在圣帕斯夸尔的农业区交战,而是选择了退守圣加布里埃尔山脉的要塞。

    (这些都是墨西哥时期的地名,圣加布里埃尔要塞在洛杉矶附近,属于前哨堡垒。)

    然而该建议其实是弗兰茨在数年前提出的,然后由跨洋赶赴加利福尼亚的代表代为转达的。

    如果选择守圣帕斯夸尔,万一对方没有强攻的计划,而打算绕道突袭,那这座位于谷地中心的要塞显然就失去其存在的作用了。

    而且历史上的美国人采取了两面夹攻的方式,若只是陆战未必不能做到寸土不失。沱

    但如果他们选择从海上打骚扰战或者袭击战,那以加利福尼亚地区的海防力量根本不可能将敌人拒之门外。

    海军舰炮的威力如何不用再重复,靠它们想要解决这个时代的海防炮台并非难事,只需两轮齐射,就有可能瘫痪一座重金打造的海岸堡垒。

    这还是在考虑当时火炮精准度的情况下,如果一轮齐射能全部命中目标,那将其砸塌都不奇怪。

    所以应付美国人的海上攻势只能采取收缩防守诱敌深入的打法。如果对方不上当,那就会演变成一场长时间的消耗战。

    而这种作战模式显然对于奥方是极为不利的,毕竟整个日光州的海岸线就达五千多公里,想要进行全面防御是极其困难的。

    因为对方根本不需要主动出击,只要每天沿着沿海一带溜两圈都能把奥方活活累死。

    就像当年的八十万清军对于英国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局部战争上经常是后者人数更多,更别提还站着火力优势,想要打赢要么主动出击,要么积极防御,要么把对方耗死。沱

    (当时清朝有八旗兵约20万,绿营兵约60万,总兵力达80万。)

    对于此时的奥地利来说想凭借那几艘100吨-200吨小船去和美国人打海战还不如自杀算了,哪怕是能用神风袭击这种一换一的战术,美国人也耗得起。

    现在弗兰茨还不清楚美军封锁海岸线会对加利福尼亚的守军的士气和心态的负面影响有多大。

    所以在最坏的情况下约翰·西纳拥有可以直接和英国人接触的权力,毕竟海外殖民地的高官拥有灵活的决断权是必不可少的。

    虽然此举真的付诸实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但是可以防止美利坚在北美大陆形成一家独大的局面,而不列颠一定会为守住这块膏腴之地拼尽全力的。

    当然那只是最糟糕的打算,实际上日光之地物产丰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哪怕是被敌人实施全面封锁政策,存储的物资也足够用上几年。

    约翰·泰勒确实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政治家,哪怕是奥国当局在加利福尼亚搞不断镇压煽动叛乱的美国移民,他还是在那里拉出了一支叛军队伍。沱

    两面夹击,中心开花,类似的战术完全可以致当下的绝大多数人于死地。但庆幸的是,弗兰茨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后世的经验让他对美国人的一举一动都异常上心。

    此时的圣迭戈,一个穿着风衣戴着牛仔帽的中年男人正在向这座城市的居民们宣布:

    “从即日起,加利福尼亚便为美利坚合众国的领土,而你们全都是合众国的公民!欢呼吧,兄弟们!我们将一同沐浴在民主和自由的阳光之下!

    在那里没有任何形式的压迫和剥削,人人都能够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意见和观点,享有平等的权利和机遇。

    在那里,法律的公正和透明是保障人民权利的基石,政府的职责是为人民服务和保护他们的利益。

    在那里,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信仰,而不会受到任何形式的歧视和迫害。美利坚万岁!”

    “美利坚万岁!....”沱

    不得不说西进时期美利坚具有探险与开拓精神的英雄人物真的不少,他那煽动性的辞藻成功带动起了周围人的情绪。

    当然这里面也有很多“托”在其中,但不管怎么样这确实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演说。

    “但民主和自由并非是一蹴而就的,我们要不断排除困难,打倒我们的敌人!现在奥地利帝国,他们还在我们的土地上!

    我们必须用我们手中的枪和刺刀,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现在你们就拿上枪跟我走,去消灭那些奥地利人,不要害怕牺牲,上帝与我们同在!”

    “上帝与我们同在!...”

    人群的热情被煽动起来了,戴帽子的风衣男踢开脚边的箱子,里面满是武器和子弹,而他的几个手下则开始为人们配发武器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了一丝不和谐的异见。

    “你刚才的演说确实蛊惑人心,先生,我差一点就信了。但很抱歉,我们是加利福尼奥人和墨西哥人,和什么美利坚合众国没有半分关系。沱

    你们不会是来侵略我们的吧?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怎么从没见过你们呢?...”

    当地的原住民一顿灵魂发问,让风衣男倍觉尴尬只好直接开枪,并解释道。

    “他是暴君塔桑·安纳的走狗!是民主和自由的敌人!让我们现在一起去打跑墨西哥的暴君和他的帮凶奥地利人!”

    亲眼目睹这位“肩负正义使命的使徒”摇身一变成为施暴者之后,一些当地居民开始犹豫起来,毕竟风衣男残忍的行为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暴君...

    风衣男只好对天鸣枪吼道。

    “谁要是不和我们同在,谁就是我们的敌人,美利坚合众国的敌人!”

    在枪声的刺激下人群终于有了行动,这位煽动者便是大名鼎鼎的约翰·查理·弗里蒙特,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探险家之一,侵略墨西哥的急先锋。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