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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庇护九世的表演
    奥地利帝国虽然躲过了一劫,但是德意志邦联却遭了殃,因为这个时代几乎没有国家会拿钱出来搞什么公共卫生系统。

    然而这个世界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可怕起来了,非洲的蝗虫越过了地中海将西西里岛啃食殆尽。

    弗兰茨还来不及为其感到悲伤,就有情报传来,蝗虫正在北上,就好像是去赶着参加教皇的加冕典礼一样。

    上千亿只沙漠飞蝗所过之处几乎是寸草不生,一整片田地,一大群飞蝗落地之后不过几个小时便将其全部吃光了。

    当时没有农药,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用铁锹砸,用火烧,但是效果不是很理想或者说几乎没有效果。

    从古至今人们在面对难以力敌或者难以解决的问题的时候总是喜欢求仙问佛,欧洲也不例外。

    圣天使堡鸣响了礼炮,庇护九世决定亲自出手。在圣天使堡外万千教徒虔诚的祷告声中,一队身着红袍的枢机主教走出,他们的脸上都写满庄严和肃穆。

    一名枢机助祭开始吟唱教皇的赞美诗,终于一位身穿白袍的男人出现了,他头戴金冠一张紧绷的苦瓜脸想要显得威严一些。

    然而庇护九世终究太过矮小,那顶硕大的金冠戴在头上显得有些滑稽。很多人看到新任教皇如此都忍不住发笑,哪怕是此时正和教皇国闹矛盾的奥、法、西三国大使也是如此。

    这让庇护九世觉得大家都很喜欢自己,而他的哥哥新任的圣座国务卿乔泰尔也说。

    “如果有人把我的兄弟切成一百万块,那么从每一块里都会有一个新司铎诞生。没有人不喜欢他,他就是真正的圣人。”

    庇护九世自信满满地举起双手,用有力、清晰的声音祝福信众。

    “我祝福你们和你们的家人!”

    ——

    这是大概两个小时的形式主义表演-——

    一系列繁文缛节之后,54岁的新教皇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毕竟这么热的天气里还要穿着这么重的衣服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实际上庇护九世的圣衣是用金丝银线织成的,重量并不轻。

    “天父,您曾经说过,困苦穷乏人寻求您,您必应允他们,您有丰盛的怜悯和恩典,您不离弃他们。

    意大利南部蝗虫的灾害严重,人们的庄稼正在消失。我们求告您的帮助,请求您把所有的蝗虫赶走。

    您举起世界就好像极微的物,您的威能没有穷尽。您用您的全能托住我们,使我们存活。

    三千多年前,您曾经刮起西风蝗虫就离开埃及,被吹到红海里。我们也求告您的名。

    求您,因这您的怜悯”

    虽说这名义上是为了祈求上帝驱散蝗灾,但实际上这是一场政治秀。因为庇护九世特意用了意大利的这个词,而这毫无疑问是对奥地利帝国的一种挑衅。

    而他连法国、西班牙和俄国也都没有放过,甚至在影射沙皇驱逐犹太人才是引发这次蝗灾的根本原因。

    如果继续忤逆教皇,这个上帝在人世的代行者,那么灾祸就会降临。

    不过先别说俄国这个东正教国家,奥、法、西三国的外交官也不是被吓大的。

    更别说作恶的是俄国人,为啥受难的是亚平宁半岛呢?

    还有奥地利帝国一直致力于让人将意大利这个词遗忘,进而将其变成一个地理名词。

    但是此时庇护九世特意用了意大利的这个词语,他释放的这个信号会让所有意大利民族主义者兴奋。

    然而几乎所有的枢机主教都在后悔,因为庇护九世一系列的疯狂行为让奥、法、西都停止了对他们的贿赂。

    尤其是作为冤大头的奥地利帝国,梅特涅亲王一改之前的态度要秘密警察彻查主教们在德意志邦联内的财产。

    梅特涅作为奥地利帝国的首相他确实有这个权利,哪怕是没有弗兰茨的改革,历史上的奥地利在德意志邦联内的影响力也非常大,甚至可以直接去别国的大学里抓人。

    当时的大学生在警察眼里可都是会下金蛋的母鸡,前者大多数都涉世未深,而通常来说家境不错,毕竟当时大学的学费可不低。

    而无论多牛的背景,但凡与革命和叛乱联系在一起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众所周知,德国警察和英国厨师一直是地狱的标配。

    德意志邦联的警察打击犯罪可能不行,但是敲诈勒索绝对是宗师级的。

    尤其是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主教们,谁家里没有几个情妇,没有个几百斤黄金。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庇护九世已经被众主教们碎尸万段了。

    法、西两国的大使也十分无奈,法国大使佩莱格里诺·罗西59岁。

    “我觉得我们的新教皇有些天真了。他居然想让法国的教会效忠于他,当自己是谁?罗伯斯庇尔吗?”

    西班牙大使埃尔南多·菲力也很无奈,虽然他很讨厌国内那些教士,但是要是让眼前这个教皇重掌耶稣会,那还不如直接解散这个非法组织。

    (实际上耶稣会被多国强行驱逐和解散过。)

    法国大革命时期处死国王之后法国政府确实要求过教士要向国家重新效忠,罗伯斯庇尔颁布了《教士公民组织法》,同时也制造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惨案。

    不过和雅各宾派的整个恐怖统治相比,教士们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

    埃尔南多·菲力叹了一口气。

    “谁知道呢?感觉整个世界都不太平,到处都是饥荒和战乱。眼前这位教皇又是如此的特别。

    看看奥地利人的态度,我都怕几个月后奥地利的军队直接开进罗马城里再换一个教皇。”

    历史上神圣罗马帝国曾经长期多次干涉教皇国事务,对教宗选举的一票否决权可不是因为信仰虔诚就足够的。

    法国大使佩莱格里诺·罗西:“我倒是希望奥地利人和教皇国打起来,这样我们就有理由干涉教皇国的事务。

    同时号召全世界的天主教徒来打击他们,而且这并不属于德意志内部事务,我想德意志邦联不会插手此事。”

    实际上此时法、西两国的官员有一种畅想,那就是未来的某一天两国可以联统在一起。

    西班牙的贵族们大多数都会说法语,这在当时的上流社会非常常见,所以西班牙换个主人并不会对他们的利益产生多少影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