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师和我说这个香包对身体好,我才会给乔憬的,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配方是什么,霈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战祁霈没有说话,脸上的阴沉没有一丝缓和,他审视的目光直直的盯在娄新柔的脸上。
他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就像是潜伏在黑夜森林中的雄狮,时刻紧盯着自己的猎物,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
娄新柔是第一次见到战祁霈这么生气,她快要被对方的气压,压到喘不过来气。
那审视的目光让她越来越心虚,手心也开始冒汗。
娄新柔知道自己要直视着战祁霈,才能显得她理直气壮,可对方那审视的目光,似乎已经把她看穿了。
一对上那双黢黑的眸子,她的心里就开始止不住发慌,下意识的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躲在拐角处的战南晴,听了整件事情的过程后,震惊的不行,她的嘴巴张的都快能塞得下一个鸡蛋了。
她猛地想起之前乔憬闻了香包后的反应。
乔憬闻了香包之后,把香包放到了床头柜的角落里,远离了自己的床。
她的脑海里出现乔憬那一闪而过,冰冷的脸色,和她蹙起的眉头。
乔憬是景神医,她肯定闻的出香包里面有什么成分。
怪不得她把香包放的那么远,原来是早就知道香包有问题了,那当时乔憬为什么不说?明明闻出来香包有问题了……
对了!
当时乔憬还看了她和她哥一眼,难道是因为顾及他们和娄新柔的关系?
战南晴想到她当时那么热情,帮娄新柔把香包送给乔憬。
那她岂不是在间接性害人嘛?!
一道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战南晴收回了自己飘荡的思绪,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娄新柔背过了手,用力的掐了一把手心,挤出了好几滴眼泪。
“霈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真的没有想害乔憬,你不信我的话,我可以和你去寺庙,那里真的有这种香包的……”
不能让霈哥哥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绝对不能!
否则,她在霈哥哥心里的印象会变差,进战家的门就难了。
“我真的——”
战祁霈打断了她的话,薄唇轻启。
“以后别来找我,也别接近乔憬。”
娄新柔身体猛地一震,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战祁霈。
霈哥哥居然说,不让她去找他?为了乔憬?
他们有从小到大的感情,现在他为了乔憬,要和她断绝来往?
娄新柔的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往外不断涌着。
“霈哥哥?我真的……真的不是我放进去的,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战祁霈没有再多看娄新柔一眼,冷冷的抛下了一句。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调查清楚之前,别来找我。”
话音刚落,战祁霈就转身离去,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娄新柔。
在战祁霈转身的瞬间,娄新柔的眼泪立刻就止住了。
她盯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死死的攥起了拳头,指甲深深的嵌入了肉里也毫无知觉,面色十分阴沉。
都怪乔憬!
如果不是乔憬,霈哥哥怎么可能会这么对她?!
如果不是乔憬,她早就和霈哥哥在一起了,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事情!
这次被发现了,那她还有下一次动手的机会,等到乔憬被赶出战家,她第一时间就要让人收拾那个贱人。
离开了战家的乔憬什么也不是!而她,是娄家的大小姐!
对乔憬这个没钱没势力的人下手,岂不是简简单单?!
在拐角处的战南晴,看到了娄新柔的整个表情变化,她的心里有些害怕。
她从来没有见到过娄新柔会露出这样的神情,给她一种很陌生的感觉。
这让她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娄新柔真正的面目?
战南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迈开脚步走到了娄新柔面前。
娄新柔在看到战南晴的瞬间,阴沉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疑惑。
战南晴怎么来了?刚才的话她听到了多少?
如果我解释的话,战南晴肯定会相信我的,就算她对乔憬改观再深,也比不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
想到这,娄新柔的脸色立即变回了平时,温柔的模样。
这个变脸的速度让战南晴不得不佩服,要不是她刚才亲眼看到了娄新柔面部扭曲的样子,她也不相信对方会露出那样阴沉的神情。
如果要让娄新柔去参加变脸比赛的话,她肯定能拿第一。
“新柔,我刚才都听见了。”
娄新柔紧紧的拧着眉头,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佯装可怜的看向战南晴。
“南晴,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真的没有做那种事情。”
战南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娄新柔,犹豫着开口。
“但是……”
她心里只希望自己听到的都是假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娄新柔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还以为自己对娄新柔无所不知,以为对方一直都是善良柔弱的人。
可这香包的事情,娄新柔要怎么解释?
听到战南晴的话后,娄新柔控制住了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眼泪再次往下掉。
“那,你想问我什么吗?你哥不相信我就算了,就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我们明明从小到大都在一起,是好朋友,好闺蜜,现在你也要怀疑我?”
战南晴的脸色僵了僵,心里有了一点愧疚,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我没有不相信你,新柔,我只是想听你说实话,香包是不是你做的?”
娄新柔面对战南晴的质疑,止住了眼泪,情绪爆发,冷哼了一声。
“南晴,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为什么要问我?我不是说了不是我做的了吗?你还问我干嘛?
你不是一早就站在乔憬那边了吗?”
战南晴皱起了眉头,娄新柔的话说的未免太难听了。
“我没有站在乔憬那边,新柔,香包里面有让人不孕不育,甚至流产的东西,这么害人的东西在里面,你真的毫不知情吗?”
娄新柔的声音提高了不少,声音也变得十分刺耳。
“你问这些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就是觉得是我做的!现在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冤枉我?难不成你们是亲眼看见,我把东西给放进去的?”
战南晴愣住了,这是娄新柔第一次和她吵架,而且对方吵架时的神情,跟她平时完全不同。
反而跟刚才那阴沉恐怖的脸色,让她觉得完全像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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