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薛长河笑的欠欠的。
薛树槐暗骂他缺心眼子,就这点能赢薛树村的优势,白白放掉了。
“好,每年60是底价,开始报价钱。薛长河先……”
“六十块零一分。”
“噗……”好几个人不约而同笑喷了,搞笑的吧?多了一分钱?
薛树村才不会学薛长河,抠抠搜搜的,比个娘们还娘们。
“六十块一毛。”
“第二轮,薛长河先……”
“六十块一毛一分。”
薛树槐气的直瞪眼,这一分一分的耗,一分能拖垮谁?
“六十块……”
薛树村的下半句还没出,门就被撞开了,薛树村的媳妇王莲花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他爹,不好了,秋官让人家揍了,伤的不轻,得送医院。”
秋官可是薛树村唯一的儿子,狗蛋虽然也是,但名不正言不顺,老了还得秋官养,所以薛树村对这个儿子很看重。
秋官十五六岁,这么大的孩子已经懂得情情爱爱了,又偏偏随了他爹,是个多情的种。今天给这个递纸条,明天给那个抛媚眼,要是遇上个不吃他颜值,恶心他做派的,被女方哥哥弟弟揍了很正常。
这也不是秋官第一次被人揍了。
揍了就揍了呗,皮肉之苦,养两天就没事了。
“回去,搞点药抹抹……”薛树村喝斥王莲花,一点眼力劲也没有,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
王莲花哭出了声:“他爹,这次严重了,走不了路了。”
薛树村腾一下站起来了,他以后可得靠这个儿子,走不了路了哪行?
“诶,诶,树村,你走了可怎么办啊?还正在竞标。”
薛树村现在已经没有心气和薛长河抢了,去了医院得花钱,本来手上的钱大多数都是借的,堪堪够五年的承包费。花掉了,他拿什么和薛长河竞争?
“行了,我退出,行了吧?”
薛树村步履蹒跚,自己招蜂引蝶觉得特别能耐,左拥右抱他可是薛家胡子第一人;轮到儿子复制粘贴他,除了心累还是心累,小小年纪不学好,这是你这个年纪能玩的吗?玩的起吗?
薛树林代表村委宣布:薛长河获得两间草屋及二亩六分地的使用权,租期十年,租金每年60.11元,总共601.10元一次付清。
……
得知有力的竞争者薛树村中途退出,李桂兰盯着薛长河直言不讳:“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我干的?”
“少在老娘这里装蒜,大人的事归大人,别拿孩子出气。”
“那可不是孩子了,早两年十六七岁能结婚生孩子,可秋官呢,整天像个小流氓似的。不给他点教训,迟早得进去。”
李桂兰气的拍了薛长河一巴掌:“就知道是你干的,他流氓不流氓跟你有什么关系?小心他那个损爹给你找事。”
薛长河解释道:“我没干啥,秋官就是脚脱臼了。”
秋官仗着好皮相,四处“勾搭”女同学的臭德性,早有人看不惯了。更有那被他喜新厌旧“抛弃”的女同学的哥哥,真是“磨刀霍霍向秋官”了。
民愤极大的秋官,被薛长河从中一挑拔,有人就动手了。不过薛长河有分寸,他让瘦猴盯着,差不多的时侯出面制止了……脱臼是瘦猴干的,这个去医院是可以复位的,受点小罪是教训。
合同生效,薛家就开始弄那两间屋子了,墙壁还是好的,房顶下沉,支撑重量的椽木断了。
薛家选了个宜动土的黄道吉日,请了几个大工师傅,把房顶的瓦片秸秆全辙了,把断掉的房梁换上,再重新上秸秆,换了新瓦片。同一日又请木匠把门窗该补的补,该修的修。
钱花到了,那两间屋子也终于像模像样了。
把院子整理出来,搭了一个凉棚,支了两个灶。
前后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薛长河完成了乔迁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