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爷爷奶奶不干了,家里的大孙子,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几年了,早就有了很深的感情。另一方面,烫伤太严重,想要彻底恢复是不可能了,这要是留有后遗症,以后成家都难。
更重要的,继续跟着后妈,这次是开水,下次是什么,谁都不敢赌。
老两口意见一致,离婚,这样的女人不能要。
本文首发站点为*:塔.读APP,欢迎下载APP免费。
李小丫,一时爽,彻底爽了。
李姥姥不甘心,带着家里人把李小丫生的闺女抢了回来,扬言想要离婚可以,青春损失费一千块,闺女甭想要了。
男方的答复,婚是非离不可;闺女,不要也罢。
说白了,小闺女成了李家的烫手山芋,送回去吧,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出尔反尔很难看;留着吧,带着个闺女再嫁,身价更矮了一截。
李姥姥李舅妈联手为李小丫洗白,肯定不是和薛家唠家常诉委屈这么简单。
接下来,就是诉求了。
李舅妈无比殷切地对顾慢说:“外甥媳妇,你婆婆是我家小姑子,长河是亲外甥,咱都是血脉相连实打实的亲戚,不帮可说不过去。”
顾慢很认真地说道:“舅妈说的对,长河也说过娘亲舅大,那我们怎么帮?”
李桂兰很着急,娘家什么样,顾慢不是很清楚,她可是清楚的很,怎么帮?帮就是犯错误。
李舅妈一下子高兴了,舅舅的名头真好使,看看外甥媳妇答应的多痛快。
扣扣563743675
“我听说你姥姥家的几个舅舅都很厉害,那就帮一帮小丫。那家要是再提离婚,先把她公公那个糟老头子的支书撤了,再把她男人那个二锅头的工人开了。要是还不听话,判他赔咱一千块,闺女归他,蹲五年大牢……”
真是……好大的口气!法是为她家定的,监狱是她家开的?
薛俊义敲了敲桌子:“来,喝酒,菜都凉了,不靠谱的话就不要说了。”
只要不是糊涂蛋,都能听懂薛俊义的意思。
李姥姥气的直哼哼:“长河媳妇都没说啥,你充什么大尾巴蛆?”
顾慢笑了笑说道:“我舅舅就是普通的干部,姥姥姥爷家风紧,可不允许他们胡来。我姥姥说权利是国家给的,徇私枉法打断舅舅的腿,所以别说是亲戚了,我要是不占理,照样不帮我。”
李小丫平平淡淡,显得很无辜:”可那件事真不是我干的,是夏夏没看见弄倒了暖瓶,我现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自己不小心烫的还是别人故意烫的,找人一鉴定就能出结果,我可以帮着联系他,定能还妹妹清白。咱要占理了,还能告婆家诬蔑,到时候离不离婚由着咱,青春费多少由着咱,蹲不蹲大牢也由着咱……”
李小丫一噎,她要是有这个底气,还用跑这里求着顾慢吗?那半壶热水确实不是她……不是她怎么可能?允许她狡辩,那个继子支使他扫地不干,支使他烧火不干,还每天吃她做的饭,和夏夏抢吃的……她一个没忍住……
说实话她没想到这么严重。
扣扣伍陸彡⑦④彡陸⑦伍
不是疼继子受了罪,是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丢了家庭丢了男人,还抢了个拖油瓶。
呆在娘家,爹妈不待见,哥哥嫂子没有好脸色。
真是应了那句话,一步错,步步错。
李姥姥一看此路不通,主动招呼道:“喝酒吃饭,热菜都成凉菜了。”
李舅妈也在招呼宝贝儿子和宝贝孙儿:“快吃,咱家可没有这么多好东西。”
李桂兰没给她留面子:“这昧心食吃的,他爹去送的,送错门了?”
李舅妈小脸一紧,说道:“我也没说错,咱家人口多,那点哪能分得着?”
李桂兰更不爱听了,怼道:“那是一个猪心,半个猪头,还有一副猪大肠。你们人多是你们的事,还想着俺把家当全送给你?真是白送的东西还挑,要不你送我,火柴棍我都不嫌轻。”
那是因为火柴棍都见不到,三个字:俺家穷。
妹妹什么性子,李大舅最清楚,刀子嘴豆腐心,娘家虐她千万遍,回头该孝敬的还是孝敬。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塔读APP
“你嫂子不会说话,别跟她一般见识。”
李桂兰很想怼他一句,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到底是亲哥,小辈都在,就忍住了。
顾慢都替婆婆糟心,这么个娘家,隔三差五来打秋风,老娘不像那老娘,哥不像哥,连侄孙辈也跟着。要问给妹妹姑姑姑奶奶带了啥?几个黑乎乎的小饽饽,李桂兰才不稀得要,走时还得给他们带回去。
一顿饭吃到差不多下午四点,男人们一瓶汾酒喝完,又开了一瓶五粮液,李大舅和李表哥都有几分醉意了,嘴巴腿脚都不听使唤。
李姥姥骂骂咧咧的,埋怨李桂兰不劝着点。
“你们一家人都不管,喝醉了就赖我,老婆孩子是干嘛吃的。”
“行了,从小到大犟嘴,不气老娘你不算完,你哥也没怎么吃饭,把吃剩的盘给装点,醒酒了能填填肚子。”
“吃的比我的脸还干净,我上哪里装点?嫂子回去不做饭还是咋的?吃了还得捎着?”
“让你装你就装,哪那么多废话?别以为我没看见,那屋大桌子上还有一半猪头。”
“就知道惦记我的,今天才初二,我就得吃光光?”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
顾慢在边上,就像听相声似的,李姥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又抠又无赖。
推推搡搡终于动身了,到了大门口,刚好遇见了卖完冰糖葫芦回来的金锁银锁。
“奶奶,婶婶,我们今天卖了快两千串了,数今天卖的多。”银锁是话篓子,看见顾慢和李桂兰就开始显摆了。
李姥姥是个是缝就钻的人,草把子她可认得:“小孩,那得挣多少?”
银锁急忙往回找补:“不多,几块钱。”
一天挣几块钱对李姥姥来说也是可观的,对大多数人来说也是可观的:“小孩,你这糖葫芦是你家做的吗?”
要是他家做的,李姥姥也想让家里那几个吃闲饭的挣个三块两块的,光靠她一个人搂,打闺女的秋风,带不动那家人了。
银锁像看傻子一样:“就是婶婶家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