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身租住的小公寓之后,林希言随便煮了碗面吃了就开始画符。
这具身体的气运比前世的自己差了很多,要想重回自己巅峰时期,还需要好长一段时间的休养。
好在简单的看相、画符、风水还是能驾驭的,就算被公司解约了,也不至于被饿死。
到了黄昏时分,林希言就画了好几张不同类型的符。
刚收拾好东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自己?
林希言透着猫眼看了看,竟然是张岚。
“看在我们合作了那么久的份上,我也不忍心看你饿死街头,给你接了个综艺,三天后开拍,你签个字。”
林希言现在热度很高,黑红也是红,好几个导演和综艺制片人都想邀请她出演,原本打算放弃她的公司又怎么会放弃这个赚钱的大好机会。
公司原本给林希言候选了好几部戏都被张岚否决了,张岚给她选了一个综艺。
林希言疑惑的看着张岚:“公司不跟我解约了?”
“别废话,你接不接?这可是我磨破了嘴皮才替你争取来的机会,你别不知好歹。”
林希言仅仅犹豫了几秒钟的时间,就接过了张岚递过来的合同。
看到合同上面嘉宾名字的时候,她顿时就明白了张岚的意图。
顾云琛、夏薇薇……
她就知道,张岚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原来是在这里给她挖坑呢!
顾云琛和夏薇薇苟且的事情被曝光,两人严重掉粉,于是他们便想到了用参加综艺的方式洗白。
同时,他们还准备通过这档综艺黑林希言,将她彻底踢出娱乐圈。
原身是恋爱脑,一遇到顾云琛,就会忍不住做出一些偏激的事情。
综艺节目不像电影,没有剧本,到时候林希言只要稍微做出点出格的事情,就会被观众骂。
顾云琛和夏薇薇,也就可以借此洗白了。
既能将林希言彻底打倒,又能为两人洗白,这简直就是件一箭双雕的好事。
见林希言盯着两人的名字不说话,张岚有些着急,急忙催促道:“你直接签名字,在最后。”
林希言嘴角扬起一丝笑容,果断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既然他们苦心积虑设了这么出好戏,她当然要奉陪了。
张岚嘴角止不住上扬,临走前又突然转过身来提醒说。
“对了,这档节目是直播,到时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我说了吧?”
直播吗?
林希言冷冷一笑,那就更好玩了!
……
祁越和关导谈完合作的电影,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路上,陈寻不经意间回头,看到祁越一副眉头紧蹙,半睡半醒的样子,急忙说道:“BoSS,有点堵车,你睡一会吧,到了我喊你。”
祁越没搭理他,连个眼神都没给。
不知为何,从饭店出来以后,就莫名有了一种心神不定的感觉,仿佛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般。
陈寻尴尬的笑了笑,忙着扯开了话题:“不是,奇怪了,怎么都这个点了,路上还那么堵呢?”
车子已经在高架桥上堵了二十多分钟,丝毫没有要动的意思。
“这个点,也不应该啊!”
就在祁越疑惑之际,一阵冷风却刮来一阵浓雾。
周围的可见度越来越低,直至连两旁的车都看不清。
“这什么情况?”陈寻正准备下车查看,却突然听见远处的浓雾中,竟隐隐传来一些琐碎的声音,仔细一听。
唢呐、鼓声,乍一听还挺喜庆,可现在是在高架桥上,怎么也显得有些诡异。
陈寻不自觉收回了手。
“老板,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祁越眉头紧蹙,一语不发,眼睛紧盯着车子前方。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陈寻顿时惊呆了。
“卧,卧槽?”
远远的,一整队火红的人影渐渐清晰,像是天边的云霞,一点点晕开,不断扩大,再靠近,照的人眼睛都是一片喜色。
队伍里最前头的乐队里,有人手里拿着唢呐,有人拿着锣鼓……
吹吹打打,一声比一声响亮,好不喜庆。
乐队后面,八个壮汉抬着一顶四角缀着雪白珍珠的火红凤锦流苏轿,轿子上贴着大大的‘囍’字。
娇子两侧跟着浓妆艳抹的喜娘,轿子后面是长长的迎亲队伍,乍眼一看,起码都有上百号人。
原本是很喜庆的一对人马,但细细看去,他们一个个的脸都像是纸一样白,脸上虽然洋溢着笑容,但目光却空洞无光。
而且身上穿的衣物,完全是上个世纪才有的那种棉布材料。
看着看着,陈寻已经紧张得直咽口水了。
“这,这高架桥上这么搞,交警同志也不管管么?”
“不是!老板!怎么这桥上只有我们一辆车了!!”
祁越心头也有些发毛,突然听陈寻这一嗓子后,面色也不由发白。
“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看着迎亲队伍越来越近,陈寻只感觉一股寒气就从脚底冲到了天灵盖。
“老,老板,我们该怎么办?”
祁越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你好歹也是我的司机兼保镖,现在问我该怎么办?你不是会格斗的吗?”
陈寻也是差点哭了出来。
他和祁越是发小,见他飞黄腾达了,就跑来抱大腿应聘了保镖和司机,但自己连广播体操都跳不标准,又哪里会啥格斗啊?
再说,外面那些家伙根本就不像人啊!
而就在这时,迎亲的队伍已经来到了车前。
“狐仙娶亲!百无禁忌!”
一个诡异的叫喊声响起,车上二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声音阴冷沙哑,根本不像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两人抬头看去,伴奏的声音已经停下,一百多号人就那么一脸空洞的看着他们。
脸上的笑容越看越是僵硬,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气氛,瞬间笼罩了车内的两人。
祁越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拿出手机一看,没有信号,时间停在零点零分。
这时,外面一阵阴风刮过,刚好掀起了对面喜轿上的帘子。
轿子里,一道倩影映入眼帘。
轿子里的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秀禾服,头上还蒙着红盖头。
“喜事以至,姑爷切勿推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