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后,国内已是深夜。
老冯来接,将两人送回澜苑。
沈未苏一路都配合得很,让登机登机,让上车上车。
将两人送到,看着两人进了屋,老冯感叹,“分别出的国,怎么一起回来了?先生跟太太和好了?”
景宽摇头一叹,“还不知道等会儿要怎么吵呢。”
老冯笑笑,“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有些话,吵出来就好了,总比憋着强。”
景宽估摸着是这个道理,两人一起离开。
屋里。
沈未苏脱掉鞋子,就快步往楼上走。
身后,周砚怀冷眼盯着她,边走,边甩开外套,扯掉领带。
沈未苏进了卧室,翻了睡衣出来,转身往浴室走。
正要关门,身后,结实的手臂忽然横过来,一把将门抵住,周砚怀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推得踉跄后退。
他已经脱了衬衣,赤着精壮的上身,走了进来。
未苏愠怒着,“出去!”
周砚怀回手锁了浴室门,又去解皮带,眼眸凝着丛丛火焰,“别忘了你还是周太太,这是你该尽的义务。”
沈未苏气恼恨地瞪他,“周砚怀,你有需求就去外面找,别整天跟我过不去,我不想伺候你,你离我远点!”
她想往外走,被他一把拽过去往墙上按。
沈未苏回手就去抓瓶瓶罐罐砸他,两人撕扯了好一会儿,浴室被弄得一片狼藉。
周砚怀被她砸了好几下,也不在乎,发狠地撕扯她,没一会儿她的衣服就七零八落变成碎布。
沈未苏气得不行,忍无可忍地骂他,“周砚怀,你有病,你他妈病得不轻!”
周砚怀狠狠地捏住她下颌,看她吃痛,他咬牙切齿地,低头狠狠地吻她。
未苏连踢带打的抗拒,两人又是一通纠缠,过了会儿两人都要窒息,他才松开她一点,鼻尖相贴着,感受着彼此同样急促的呼吸。
她脸上神色抗拒,但身体已经软了,抓着他手臂的手指也在微微颤抖。
周砚怀便心软了几分,咬了咬她耳朵,“以后不准再跟那小子来往,我看他不顺眼。”
未苏瞪他,“程逸替我受了两次伤,我对他只是感激,你少小人之心!”
“为你受伤就是好人?”他拇指摩挲着她被弄肿的嘴唇,嗓音低哑危险。
未苏翻了翻眼睛,躲开,“不然?”
他将手臂抬起来,举到她面前。
未苏不解了一瞬,正皱眉头瞪过去,忽然看到他手臂上一道淡红色的伤疤。
才忽然想起来,之前团长的老婆跑来袭击她,周砚怀也替她挡了一刀。
那时候他们早就分开住了,她也不觉得他会亏待自己,压根也没去关注他的伤怎么样了。
周砚怀见她才想起来有这回事的样子,眉宇间蕴着一层寒气,压过来,咬牙切齿地说,“我该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里面是不是石头!”
未苏被他摆弄的难受,力气又抵不过,嘴上只好说,“周砚怀,你轻点,我给你,给你行了吧……”
周砚怀两眼通红地喘粗气,听她求饶,略略松了手,不料她一把推开他趁机就往外跑。
周砚怀心里的怒火腾地引燃,两步过去,一把掐住她后颈将人抓回来,紧紧捆着她,磨着牙说,“沈未苏,看我能不能轻饶了你!”
未苏张口,嘴边最后抵抗的话语,被他重重地堵了回去……
……
第二天下午,景宽来澜苑送文件。
罕见的,周砚怀没去上班,过去几年,他可是连结婚当日都没耽误过工作。
景宽到了书房,周砚怀开门进来,身上裹着睡袍,露出的一小片胸口上有几道鲜红色的抓痕。
景宽收回视线当没看见。
周砚怀坐在椅子上,两人很快把公事对接完,景宽说,“周先生,国外的项目,陈经理自请过去负责,周老先生和大小姐都没有意见,不过,最后的调令还要您来签字。”
周砚怀淡淡点了点头,“等我回去再说。”
说着,起身往外走,景宽跟他走出书房,出门的时候,周砚怀忽然侧眸,看了他一眼。
景宽一紧张,还以为公事哪里有疏漏,周砚怀突然说,“这几年你一直全年无休,最近不忙,去休个假。”
景宽一愣,看他走了,心里一瞬间感慨万千。
昨晚上经历了什么,一向是冷酷代名词的周先生,竟然体恤下属了?
……
周砚怀回到卧室。
看在抱着枕头趴在那儿睡着的女人,坐到床边,俯身拉开她肩头盖着的薄被。
白皙的皮肤上痕迹遍布,他抬手,用修长的指头沿着她轮廓清晰的蝴蝶骨滑过。
沈未苏一激灵,合着眼,含糊地说,“周砚怀,你别跟个变态似的没完没了。”
他眉眼带着恣意,并没和她计较,“是么?昨晚你不是挺享受的。”
“不要钱的,不用白不用。”沈未苏懒懒地说,“感觉一般般,谈不上享受。”
周砚怀嘴角提起一抹冷笑,手指头继续探索。
很快,沈未苏两手攥着枕头,呼吸开始急促。
她本想再睡会儿的,因为嘴硬,后果就是又被凌虐了一遍。
又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沈未苏浑身酸疼,肚子又饿,抬手摸了半天不知道手机扔哪去了。
抬脚踢了下旁边的人,咕哝着,“周砚怀,你能不能叫个外卖,我好饿。”
周砚怀起身,过了会儿,衣着整洁地回来,把衣服扔在她旁边,叫她,“起来,出去吃。”
沈未苏连手指头都没劲儿,趴着不想动。
周砚怀过去把她拽起来,拿过衣服给她穿。
这人真够没羞没臊的,沈未苏推开他,扭开身子自己来。
过了会儿,穿好衣服,沈未苏睡眼惺忪地下了楼,浑身散架似的,周砚怀立在门边,一身衣着精致,人也精神奕奕的。
变态果然是变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几乎一晚上没睡还能有心思出门。
沈未苏只敢腹诽,嘴硬只会自讨苦她学乖了,出门就出门,她现在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上了车,周砚怀开车,载着她离开澜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