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苏一向对娱乐圈没什么关注,这些媒体和明星背后的事她也不太清楚。
而且,程逸的私生活她也不好过问,只叫他安心工作。
收了线,她就看到周砚怀立在门旁,抱着手臂盯着她。
估计刚才她跟程逸打电话他也听到了,未苏忽然想到什么,抬头怀疑地看着他。
他神态悠然,目光里有几分戏谑。httρs://
未苏就猜到了,“你做的?”
他不置可否,只说,“他自己先不干净。”
“你别坑了别人的工作。”
未苏瞥他一眼。
不干净?
他好意思说别人。
没说出口,她低头看自己的资料。
周砚怀扭头去浴室了,听他在洗澡,未苏皱眉,这人怎么这么理所当然的。
不一会儿,他围着她的浴巾出来了,那浴巾很小,只勉强遮住他的腰部到膝盖的位置,显得他特别壮,也特别的……暴露。
未苏低头不看他,“周砚怀,你穿上衣服,这是我家你注意点。”
他随意地在她旁边的床坐下来,懒懒地靠在那儿,枕着胳膊,对她的逐客令毫不在乎。
未苏无奈,背过身看资料。
周砚怀看着她,她本来就不胖,这几天瘦了一些,侧靠着的时候,腰肢和脚踝的纤细尤为明显。
他的目光往下,落在她那双脚上,本身是细白好看的,但上面有很多陈旧的伤,磨的,摔的。
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脚踝。
未苏吓一跳,坐起来挣扎,被他拉着脚,她一个不稳摔向他。
周砚怀手臂一收,她就躺在了他胸口。
男人沐浴后的胸膛带着几分凉意,结实宽厚,贴得太紧,未苏不太敢动作太大,愤然说,“你放开!”
他低头看着她,抬手碰了碰她发丝浓密的头顶,“为什么选择跳舞?”
未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冷冰冰地说,“因为学习不好。”
他倒是信这是实话,她长得就不像是爱学习的好学生。
未苏也有些走神,她确实不爱念书,再加上聂红音老是恶语相向,她漫长的叛逆期都处在跟母亲的对抗里,除了念书她什么都愿意做。
要不是最后有人帮她补习,帮她认真地规划了一下未来,她也想象不到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聂红音就要出来了,未苏其实心情忐忑。
她自小跟母亲不合,往后两人住在一起,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周砚怀低头,看着她懒倦地靠着自己,手指头卷着她的头发,忽然说,“但愿你的脑子不要遗传。”
“……”
未苏推开他,没好气,“我的脑子遗不遗传跟你有关系吗?”
他眼神别有意味地看着她。
未苏把他往地上推,“你走。”
又把他的衣服一起丢出去,重重锁上卧室门。
过了会儿,他脚步声远了,门声响动,似乎是走了。
未苏心里气闷,这人岂止是嘴毒,简直是缺德。
有他这么贬低人的吗。
……
未苏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周砚怀竟然没走,他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和衣躺着,身上盖着外套,一半的长腿都垂在了沙发外面。
早上的阳光落在他身上,那张沉睡着的俊脸,少了咄咄逼人的距离感,多了几分真实的平易近人。
未苏看着他,一瞬间有些恍惚,这种安宁平和的场景,叫人忘了过去一阵子发生了许多不快,仿佛她和他的婚姻没有闹到近乎决裂。
他动了动,未苏回过神,马上去洗手间洗漱。
新换的工作地点不近,未苏要走得提前些,她也没搭周砚怀的车,自己去坐地铁。
不顺路,再说,也不合适。
周砚怀一直驱车在她后面缓慢地行驶,看着她穿着一件长风衣,踩着一双平底鞋,挽着头发风风火火地进了地铁站。
虽然脑子不太机灵,但却有股韧劲儿,脾气拧得厉害。
他可不希望再弄出来一个跟她一样脾气的后代来,她遗传她那漂亮的脸蛋就足够了。
想到她昨晚上气急败坏的样子,周砚怀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开车掉头离去。
——
未苏对新工作适应得很快,她对自己想学的东西,还是很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