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怀把自己的车扔在周家,让老冯过来拿,他开了沈未苏的车带她回了澜苑。
这里对两个人来说,是有特别感情的,从这里开始,他们俩曾经短暂地组建过家庭。
沈未苏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他们很久没回来了。
到了地方,他抱着窈窈下车先进了屋,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了,他进屋直接叫人,“阮姨,我们回来了。”
阮姨听见动静,裹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一见窈窈,喜欢得什么似的,“哎呦,小窈窈真可爱呦,快坐一下,我做好了午饭,马上开饭。”
说着,又看到了后面进来的沈未苏,阮姨很是激动,“太太!好久没见你了!听先生说你留学去了!真好啊!”
阮姨在他们结婚之初就在这里做钟点工,跟沈未苏相处得很是不错,阮姨为人踏实也不多事,沈未苏怀孕的时候,周砚怀考虑过让阮姨过来,不过那时候阮姨家里有事脱不开身,再加上又不是专业的育儿保姆,没那么丰富的经验,后来就作罢了。
不过,澜苑的房子虽然空着,但周砚怀仍雇佣阮姨按时来打扫。
这回沈未苏放假回来,周砚怀就让阮姨过来澜苑做全天。
那俩保姆在窈窈身边久了有点飘,私底下没少跟周母说沈未苏的事。
嘴不严,立场不清楚,是周砚怀的大忌,今天只是个契机,他早就动了换人的念头。
阮姨转眼就把丰盛的饭菜摆上桌,又拿了给窈窈做好的辅食,过去从周砚怀手里接过孩子,“先生太太,你们吃饭,我来喂窈窈。”
折腾了一上午,周砚怀去把外套脱了丢一旁,瞥了眼站一旁的沈未苏,“过来坐下,先吃饭。”
沈未苏感觉自己胃疼,可能是之前情绪太紧张导致的。
她对阮姨很有感情,毕竟也这么多年了,不像后面那两个保姆,她想通过她们看一看窈窈,都得小心翼翼巴结着。
阮姨人和蔼可亲,做的饭菜也可口,窈窈乖乖地坐在餐椅上,大口大口地吃得很香。
看着女儿那乖巧的样子,沈未苏觉得心情好了些。
她到餐桌旁坐下来,先喝了碗汤,胃里和身上逐渐热起来,那股沁入骨头里的凉气才散了。
周砚怀估计也是不打算再出去了,拿了罐酒喝,手指捏在罐子上,手背上血管浮突出来。
沈未苏低头吃着,没注意到他眼神盯着自己,里面的隐忍,不满,压抑,都已经达到了最顶点。
吃完了饭,阮姨收拾餐桌,沈未苏带着窈窈上去午睡,这孩子特别好带,一点也不会闹人。
沈未苏搂着她,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小手投降似的举起来,睡相特别可爱。
沈未苏正撑着额角看着她,卧室门开了,她抬眼看着周砚怀,他没走进来,而是站在门口朝她扬了扬下巴。
沈未苏皱了下眉头,比着口型说,“干嘛?”
他脸色沉着,看着是不高兴的,沈未苏想他估计是要朝她发火的,她擅自将窈窈从家里带出去,还违逆了周母,闹到周父面前去,每一样都足够惹到他。
她给窈窈盖好被子,起身下了地。
她刚靠近周砚怀,他突然伸手把她拽过去,她把惊呼声忍回去,下一秒人就被他俯身给扛到了肩上去。
沈未苏吓得连忙挣扎,他已经是将门关上,扛着她快步走到尽头的一间客房去。
一路进到浴室,才把她给放下来,沈未苏没站稳,后背撞到墙上,她闷哼了一声,那头,周砚怀两眼寒气直冒,偏偏又燃着浓浓欲火,他压过来,大手伸过来捏住她后颈,俯首狠狠地吻住她。
他是带着火气的,很重的火气,边发狠边咬她,“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耍脾气?找死是不是?”
沈未苏被他压得快要窒息,两手想要挣扎却被他反拧到身后,她越使劲儿他压制得越狠,他是动了想要弄死她的心,那个粗暴的吻掠夺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挣扎间热水被打开了,衣服被他一件件扯开丢到一边,他顺势在水流下冲洗了两人,纠缠了那么一小会,他眼睛已经是通红得可怕。
俩人足足一年多没亲密过,他因为生气而愈发急躁蛮横。
他狠狠咬她,咬完唇咬她脖颈,沈未苏疼得抽气,他看她两眼迷离地急促喘着,手试探了下,她反应很强烈,他早就忍无可忍,托着她狠狠地占有。
沈未苏头皮发麻,哽着嗓子发颤,最亲密的方式让两人都找回了一丝久远的热情,他有点失控,在浴室掠夺了一番,又把她带回卧室去。
过了许久,沈未苏给他折腾惨了,埋在枕头里,眼皮发粘地说,“窈窈……自己在那屋……”
他从后面覆上来,用鼻尖碰了碰她肩膀上被他咬过的痕迹,嗓子又哑着,“阮姨在了。”
她还想说话,他已是不给她一点机会,继续压榨着两人最后的一点精力。
……
沈未苏昏睡了一觉,醒来时外面已经天黑了。
她刚要动,就感觉到肩膀上压着一只结实的手臂,很沉,她根本没法动弹。
感觉到她醒了,周砚怀收紧手臂把她拽过去,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耳旁,嗓音透出一股餍足的慵懒,“不起来了,阮姨看着孩子,不用管。”
沈未苏浑身酸疼,咬咬牙,说他,“从下午到天黑了……还不起来,让人笑话……”
他从后面拥着她,两人身体紧贴着,他手开始不老实,眸光又是幽幽灼烧着,“别急,我让你到明天都起不来。”
她实在不行了,推他,“你差不多得了,别没完没了。”
他憋了这么久,那股火早烧得他日夜难捱,他不让她好过,撩着她,看她轻颤着难捱地弓着身,他咬她耳朵,恨恨地道,“两个男人为你当街打架,你去念书就学这些?”
沈未苏被他弄得七死八活的,他还有脸恶人先告状,她气恼地抓过他的手,咬他手腕还击,“压根不是那回事!你又好到哪去,新的人选都带回家了,你凭什么还来这样惹我!”
俩人做完了最亲密的事,一些隔阂消融了,怨气翻腾着,俩人开始吵架。
周砚怀看她怨愤的样子,皱眉,“什么新人带回家,你说什么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