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度假中心玩了几天,很是尽兴。
白天滑雪,泡温泉,漂流,晚上就在被子里做亲密的事。
阮姨的建议是对的,他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会被女儿分走注意力,眼里只有彼此,那种感觉一下子回到以前热恋的时候。
不过再快活,家里的小朋友也离不开他们,停留了几天,俩人还是踏上归途。
窈窈要过周岁生日了,这么要紧的日子,他们俩还得回去准备一下。
回到家,窈窈走着摇摇晃晃的步伐跑过来迎接他们。
沈未苏抱着女儿亲了又亲,周砚怀从后过来,扶着她的腰,抬手也逗了逗女儿可爱的小脸蛋。
阮姨一看就知道度假有用,俩人的肢体无形中就亲密了不少。
沈未苏稀罕完了女儿,换了衣服下来去厨房准备弄吃的,她有点想亲手给窈窈做个生日蛋糕,但又没弄过,在厨房里拿着手机看菜谱研究。
阮姨看周砚怀在沙发上陪女儿,走过来,小声说,“先生……这两天,夫人来过,但没进来,看样子是想窈窈了。”
周砚怀面色平波,“知道了,不用管就是。”
阮姨知道他心里有计较,不再多说就走开了。
周砚怀正坐着,手机响。
他拿过来听了,那头是周琼姿,先是问,“你车里有没有一只银色外壳的口红?蓁蓁前两天在我包里拿了玩,说是落你车里了。”
周砚怀眉头紧锁起来,有点儿恼,“我扔了——管好你的东西和女儿,别来我车里捣乱。”
“你扔了?那是……别人送我的,上面还刻了我的名字缩写!你扔哪去了!”
“外面垃圾桶,摔碎了,叫景宽再给你买。”周砚怀想到因为这只破口红自己受的冤枉就来气,那天沈未苏说完,他就去车里找出口红给扔了,那么小的东西,谁会仔细看上面刻了什么东西。
周琼姿不再纠结口红,转了话头说,“窈窈马上过生日了,你打算怎么庆祝?”
“不打算怎么庆祝,就我们一家吃个饭。”
“你还生妈的气?她这两天想窈窈想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知道你们回了澜苑,她想去看又拉不下脸。”
“她知道看不到孩子的难受就好。”
周琼姿叹了叹,“你也差不多得了,妈那么疼窈窈,她对沈未苏丢下孩子去留学的行为不满也可以理解,这一年的时间妈也是为了窈窈付出了很多感情和辛苦的,你别和她闹僵了,把她急病倒了没必要。”
周砚怀没吭声,显然还在气头上。
“窈窈生日,你领着她们母女回来吧,我也领着蓁蓁回去,大家一家人一起庆祝才热闹嘛,你再生气,总不能连我和爸也不见了吧。”周琼姿缓和着,“你还真打算让窈窈不认她的奶奶啊?”
“再说吧。”周砚怀挂了电话。
抬眼,厨房里沈未苏正对着菜谱犯愁,他起身走过去,到她身后,手臂搂着她的腰。
他身高体壮的,一靠过来就压得人难受,沈未苏拿手肘撞他,“干嘛……”
他知道她受了不少委屈,他在面前的时候当然会护着她,但有时候他不在跟前,他并不知道她听了什么见了什么。
她的确在和他的关系上很不自信,周母如果跟她说,他有了别的女人,她想都不想就会当真,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好像他一点自制力和良心都没有。
他又不是什么禽兽不如的男人,窈窈还这么小,他怎么可能马上就抛弃孩子的母亲去找别的女人。
他咬了她耳朵一下,“以后别随便信别人说的话,我妈那,你不用管她,孩子是我跟你的,别人说了不算,我也会再找她说清楚立场。”
沈未苏点点头,周母的问题,只能他来解决了。
“对了。刚刚蓁蓁给我发微信,说想来给妹妹庆祝生日……”沈未苏拿了手机给他看了眼。
蓁蓁还是很喜欢这个妹妹的,想过来跟妹妹过生日也很合情合理。
但眼下这个节骨眼,显然蓁蓁就是个和平的使者,她不光是代表她自己,也代表了周家的其他人。
沈未苏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她跟周砚怀怎么闹别扭都行,跟他的家人却不能,孩子毕竟还得留在这里,往后还得有很长时间需要打交道。
她知道周砚怀为了让她心里好受些,不会带孩子和她回周家,但总不能让孩子和周家人剥离开,她耸耸肩,说,“只要没人拦着我看孩子,别的都无所谓的,我也不想闹得太僵。”
他知道她是为了窈窈愿意忍下委屈,只道,“我们自己在家过,愿意来的,就自己过来。”
他这样也算给她出气了,在澜苑办女儿的周岁生日,别人过来参加,显然摆明了她才是主人姿态。
——
真窈生日的时候,周家人的确都过来了。
周琼姿带着蓁蓁,周父和周母,都带了很好的礼物过来,进了屋,周父先是宽慰了沈未苏几句,又暗着说了周母几句,周母着急看孩子,姿态摆得不高,沈未苏也没再说什么,周砚怀背后怎么跟周母沟通,是他们母子的事,沈未苏总不能给周母脸色看。
蓁蓁和窈窈在一旁疯玩,孩子的笑声让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好。
没多时,聂红音和刘仕书也到了,刘律师跟周家人很熟,但聂红音和沈未苏一样,在周家人面前是不太被看得上的,她也不怎么爱和这些人打交道,看了看孩子,送了礼物就要走。
沈未苏出去送,聂红音知道她在周家日子不太好过,倒是对她留学的决定很赞同,“你别老想着还我钱,先管好自己,工作有好的机会就自己把握,你把自己维持好了,才能去维持别人。为别人牺牲没人会真的感激你,人自私一点并没有错。”
沈未苏不管认同与否,都点头表示记下了。
聂红音临上车,突然问她,“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沈未苏摇头,“没有,怎么了?”
聂红音也没说什么,“没事,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当心点,有事跟我开口,我这供你念书的钱还是有的。”
沈未苏仍是点头,寒风中目送她和刘律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