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婚结的,和没结没太大分别。
除了贺家人以外,没人知道,贺敬西不想张扬出去,裴月也巴不得低调,都心知肚明,他们就是做给老太太看的,老太太没的那天,他们俩就完事了。
搬过去之后,她照常上班,贺敬西给她一辆车让她开,她时常下了班就直接去陪老太太,陪聊天,陪吃饭,使劲浑身解数地让她高兴。
老太太真疼人,裴月跟她在一起,觉得她跟自己亲奶奶一样,自己亲奶奶死得早,都没对她这么好过,她也是真心的,愿意想尽法子哄老太太。
这天贺家家宴,依着贺敬西的意思,一家人聚聚,就当婚礼了。
老太太想要大操大办也得需要时间,总归不是一两天能筹备出来的。
裴月跟贺敬西一起来,贺家人都到了,贺敬西的兄嫂盛装出席,还挺给面子的。
裴月许久没见汪语希,上次她让自己帮忙推荐个课程,裴月把她推给了瑜伽组那边。
她的情况更适合练那个,而且贺敬西警告自己别跟他大嫂走太近,裴月就不想多事,后来汪语希偶尔在会所里碰上,约她一起吃个饭,裴月都借口忙推脱了。
这次又碰上,总不能再闪躲,席间贺家人看在老太太面子,对裴月并不算冷漠,她跟贺敬西挨着给长辈敬茶敬酒,都给了她厚实的大红包。
裴月捏着那红包,自嘲的想,就冲这个,这票也干的值。
饭后仍是一家人凑一起聊天,男人们聊生意上的事,贺母陪着老太太聊阔太圈的事,裴月啥也不懂,就自己识趣的到外面透透气。
老太太这的环境可真好,有假山喷泉,还有花园水塘,跟风景画似的,她往这一站禁不住想,在这拍婚纱照肯定可好看了,转念一想,拍什么啊,她跟谁拍啊。
正站水边看鱼,后面有人叫她,她回头,见是贺敬西皱着眉头走过来了,说她,“乱跑什么,奶奶让我出来找你。”
“我喝了点酒喘不过气。”裴月转身想过去,脚底下踩了个长苔藓的石头,一个趔趄,吓得她以为自己要掉水里了,禁不住嚎了一嗓子。
贺敬西长腿紧着两步走过来,伸手臂把她一拉,她就撞进他怀里去。
他看她那倒霉样子,气恼地说,“傻逼吧你?平地还能摔倒。”
裴月皱眉,“你能说点好听的吗?怎么着也是新婚,态度好点,别让我跟奶奶告状。”
“别不要脸,我凭什么跟你说好听的,你拿我那么多钱,骂你也忍着。”
裴月切了一声,这人就这样了,永远也别指望他态度好好地说话。
不过倒是实话,看在钱的份上,骂几句算什么啊。
她正要挣开他回去,他借着外面影影绰绰的光,倒是觉得怀里的女人有几分姿色,当初看上她,也就是贪图这个皮囊。
现在几年过去了,偶尔还会觉得这女人能入眼,仍是有点小兴趣。
他抬手捏她下巴,把她脸抬起来,低头含上她唇瓣。
裴月吓一跳,挣了下,被他长臂用力地捆住。
俩人在水塘边缠了会儿,保姆在远处焦急地叫他们,贺敬西才放开她,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在门口碰上了汪语希,她正想说话,目光落在贺敬西脸上,神色露出一抹尴尬,“阿贺,月月,奶奶让你们上去呢。”
裴月顺着汪语希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贺敬西嘴角糊了一片自己的口红,她大窘,连忙掏出纸巾给他擦擦嘴。
他嫌烦,自己抬手背擦了擦就算了,拉着她上楼去了。
汪语希看着他们牵手的背影,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
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喜事,真的有了冲喜的效果,老太太的身体和精神竟真的有所好转。
原本医生说就剩两三个月了,再去检查,竟说收回原来的判断,看起来,暂时没问题。
裴月一时间不知道是喜是忧,转念想想,反正已经结婚了,就这样得过且过吧,她总不能盼着老太太走就是了。
陆凛那头和她断了联系。
她上次说的做的真的伤了他的心,收到她寄来的行李的时候,他坐在王梅家里,将她装进去的东西又一样样拿出来。
她不知道,深夜里那个少年坐在床边,边吞下眼泪边命令自己不许哭,他才18岁,却已经强迫自己不许再有一丝脆弱。
开学的时候,王梅一家去送他,也不过是刚成年,许多同学在家里人离开的时候哭了,陆凛没有,他对王梅一家并没有感情了,他们走了,他松了口气。
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他开始了新生活,他把学业和课余都安排得满满登登,不让自己有一丝闲暇,这样他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他一路无数次看手机,却得不到想要的只言片语。
他是真的明白了,她不再管他了,连他去大学报道这样大的事,她一句叮嘱和问候都没有。
陆凛想哭也流不出眼泪,她不在乎,他的情绪一点价值都没有,不如留着精力去想法赚钱吧。
跟着他,她这辈子也坐不上那辆黑色的跑车,他查过,柯尼塞格,真的要几千万。
那差距,是他这辈子都填不平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埋怨呢,他的确远远不够好……
……
入秋后,天气转凉。
裴月每天按时上下班,贺敬西惦记着老太太,也将工作重心暂时转移回来,有一阵子不走,两个人一个屋檐底下生活,因着她对老太太的真心,贺敬西也不怎么为难她了。
这天,她回来时带着一袋新鲜的花材,坐客厅里修剪。
贺敬西回来后,皱眉,“弄这玩意儿干嘛,我不喜欢花香味。”
“我放偏厅,又闻不到。”裴月觉得这人可真是事儿多,“大嫂送的,她新开了花店,我不好推辞。”
贺敬西上楼的脚步停了,回来说她,“扔了,我让你少跟她来往,你不过脑子?谁的东西你都要,你要饭的?”
他说话太难听,裴月气得够呛,“是大嫂今天特地来会所给我送的,我能当她面说不要吗?扔就扔。”
都是上好的花材,肯定很贵,裴月说扔又有点不忍心,瞟他,“怎么你很不喜欢大嫂吗?”
他翻了个白眼,“我应该喜欢我大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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