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是猪脑子。」秦愫怀疑关泽修才是她妈亲生的儿子,不然现在秦母对她态度如此恶劣,横挑鼻子竖挑眼看不惯。
她起身,「你再等等,估计半年内怎么也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在二哥这里还是相对安全的,回国了没那么稳妥,妈,你就再等一等。」
秦母没好气,「我还等?我一把年纪了哪来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耗?我回国去,找我女婿,他好歹也能护着我,我可不在这跟着你们瞎耗着。」
「妈!」秦愫有些气恼,「你别老提关泽修了行吗?我跟他都离婚了,离的还很不愉快,他不是你女婿了,也没义务照顾你,你就当来度假,在这再呆一阵子,别老吵着回去了行吗?真出了事,那都不是闹着玩的,你懂吗!」
秦愫发了火,秦母也就不吭声了。
看她出去了,秦母连连叹息,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转头从枕头底下摸出来手机。
——
秦愫休了假,本想带父母一起出游,结果秦父有了新乐子,秦越周在这边经营的娱乐场所他很爱去,整天泡在里面玩,家都不回,更不跟秦愫出去旅游。
秦母也不爱去,说没心情,宁愿在家看电视。
秦愫一说话秦母就要拿离婚的事骂她一通,母女俩关系紧张,秦愫一气之下就自己走了。
按行程走走停停的,她一个人乐得自在。
直到她在旅程中遇到了关泽修。
那天下了大雨,她没法出去玩,就在附近买了点吃的。
结果路上看到了一个喝多了的流浪汉在踢打一只小狗。
本来心情就烦,看到那个男人把一只小狗打的惨叫,顿时火上来了,过去从后面狠狠一推那个人,随手就将那只小狗捡起来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那个男人摔了一跤,虽然喝多了,但是动作格外敏利,竟然马上就从地上爬起来,拎着酒瓶就朝她跑过来。
左右看看就她一个人,就是有别人也未必愿意多管闲事。
秦愫观察了一下地形,扭头就跑。
醉汉紧追不舍,秦愫心里骂,妈的,喝多了不是应该行动不利索吗,怎么这个醉汉跑的比正常人还快。
她都感觉到那个醉汉就在自己脑后,他甩过来的酒瓶就要砸到她。
然后下一秒,一个身影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飞身过去就把流浪汉踹倒在地。
然后就是流浪汉的惨叫声。
秦愫跑了两步,回头看了眼。
雨幕中,一个矫健的身影跨在流浪汉身上,左右开弓地挥拳砸下去。
没两下那个流浪汉就大声求饶。
来人一抬头,隔着雨幕,秦愫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靠!
关泽修!
关泽修见醉汉服了,扔下他起身,见秦愫错愕地看着自己,他走过去,正想开场白,秦愫就说,「我妈告诉你我在这的?你跟我妈联系了?」
关泽修支吾了一下,正待要找个什么理由搪塞一下,她那头突然跑过来,一把拉着他的手,拽着他往前跑。
他边跟着跑,边听见醉汉在后面气急败坏地乱叫。
俩人穿过两条街道,秦愫找到了回住处的路,直接拖着他跑回了她住的民宿。
这么一折腾,身上都湿了,她开了房间,一边脱了外套和鞋,一边将包里的小狗放出来。
关泽修去拿了两条毛巾,给她一条,他用另一条擦了擦头发和脸。
秦愫扫他一眼,几个月没见,他倒是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那翩翩公子,风流潇洒。
关泽修擦掉脸上的水,见她盯着自己,尴尬地
清清嗓,「好久不见啊,我说我是碰巧来旅游的,你信吗?」
「呵呵。」秦愫笑了下,「信,关总应该也没那个闲心来找我,对吧?」
他哽了下,也没继续这个话题,反正怎么说都不合适。
他看着她在摆弄那只小狗,他身上衬衣湿了,随手解开几粒扣子,「你傻不傻呢,就你自己一个人逞什么能,还敢跟醉汉比划,万一出点什么事……」
「啰嗦完了出去。」秦愫指了指门口,「自己去开一间房。」
他衣衫湿的难受,她赶人他就又将扣子系回去,蹲下来跟她一起看着那只小狗。
白色的,不知道什么品种,很小,估计也就刚断奶没多久。
他知道秦愫喜欢小动物,刚结婚的时候他们说过一嘴要养,不过后来工作太忙,又各种事紧赶着一起来了,一直也没真的养成。
后来他想要一只给她,却因为没思虑周全,让她以为自己和蓝伊相从甚密。
想想当时他也是脑子笨,他以为她什么都不在乎,他也没特别将一些事放心上。
现在想想,他也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他想要小狗,去买一只就好了,不懂养狗,何必跟蓝伊去来往讨教。
一些行为是他太不注意,惹她误会,当时挨打挨骂,也不冤枉。
秦愫也想起来那件事,他说要给她要一只小狗。
不过她同时想起来他的一些坏事,带着一股火,脸色沉了几分。
关泽修感觉到了,她想起不高兴的事了。
清清嗓子,他说,「怎么……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旅行呢?没伴儿?」
秦愫嫌他明知故问,就说,「有伴,等会儿就回来了,你走吧,别给人看见了误会。」
他看着她,有些气恼,「秦三儿,能不这样说话带刺吗?我们分开这么久,还要那样彼此怨恨吗?」
「多心了,我没对你怨恨,就是碰巧遇上的认识的人,我刺你干嘛。」
她的冷漠比怨恨更让他难受,关泽修喉头发涩,看着她给小狗擦身,那小狗又冷又害怕,等秦愫擦到它的头的时候,它突然叫了一声张口咬她。
「小心!」关泽修手疾眼快地,一把将秦愫的手拽开,但是小狗的尖牙还是从她皮肤上划了一下。
他有些急,握着她的手,急忙拽她去洗手间,「赶紧洗洗我送你去医院,这狗不知道有没有病!」
秦愫给他拽进洗手间,他拉着她的手在水龙头底下冲洗,俯身,打了肥皂水在她手上,大手包裹着她的手,仔细地,紧张地揉搓着她那只手的每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