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宁这边当起了若无其事的吃瓜群众,夏诗涵那边可就头疼了。
谛听大闹城门口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岷江王耳中,在确认有其事之后,宋仑便当即把状告到了夏诗涵那里。
他执掌冥法,一切以地府为重,绝不能容忍任何人肆意妄为。
“主上,那曹宁甚是可恶,竟然当街纵容谛听肆意妄为,眼下城内早已民怨沸腾,恳请主上严惩。”
“”
夏诗涵听后顿感头疼,无奈伸手揉了揉眉心:“这家伙刚回来就给我惹事,真是一点也不消停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嗯???”
然后呢?这就没了?
宋仑睁着大眼睛看着夏诗涵,仿佛是在等下文,可是后者却一点也不像是要给说法的样子。
宋仑见夏诗涵一直不表态,于是再次拱手道:“主上,此事万万不可姑息啊”
“主上、主上啊哈哈哈,好消息啊、好消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就在夏诗涵犯难的时候,魔炎嬉笑着从外面回来了。
魔炎刚进来就看见宋仑黑着张脸,于是便上前调侃道。
“呦,老宋你怎么又来了,这是又打算告谁的黑状呀?”
“嗯,让我猜猜!”
魔炎歪着脖子想了一会,搭着宋仑肩膀激动道。
“是不是包黑子又给你气受了?哎呀,都是自家兄弟,干嘛那么见外,别生气别生气,今天我高兴,晚上我请客,咱俩好好喝两盅。”
“你给我撒开,大庭广众之下两个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宋仑并不领情,直接一把推开魔炎,紧跟着呵斥道。
“我来问你,主上让你负责迎接黑旗军凯旋,你都做了什么?搞得现在城门口乌烟瘴气,这件事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以为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你如此大动肝火呢,就为了这?”
魔炎听后顿时松了口气,紧跟着又察觉出哪里不对。
“哎,不对啊,我说老宋,你怎么逮谁咬谁呢,我可是好心好意要请你喝酒,你这人怎么这样?”
魔炎尴尬的收回手,板着脸哼哼道:“主上是让我去迎接黑旗军,那我去了呀,也迎了呀,至于城门口发生的骚乱,那就不是我职权范围内该管的事了,这你可不能诬赖我。”
“不赖你赖谁?”
宋仑黑着脸反驳道:“那曹贼是不是你魔炎的亲孙子?你还想撇清关系?做梦去吧你!”
“我那按你的意思就是连坐呗?行行行,你给我铐起来,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说着,魔炎直接握紧拳头把双臂递了出去:“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我可是让你铐的。”
看到魔炎那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宋仑当即火爆脾气也上来了。
摸了摸腰间,尴尬道:“今天出门急,没有带家伙,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得给你铐起来。”
“改天?你是在做梦吧,我可先说好了,过时不候。”魔炎得意的甩过头。
宋仑眯着眼?“你就是怕了!”
“怕?我怕你个驴粪蛋蛋!”
魔炎昂着头,扯着大嗓门嚷嚷道:“上面怕孙媳妇、下面怕孙子,这两年净特么装孙子了,我还能怕了你?开什么玩笑!”
“咋,你还不服气?有种咱俩出去练练?”
“练练就练练,谁要是不敢去,谁就是龟儿子!”
“嘿,老魔你还别激我,今天非得给你好好松松筋骨不可。”
“怕你?走着!”
“走着!”
“够了!”
看到这俩人又互掐上了,可把夏诗涵愁坏了。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见面就掐,就好像是上辈子是对冤家一样。
“你们两个都是地府实际掌权者,整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
被夏诗涵这么一顿呵斥,两人立刻拱手低头不敢再说话。
夏诗涵叹了口气,来到大殿中央望着门外淡淡道:“这件事我已经查清楚了,是城里的百姓寻衅滋事在前,跟曹宁没有任何关系。”
“再说了,搅扰地府治安的是谛听,又不是曹宁,他全程都是受害者,岷江王迁怒于他,是不是有点不合适了?”
“这”
宋仑不敢直视夏诗涵,却又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众所周知,谛听生性顽劣、喜怒无常,三界之内除了冥王瑶姬能将它降服以外,也就只有万年前的天帝曾经将它囚禁过。
现在想要把它和曹宁绑在一起,确实说不出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不过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分明就是曹宁使了手段,要不然谛听绝不可能当街伤人。
见宋仑不说话了,夏诗涵于是接着补充道:“黑旗军的将士居功至伟,在平定鬼域叛乱的战役中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
“如今他们得胜归来,却要遭受如此不公正的待遇,这事传扬出去,让我如何向边关百万将士交代?”
“岂不是会让我地府数百万带甲之人心寒?”
“这”
宋仑被说的老脸乌青,于是赶紧拱手道:“主上所言极是,是臣下考虑不周,我这就让人去接应黑旗军的将士们。”
“不必了!”
夏诗涵怒拂袖袍,霸气转过身沉着脸道:“传我法旨,着令钟馗即刻逮捕涉嫌寻衅滋事的为首乱民,所捕之人一律打入剥皮炼狱,受其刑罚,剥夺五百年转世资格。”
“各司衙门全城张贴安民告示,任何人不得再为难黑旗军帐下将领,违令者严惩不贷。”
“”
听到夏诗涵这么说,宋仑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这哪里是要安抚黑旗军,这分明就是要替前夫出气了嘛。
我说,这俩人是离婚了吗?
我看是离了个寂寞吧?
就算胳膊肘要往里拐,也不至于这么正大光明吧?
真当是糊弄鬼的呢?
宋仑见事已至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拱手应下:“是,我这就去办!”
等到宋仑离去,夏诗涵这才长舒一口气,对付这种固执的老顽固,拼的绝对就是气场了。
要是在气场上镇不住他,只会让他更加固执己见。
夏诗涵叹了口气,扭过头好奇的看着魔炎:“你刚刚说有什么喜事?”
“啊哦哦,瞧我这脑子,我差点都给忘了。”
魔炎也被夏诗涵的气场给震慑住,回过神来的他擦掉额角的冷汗,猩猩道。
“主上,当真是解气呀!”
“您是没看见那臭小子刚刚有多狼狈,他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吃瘪呢!”
“我这心里呀,别提多舒坦。”
“”
听到老爷子讲起林小允用油纸伞替曹宁挡下臭鸡蛋时,夏诗涵不知怎么的鼻尖突然一酸。
明明林小允是她自己安排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听到这些,心里竟然不是滋味了。
以至于她装了这么久的高冷人设,在这一刻竟然直接破防了。
“就这?无聊!”
夏诗涵倔强的翻了个白眼,紧接着撅着小嘴扭头就走。
一边走一边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就好像是在跟谁说话一样自然。
不明所以的魔炎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摸着脑壳,“咦,奇怪,主上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她这是在跟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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