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东海水军包围的‘魑’,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来之前它分明窥察过,这个方向根本没有阴兵驻守。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的东海水军和地府阴兵,让他及其手下都不得不怀疑,自己是被人给出卖了。
要不然他们不可能刚出现在这里,就被团团包围。
这么看来,东澜之内一定是有内奸通风报信。
“可恶,这里怎么会有东海水军,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
作为魑魅魍魉三人中的老大,‘魑’虽然蛰伏千年,可是实力也早就达到了地鼎小成,面对数十倍的战兵围困,依旧能从容应对。
可是他带来的十几名东澜死士,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他们实力本身就没有‘魑’那般强劲,灵活性也不强,以至于几个回合下来,当场就有超出一半死士被斩杀。
眼看着形势越发危急,剩下的死士纷纷聚拢在‘魑’周围。
“大人你快走,我等今日是在劫难逃,还请您日后替我等报仇。”
“是啊大人,此地万万不可久留,您快走!”
“我等本就是该死之人,幸得大王垂怜能让我们苟延残喘至今,只恨有心杀敌,无力回天大人,我等后事就拜托给您了。”
“不!”
‘魑’刚想阻拦身边兄弟,却不料被几人合力化出掌风带出数十米远。
下一秒,将‘魑’推出去的死侍纷纷高举兵刃,奋死抵挡住战兵。
“死间之士,有死无生,兄弟们跟他们拼了!”
喊杀声震天,碎石滩上七八名死侍奋死冲杀,竟然一度将数百名战兵逼得连连后退。
“兄弟!”
‘魑’撕心裂肺般的吼叫声没能唤回手足兄弟,却让一直窥视全局的龟丞相发现。
“想跑?哼,你是在做梦!”
龟丞相阴沉着脸,当即大手一挥:“螃将军立刻给我合围上去,绝不允许一人落网!”
“是!”
接令后的东海水军立刻分出一支百余人的队伍直奔‘魑’而去。
怎奈那一众死侍竟然在此刻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不仅将正面的阴兵拖住,就连前去合围的水军都不得不赶回来策应。
“该死,这些难缠的小鬼!”
“给我杀,一个不许留!”
气急败坏的螃将军立刻下令发起猛攻,眼看着死侍彻底陷入重围,施救无望。
‘魑’顿时气恼不已,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转身逃遁。
“兄弟,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找出内奸,我要用他的命来祭奠你们。”
离去的路上,背后哀鸣之声不绝于耳。
整个碎石滩上,随处可听死侍临死前的咆哮声。
“是谁出卖了我们!是谁出卖了我们!”
声音传到坡前曹宁几人耳中,顿时浑身上下起满了鸡皮疙瘩,这样惨烈的景象谁能想到仅仅是因为一场误会?
不过话说回来,倘若不是曹宁足够机警及时让众人撤出,那么现在在下面鏖战的应该就是他们了。
赵海越看越觉得心虚,于是眼巴巴看着曹宁。
“渍渍渍这也太惨了吧!宁哥,要不然回头咱们给这些兄弟立个墓碑吧,要不是因为他们,死的可就是咱们了。”
“海子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觉得你说的非常对。”
赵海的提议,极其难得的得到了曹宁认同,“咱们喝水不忘挖井人,对于这些‘大好人’决不能忘了他们。”
说着,曹宁扭头便走到山坡下,徒手削下一块巨石,然后将它打磨成石碑样式,接着上书‘英雄冢’字样。
“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可是这份恩情我曹某人铭记于心,无以言谢,就以此碑文感谢尔等。”
曹宁实在是听不得碎石滩上的哀鸣声,于是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之时,将石碑悄悄掷放在滩前。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这才带着憨憨们离去。
很快碎石滩上的战斗就进入了尾声,‘魑’带来的十几名死侍均无一生还。
打扫战场的时候,虾兵蟹将找到了曹宁留下的墓碑,以及大量已经化作废弃料的珊瑚石。
龟丞相看着足有一卡车规模的废弃石料,顿时觉得脑袋眩晕,幸得黑白无常及时扶住。
“这这这这可让我怎么跟龙君交代啊!”
虽然东海龙宫家大业大,可是这一车灵气珊瑚却也是龙王犹豫再三才拿出来的。
没想到还没进酆都城,就已经化作了虚无,这件事传扬出去,不仅丢尽了龙宫的脸面,也是实实在在的损失。
“龟丞相还请节哀!”
白无常见状赶紧安慰道:“虽然东西变不回来了,可是逆贼已经全部诛杀,这也是事实呀,想来龙君一定能体谅您的。”
“哪呀哪就全部诛杀了,这不是还跑了一个吗?”
“哎,丞相要是不说,谁能知道呢?”
“这好像是有几分道理哈。”
龟丞相茫然的望着白无常,接着又打量起那块石碑:“可是这块石碑又是谁留下的呢,难道刚刚在场的还有第三方势力?”
“丞相,这就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了。”
白无常接着安慰道:“不管刚刚有没有第三方势力在场,咱们一律统一口径,就说别无他人。”
“至于这块石碑,毁了不就行了!”
“到时候谁还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
听到黑白无常的说法,龟丞相不得不承认这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
无可奈何的他也只好照做。
“也罢,那就按你说的来办吧!”
说罢,龟丞相挥手招来螃将军:“螃将军,这些贼子可恶至极,竟然临死前还想着为自己树碑立传,你立刻给我把这石碑拖到河沟里击碎它,我要让这些贼子永远不被人铭记。”
“是!”
螃将军听闻后当即应下,
就在他拖着石碑去处理的时候,这一幕却被阴兵队伍中一个黑影看的真真切切。
不久之后,这个黑影就悄悄离开了队伍往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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