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猛地惊醒。
她立刻坐起身,却不想掀起了巨大的水花,呛得自己咳嗽连连。
门外的傅庭深,担心她出事,本能的就要闯进来。
却被沈清秋立刻制止,“不准进来!”
“你还好吗?”傅庭深紧绷的声线中夹带着遮掩不住的紧张。
“咳咳,没,没事……”沈清秋双手环在胸前,紧张的蜷缩在浴缸里,神色紧张的盯着紧闭的浴室门,“你有事?”
门外的傅庭深道:“你的手机响了。”
沈清秋抿了抿唇,神色尴尬道:“我现在不太方便……”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接。”
“好。”
说完,沈清秋听到傅庭深离开的脚步声,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傅庭深指尖划开屏幕接起了电话,“哪位?”
电话那端的人陷入了一阵漫长的沉默。
即便对方不说话,傅庭深也隐约察觉出了对方是谁。
傅庭深也不着急,耐心的等着。
直到对面的人忍无可忍,率先出口,“我找沈清秋。”
闻言,傅庭深唇角上翘,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沉冷的声音里夹着一丝笑意,挑衅味儿十足,“她在洗澡,不太方便。”
陆濯一噎,握着手机的手收紧了些,骨节泛着青白,手背上隐隐可见暴起的青筋。
他没有想到沈清秋和傅庭深之间竟然进展的这么快。
想想,他和沈清秋在一起三年,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抱一抱,牵牵手。
可她跟自己分手后,与傅庭深短短相识数月,已然发展到了同床共枕这一步。
陆濯越想越气愤,只觉得一口郁气堵在胸口,让他呼吸也变得不畅快,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
“没什么事儿的话,就先挂了吧,这深更半夜的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儿耗。”傅庭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一字一句像是刀子似的狠狠地刺进了陆濯的心口。
他的脸色倏地变了,眼底溢出一抹复杂的神色,“把电话给她,我有话要对她说。”
“她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说完,傅庭深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清秋从浴室走出来,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头发,“吹风机在哪儿?”
“过来。”傅庭深朝着她招了招手。
沈清秋这才发现,吹风筒已经准备好了。
她刚一走过去,傅庭深手臂环着她不堪一握的细腰,将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柔顺的发丝间,耐心十足的撩拨着她的头发。
沈清秋听着吹风筒的声音,随口问了一句,“能跟我讲讲独立州的事情吗?”
“那你想知道什么?”
“听说,你们独立州有很多不成文的规定,其中包括不与外人结婚?”
“是。”傅庭深没有丝毫的隐瞒,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语调平淡,“那里不成文的规定有很多,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得。”
轻描淡写的语调,但话音落下时,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慑力。
哪怕是再寻常的一句话,从他口中说出的那一刻,莫名多了一种信服。
此时,傅庭深关掉了手中的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