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洪队长去病房见了恩思思一面。
她的状况很不好,几次化疗,此刻已经骨瘦如柴。
你还好么,恩小姐?
恩思思睁着那双落寞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洪队长,张着嘴巴,好像要说什么。
洪队长伸出另外一只手,紧紧的覆盖着恩思思的手背:你放心吧,贺先生不是一个背信弃诺的人,答应你的事,他一定会完成,请你好好养病,活到他成功的那一天。
恩思思露出浅浅的笑,那张憔悴的几乎干瘪的脸上,仿佛也生出了一丝希望。
洪队长看着恩思思,伤感地走出病房。
到了走廊,戴上帽子。
同事打听:老洪,你真要过去吗?
之前在港市,要不是路小姐她们打听情况,估计我去了那边就没命了。洪队长从兜里点了一支烟,紧跟着就说,但是没办法,有些事我们不去做,还对得起这件衣服吗?
身旁的同事赞同的点了点头:那好,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洪队长拉着副队,分析说,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这样,咱们所有的人分批次去。
那我们先?
洪队长看了他一眼,提着烟问:听说嫂子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是,刚生不久。
洪队长跟着就笑了:既然这样,你就最后过去。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去那种危险的地方啊?同事摇头不准。
洪队长拍拍他的肩膀,咧嘴轻笑道:没什么可怕的,再说了,我先去,跟你后去,就可以改变现状吗?
同事犹豫:虽然不会,但是……
洪队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得意的扬起下巴:那不就得了,服从命令!
可是——
就这样。
第二天晚上,洪队长收拾好东西,带了两个身手敏捷的助手,一起去了异国。
坐了几个小时,到达的时候,刚好是早上。
雾气朦胧,风还有些大。
洪队长带了一顶帽子,走出机场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辆车。
车门推开,杨助理走出,静静的瞅着不远处的洪队长。
洪队长浅笑,把帽子压低了,带着两个同事一起坐上了车。
杨助理谨慎小心的说:贺董已经让我给你准备了房间。
代我跟贺少说声谢谢!洪队长坐在副驾驶,随后问了,贺少人呢?
洪队长,贺董已经在房间等你了。杨助理开着车,跟着问,对了,恩小姐现在还好么?
癌细胞扩散了,最近情况不太好,我去医院看过,大概是希望那位t先生能受到应有的惩罚。
杨助理听到这里,又无比心疼那位癌症晚期的恩思思小姐。
偏僻的房间里。
洪队长和两名同事进入房间,就看到了贺云端。
老洪。贺云端走过去,握住了她们的手,辛苦了。
洪队长看了看四周,貌似在寻人。
贺云端拍拍他的胳膊,笑容满面的说:别找了,她现在是傅太太,什么都不肯相信我。
洪队长笑了:看来贺少在这里过的很艰难。
贺云端没有否认,直接回:没错。他伸手示意,好了,你们坐,我给你们做了早饭。
洪队长看了一眼同事们,欣喜的说:贺少,给你添麻烦了。
别客气。
饭中,洪队长把在港市调查道的事儿告诉给了贺云端。
贺云端听后,诧异的说:所以这位t先生最大的交易在地下市场。
对。洪队长一五一十的分析,酒店里的那些女孩有时也是吸引那些人上钩的筹码,那些被抓到的人,就会被送进地下市场,然后找人竞拍或者出售。有钱的,直接购买,没有钱的,会贷款,要么加入他们庞大的机构,成为其中一员。
贺云端狐疑道:卖什么?
什么都卖。
贺云端傻眼了,气愤道:这种丧尽天良的机构,绝对不能让他们运营下去。
洪队长点头:这就是我这一次来的理由,我不能让坏人得逞!
贺云端追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已经调查到机构的位置,我决定去看看。
洪队长这话一说,其他两个同事就摇头,要代替他去。
地下市场能开这么多年,可见对方严防死守。你们不能去送人头。贺云端跟着说,这样,我先打探好位置再说。
那好吧。洪队长让两个同事去休息,自己要跟贺云端单独聊聊。
同事听从,去了卧室补觉。
贺云端压低声音问: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你不累吗,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不用。洪队长看着贺云端摇摇头,刚来,有时间跟你聊聊别的。
贺云端苦笑:谢谢。
见到孩子了么?
贺云端惊喜道:虽然问题重重,好在两个孩子都很安全。
跟她没聊过?洪队长说的是路声声。
贺云端伤感的说:我们俩估计没机会复合了。
各自有自己的家,相处的时候,又喜欢吵架。
状态不对!
与其如此,还不如分开,两个人都好。
洪队长看贺云端没什么朝气的表情,忍俊不禁:你离开的时候,战斗力十足,那时候我就期待,你能够成功。
贺云端捏着鼻翼:让你失望了。话落,他跟着分析,不过傅曾谙和t先生曾经有过合作,我总觉得,他有问题。
洪队长目瞪口呆:如果是这样,我必须抓他回去调查!
贺云端跟着解释:傅曾谙跟普通的男人不一样,想对付他,心眼得足够多。
洪队长琢磨,贺云端高度评价,一定说明那个人非同一般。qδ
正因为不一般,才更该被缉拿!贺云端针对傅曾谙的举动,就是单独的把他当情敌看待。
路声声在酒店的时候,就接到了明宝的电话。
【妈咪,妈咪,你快来,傅叔叔被人带走了。]
路声声听后,着急的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没人接。
她只能开车前往,到达傅宅。
傅曾谙刚好戴着手铐,坐进车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带我丈夫走?路声声拉住其中一位女士。
那女士从兜里拿出证件,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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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声声拍打着车窗,惶恐的看着傅曾谙:曾谙,曾谙?
傅曾谙看着站在车外为了自己担忧的路声声,放在膝盖的手紧紧的抓着。
他说,e,我没事,我去去就回来。
等着车子走了,路声声才望见马路对面停靠着一辆车。
那是贺云端的车。
她气愤的冲过去,拍打着车窗,生气的喊:贺云
端,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车窗降下,贺云端拿下墨镜,得意的说:傅曾谙和t先生合作这么多年,应该知道不少消息吧,我不过是查探真相而已。
路声声看着那边围着的记者们,生气的说:你就算要背地里举报,也不至于叫那么多记者吧?
为什么不呢?贺云端胸有成竹的说,这样才可以让傅曾谙知道,算计我,没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t先生,不是我老公。贺云端,你到底明不明白?
贺云端生气的关上车窗,高声吩咐: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