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盖头扬着鼻孔,对我们介绍。
“我叫徐浩然,家是淮水市的。我在淮水整了个二手车收店,今年42!”
徐浩然,竟然也是四十多岁!
我冷艳看着除了我以外的四个人。那对中年夫妻应该都是45岁左右的模样。徐浩然40岁,方子思怡38岁,这些人明显都是中年人啊!
也只有我假装的吉贺野年轻一些,今年也已经满34!
我本身性子便冷,面对着这些和自己差着辈份的长辈们,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就在这时,周欣好奇的问方思怡。
“唉!小方,我听着你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诶!说话嗲嗲的,还蛮矫情的呢,哈哈!”
方思怡听到这个话有些尴尬。她下意识的推了推眼镜,解释。
“我老家确实是南方的!大学的时候在东城市上学,毕业的时候便直接留在了东城,现在也在东城市成家立业。我虽然是南方人,但是我家儿子可是地道的东城市户口!”
锅盖头在旁边张罗着。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把咱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得,咱们也别光在院子里待着吹风啊!旁边这么多房间呢,赶紧选个房子入住吧!”
听到锅盖头的提议,我们这五个互不相识的人,也不再站在园子中央假客套。
我们参观了一下旁边的几间耳房,这个老式的复古山顶别墅,前院的周围一共共有六间耳房。
我们一扇门一扇门的推开,发现其中四个房间是可以入住的卧室。
这古宅别墅虽然在外面看上去古色古香,但是房间内部的构造还算是比较现代。
家具虽然都是以红木,实木为主,但每个卧房都有自己独立的卫生间,浴缸,淋浴,包括吹风机,吸尘器,所有现在的家用电器一应俱全。
每个房间的床虽然是那种比较复古的木架子绣床,但是上面的床垫全部都是超软席梦思,床上用品也都是真丝的现代四件套。
这处古宅别墅说白了,就是长着一个老式四合院壳子,却全部都是现代化设施的复古公寓式酒店。
周欣和余哲夫妇选个最大的一间房,剩下的几个小房间内部构造几乎相同。秉着女士优先的原则,方思怡选了一处靠边的房间,剩下的两间房,我和徐浩然一人一间,随便分了一下。
我们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远远的便听见,门外周欣的高跟鞋咚咚作响。
周欣喜欢闲逛,一惊一乍的在院子当中喊。
“哎呦!这里还有一间小厨房呢!我看后院还有菜地,咱们可以在这里搞农家乐哟!”
我放下行李,走到院子当中,只见周欣站在最东边的一间耳房门前兴奋的尖叫。
她转过头看向我。
“吉先生,你瞧!还有厨房嘞!”
我尴尬的强挤出一个笑容作回应。
一共六间耳房,四间卧室,一间厨房,现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个房间,我们还没有去参观。
那周欣已经兴致勃勃的跑到最后一处房间的门前,她伸出自己肥胖白厚的大手,在门上用力推了几下。
“哎呦!这门是栓死的呦,咋打不开嘞?”
就在这时,各自在房间放行李的几个人也已经全部听到周欣的叫嚷声,大家再一次纷纷聚集在院子当中。
“咋了?”余哲问自己老婆。
“喏!这扇门打不开哟!也不晓得里面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那徐浩然听了这话,直接冲上前。
“有啥打不开的,一脚踹开不就得了!”他性格和打扮倒是十分般配。大金链子锅盖头,看着就像社会人!
徐浩然伸伸胳膊,蹬蹬腿。然后走到最后那扇门前,飞起一脚。
顿时,只听“咿呀”一声响,门还真的被他给踹开了!
我们几个人十分好奇的走进这最后一个房间。
这里的装潢,好像古时候的祠堂。
四四方方的大厅,坐北朝南的墙面前摆着一张长方形的供桌,东西两侧分别罗列着几张罗圈椅。
“怎么看起来跟议会厅似的?”方思怡不愧是女领导,看哪里都能想起工作和开会。
就在这时,在我们四周,突然传出一阵莫名的男声。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罪人之家!”
这声音应该是提前录好的录音,通过大喇叭,在整个别墅之中回荡高响。
“罪人之家!”我口中缓缓呢喃着这几个字。这几个字,深义非凡。
众人听到这声音,纷纷转过头四处查看。
就在此时,那喇叭男声再次响起。
“现在,每一张椅子上都有一根供香,请大家拿起供香,为逝者上供!”
听到这声音,我们这几个人才注意到,那几张罗圈椅上面,每一张椅子上,还真就放着一只很细的,深灰色的长香。
我走到其中一张椅子的旁边,从座位上捻起一根香。
“为逝者上供,谁是逝者?”我小声嘟囔。
随着我的声音刚刚落幕,忽然,房屋北墙面前的供桌也突然发出响动。
那供桌竟然带着机关,只听“咔嚓”一声,供桌上露出一个大洞,然后便有东西缓缓从洞中上升。
直到机关完全恢复,我们只看到,供桌上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张死人的遗像,还有一块木头牌位,牌位的面前有可以插香的香炉,而香炉的旁边,摆着五只瓷白色的,大约巴掌大小的泥塑娃娃。
这几个泥塑娃娃大脑瓜,小身体看起来就像是年画上的福娃。不过唯一奇怪的是,这些娃娃的造型全部都是跪着的!一个个垂着头,双膝跪地,如同忏悔的模样,分布在香炉的两侧。
我们几个人被这凭空多出来的遗像和死人牌位吓了一大跳。
周欣在旁边吓的直拍胸脯。
“我的天,这是搞什么嘛!跟拍恐怖片似的,吓死人喽!”
我缓缓走到供桌前,看着那张黑白色,有些老旧的遗像。
相片里是一个模样清秀,也就十几岁的漂亮女孩子。黑白照片前面的牌位上赫然写着七个大字——故者安然之莲位。
我看着这牌位,和大姑娘的黑白照片,忍不住道。
“看来,这女孩的名字叫安然。既然,周围的声音要求咱们给逝者上香,咱们就每人点一炷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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