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然会跳楼自杀的直接原因就是他们!”吉贺野疯狂的大吼。
“安然不是给余哲当小三儿吗?”我问。
“才没有,我不准你侮辱她!”吉贺野双眼猩红。
“那,周欣一直都在说……”
“所以那个女人该死!她害死安然,还要一直不停的侮辱他。还有余哲,他跟徐浩然一模一样,是他侵犯的安然。”吉贺野脱口而出。
只有吉贺野,才知道事情的本来真相。
“我和安然是大学同学!刚上大一的时候,我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女孩儿。
安然因为曾经受到过侵犯,所以她的心里一直有阴影。安然从来不化妆,打扮的很低调。那个女孩儿永远都是低着头,在众人面前不敢说话,她头上一直习惯戴着一个鸭舌帽,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脸!
我上大学的时候喜欢弹吉他,参加社团时,我报的是文艺社。万万没想到,安然也加入了文艺社,安然唱歌很好听,嗓音甜甜的,十分空灵。
那个时候,我总是跟安然在一起合作搭档。我弹吉他她唱歌,也就是在那时,我渐渐的发觉自己身边的女孩儿竟然是那么美。
她每天都是如此忧郁,文文静静,独来独往。只有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合作唱歌的时候,安然的声音如同天籁。她的身上有光!”
吉贺野说到这儿,眼神变得越来越温暖,好似在回忆那美好的当初。
“可是在我印象当中,那个美好的女孩儿,彻底被我们五个人所摧毁!
就是余哲,就是周欣,就是因为他们两口子。
那一年,我们刚刚上大二。安然想要勤工俭学,大学生活嘛,我们每个人兜里都没什么钱,都想趁着业余时间赚点外快,好可以买个新手机或者买套新衣服。
那个时候,我们学校文艺社接到酒店的私活,说是在酒店开业那天上台表演,每个人可以给200钱。
我便带着安然过去了!
没错!那天就是余哲的酒店开业,我和安然在舞台上演出。我弹吉他,她唱歌。
可万万没有想到,余哲那个**,他因为家庭贫困,为了钱,所以娶了家庭富裕的周欣为妻。
可是他又嫌弃自己的妻子又胖又丑,所以到处在外面玩女人。
余哲一眼便相中了在舞台上演唱的安然。那天表演结束后,余哲借口说很欣赏我和安然的表演,要请我们两个人吃饭。
那时我们都是学生啊!很少有机会去大酒店吃饭。余哲给我们两个人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然后不停的敬酒。
那天,我喝多了,迷迷糊糊的睡在了酒店的包厢。可我不知道的是,其实根本不是我酒量差,而是余哲给我和安然在酒中下了药!”
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是说,安然根本就不是小三!她是被余哲下药,然后侵犯……”
我已经不敢再往后说。
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子,同样的遭遇,竟然经历了两次。这样的打击,在安然身上,该是多么的生不如死!
吉贺野眼圈猩红,他强忍着泪水,一字一顿。
“没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余哲给我们两个人下了迷药,然后趁我睡着,把安然抱回了房间。
那天,周欣发现了余哲和安然在房间做那种事。那个女人,她就是一个妒妇!是一个脑残!是一个疯子。
明明都是余哲的错,可是她却偏偏把那些过错都推到女人的身上!”
吉贺野疯狂的大叫。
“周欣跑到学校,她毁了安然的名声,毁了安然的学业!那个疯女人该死!她根本就不配活着!”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余哲的那个“淫”字,和周欣的“妒”。
现在,唯一令我疑惑的便是一直死咬住不认,非说自己不认识安然的方思怡。
方思怡会死皆因一个“贪”字。方思怡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她也会变成这五个人其一。
我还没有开口发问,吉贺野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回答。
“还有方思怡!就是那个女人。
她直到现在都记不清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那个女人真的好恶心。”
“那方思怡究竟干了什么呢?”我刨根问底。
吉贺野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缓缓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张报纸。
那是一张十几年前的老报纸,上面头版头条的新闻,题目起的十分爆炸。
“女大学生风流成性,身体换钱终遭报应!”
报纸上记载的,便是想当年安然被退学的事件。可是,那报纸上的描述,跟刚才吉贺野口中所说的竟然完全不同。
报纸上讲,安然爱财如命,上高中的时候愿为了金钱出卖身体,最后因为价钱没有谈拢,反把买家告上法庭。
大学之后故技重施,可怜妻子跑到学校讨公道,无耻风流女大学生终被退学,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则新闻完全颠倒事实,把安然描绘成一个为了钱财出卖身体的不良少女。并且上面还附带了安然的真实姓名,以及学生证上的照片。
而这篇新闻下面的撰稿人,写的竟然就是方思怡。
吉贺野指着这张报纸对我道。
“想当年,周欣跑到学校大闹,这件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那天,正赶上已经毕业的方思怡回母校看导员。
方思怡刚刚转行,在报社当临时记者。她就是知晓了安然的事情,她为了可以正式转正,所以准备在安然的身上大做文章。
方思怡一项一项的调查,她知道安然所有凄惨的经历。可是她觉得这样写引起不了社会的舆论。
她宁愿在安然的身上死命的再添一抹黑,她颠倒黑白,说安然本身就是不良少女,为了钱是她的本性。并且还特别开办了一个关于金钱和人性的话题专栏。
方思怡转正了,她杂志社混的风生水起,现在距离安然的死,已经过去了整整16年。
最可恨的就是,方思怡那个女人竟然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污蔑安然的全部过往。”
吉贺野喉咙泣血。
“该死!他们都该死!来到山顶别墅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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