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就是啥畜生成精呢。在这深山坳岭之中,有数不清的长毛野兽。我估计这雪女,就是什么长毛野兽进化成精!”
吃过下午饭,潘东汉主动说自己去探路。我和马壮实在原地收拾行李。
刚刚收拾完,忽然我好像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邴煜阳……邴……煜……阳……”
那声音十分悠长,听起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止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寻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那声音离我很近很近。就在我的前方不远处,正好有一个硕大的石头。
这声音,好像就是从石头后面传来的。
就在这时,那石头后面竟然又传来了一声:“邴……煜……阳……”
这一次,我听的真真切切,确实是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向石头旁边挪动。
就在这时,突然从石头后面钻出来一个浑身长着白毛的奇怪东西。
那东西通体硕大,把我猛然吓了一大跳!
“雪女!”我颤颤巍巍的说着。
这难道就是刚才潘东汉讲的雪女?
可是不对劲儿啊,我突然回过神!潘东汉不是说,雪女长的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吗?我眼前这东西,跟个大白熊瞎子似的。这德性的妖怪,别说是勾引男人。就算是有个阳气正盛的男人,也能瞬间让它吓萎靡。
突然,那浑身长白毛,白花花的玩意儿。朝着我哈哈大笑。
他掀开自己身上披着的白毛,竟然是潘东汉!
这个潘东汉,把我们身上穿的羊毛绒棉服反着穿,有把白色貂皮围在自己脑袋上,故意吓我。
“哈哈哈!哈哈哈!”
潘东汉一边大笑不止,一边跺着脚。
“掌门咋样?被我吓了一大跳吧,雪女美不美?”
“滚犊子!”我吐出一口国骂。
牛壮实那边也已经把行礼全部收拾好。
沿路上我们三个人倒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我这才发现,潘东汉的性格蛮好,大大咧咧的,总是给我们讲笑话。
这寻药的路程当中,原本是尝苦涩的旅途。可因为有潘东汉的存在,反倒让这次进山显得异常轻松。
当天晚上我们在原地安营扎寨,睡在帐篷之中。
等到第二天继续赶路,偶尔,我们也会在大雪窝子里,发现那么几颗被埋在深雪之中的小人参。
潘东汉便把这些人参连根刨出来,直接送给牛壮实。
等到第二天的正晌午,我们总算是爬到了悬崖峭壁边上。
据说,那真正的龙蛇胆,就是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
果不其然,我们站在悬崖的上方,趴在悬崖边上,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往下看。
大约就在那悬崖峭壁的边缘,往下能有30左右的位置,竟然真的看到一颗绿悠悠的细草随风摇曳。
潘东汉兴奋的朝我挥舞着双臂。
“掌门,你快看,那就是龙蛇草!”
我的天,我真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寻药之旅竟然如此的顺利。
只不过,那颗龙蛇草长在悬崖边缘下面30处。这悬崖极其的陡峭,大雪天的,路又滑几乎很难下去。
潘东汉在旁边提议。
“咱们包里有绳索!这样吧,我把绳子拴在我的腰上,你们两个人负责拉着我。我下去取草!
等我取到龙蛇草的时候,我就拽一拽绳子,你们两个人再把我拽上来!”
我们三个人之中,确实只有潘东汉一个人最为合适下悬崖。
他长得人高马大,体格又好,一看就是个能干的练家子。
我郑重的点头,让潘东汉放心。
“潘大哥,你放心吧,这边的绳子我一定攥的牢牢的!”
潘东汉把麻绳在腰上缠了三圈,然后系了一个栓猪的死扣。
我把绳子另一边也栓在自己的腰间,然后双手紧紧的抓住绳子,一点一点的往下放。
潘东汉十分的灵巧,顺着悬崖,便一步一步退了下去。
大约也就过个三五分钟,那潘东汉在悬崖下头,就已经朝着上面大喊。
“掌门,把我拽上去吧,我摘下龙蛇草喽!”
不得不说,我还真的是有贵人运。我个人体质虽然一般,内力也就还凑合。可是我身边的庞光,孙永菊,孙涵涵,潘东汉这一个一个的全部都是能人!
我兴致勃勃的往上拽着绳子,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想起几声十分细小的“滋啦”的声音。
不好!我心头一惊,我十分晓得这种声音出自于何处。我们这次带的麻绳就是普通的藤麻编制,并不是那种含有铁丝的攀岩绳索。
这麻绳在极寒的地方,又在悬崖峭壁边。悬崖峭壁的锋利石头块,一点一点磨损着麻绳,这麻绳快要断了!
我立刻朝着悬崖下头的潘东汉大声喊。
“潘大哥,你快一些,绳子恐怕撑不住!”
“好!”
悬崖下头,潘东汉的声音久久回荡。他手上的速度更快一些,蹭蹭的往上爬着。
眼瞅着,潘东汉马上就要爬上悬崖。那牛壮实也上前帮忙,趴在悬崖边上,伸出一只手。
“来!抓着我!”牛壮实喊。
潘东汉伸出手,刚想要抓住牛壮实的手臂。
牛壮实又喊道。
“先把龙蛇草送上来!那东西太珍贵,别再掉下去喽!”
潘东汉咬着牙关,顺手就把龙蛇草送到潘东汉的手里。
我也在旁边大喊。
“快,牛大叔,快把潘大哥拉上来!”
就在这时,牛壮实却突然松开了手。他一个人猛然站起身,然后竟快步走到我的身后,使出全身的力气,伸手就把我往悬崖下面推。
当时的我,腰上绑着麻绳,双手拽着麻绳。牛壮实这猛然的偷袭,搞得我猝不及防。
我身体重心前移,整个人摇摇晃晃,瞬间掉下悬崖。
不过好在我眼疾手快,我的双手正好攀在悬崖边上,那潘东汉原本双手拽着绳子还有发力点。我一掉下悬崖,潘东汉吓得一脚踩空,整个身子也往下倒。
不过好在他为人灵巧,直接伸出手,一手抓住了我的脚脖上。
此时我和潘东汉就像是栓在一根绳上的两个蚂蚱。
只有我的两只手攀在悬崖的边缘。我们的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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