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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要开挂了
    夜晚,季缺坐在屋子内,做着总结。

    除开给那老妇人买棺材的银子,他这次拢共赚了十四两银子,只能说不亏。

    毕竟他的小心脏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屋子内,季缺端详着那枚颜色斑驳的玉扳指,罕见的生出了些许危机之感。

    就是这个东西,把那老妇人的尸体变成了不人不鬼的存在。

    如果他不会太极拳,恐怕还没这么容易解决这件事。

    扳指的内里有一片猩红的色彩,就像是被血浸过一般。

    也就是在那个位置,季缺看到了三个细小的古篆——“异物会”。

    “异物会?是一个组织吗?”季缺看着这散发着不详气息的扳指,疑惑道。

    如果是一个组织的话,他们为什么会给一个寻常老妇人这样的扳指呢?

    或者说,他们早已预见这老妇人会死后不详?

    可惜,老妇人已被烧成了灰,他想问都没有门路了。

    前有风莲教传教,后有和异物会有关的诡异老妇人讨钱,这便是季缺生出危机感的根源。

    他不过呆在这小小的桑水县里,比新手村还新手村的地方,居然都能接连遇到这种怪事。

    这种事,已然脱离了普通倒霉事件的范畴。

    以季缺自己的理解,他倒霉的时候,就像是拥有一个磁场,能把周围的坏人坏事全吸引到自己这来。

    只是坏人、邪物并不是凭空生成的,他能遇到,只能说它们本就存在。

    风莲教和老妇人的例子不过是在告诉他,这世界远比他想象中更为深邃可怕。

    表面平静的生活下,是各种神秘力量带来的涌动暗流。

    [姓名:季缺

    年龄:17

    境界:二境凝气境上阶

    实力:尚可(自我评估)

    技能:水陆双栖游泳(精通),跑步(熟练),烤肉(熟练),极意·太极拳(大成)。

    悟性积攒值:三段初期]

    季缺打开面板,看着那已有些发红的悟性充能条,一时有些诧异。

    这积攒的速度怎么比上一次更快了?

    上次到达这个程度,少说也要半年时间,可如今才四个月左右。

    季缺一直以为这悟性只和积攒时间有关,是匀速增长,如今看来,还和倒霉程度有关?

    越倒霉,悟性积攒得越快?

    嗯,这个说法貌似更科学一点。

    之后的一段时间,季缺经常观察悟性条的进度,逐渐印证了这个说法。

    他倒霉次数多,倒霉程度高的那天,充能条的蠕动距离是要长那么一点点。

    最离谱的一次,他在城郊散步,毫不意外的遇到了麻匪打劫。

    结果这时,又有一伙麻匪钻了出来。

    原来两伙麻匪都盯上了自己,结果季缺没有动手,两伙麻匪先打了起来。

    最后,两伙麻匪互砍,伤亡惨重,季缺没怎么出手就捡了好多银子。

    结果当天悟性的充能条就没怎么动过。

    这恐怕就是传闻中的否极泰来,两桩类似的倒霉事件撞在了一起,可以说是没有倒霉,甚至是走运。

    更离谱的是,自从这次事件后,本来悟性积攒了已快半年的季缺,获得了安宁。

    是的,安宁。

    照理说,这应该是他拿命赚钱的时候,风险不小。

    可挺长一段时间,他竟然没有遇到一个毛贼要偷他,和一个麻匪要抢他,他即便故意往山林里钻,一时都没遇到过老虎之类的野兽,只是意外踩中了几窝正在缠绵的毒蛇罢了。

    这让他挺不适应,感到离谱!

    离了大谱!

    他再次想起了之前那个说法,坏人邪物并不是凭空生成,无穷无尽。

    他能遇到它们,在于他对它们来说,有巨大的吸引力。

    而如今这大半年里,在他反制了上百次毛贼麻匪,踢死了三头豺狼,踩死了一百来条毒蛇后,这一带已没有什么坏东西要对他不利了。

    坏东西们都被消灭光了?

    这本来是件大好事,整个桑水县一时太平无比,没人偷没人抢,百姓安居乐业,甚至连路上的狗屎因为季缺的踩踏日益变少了。

    可对季缺来说,却有一种空虚之感。

    更为可怕的是,这本该他最赚钱的阶段,竟然没赚到什么银子,连充能条都不怎么动弹了。

    也就是说,这桑水县一带的霉运基本被他榨干了。

    不过随着天气渐冷,季缺又迎来了新的挑战——考秀才。

    他以前看电视剧时,经常看见落魄秀才,以为考秀才很容易,只要花点心思读书,有手就行。

    结果穿越后他才知道,这件事卷得厉害,有太多人考个十年、二十年都不见得考上。

    学堂里,老先生在上方唾沫纷飞——“《义学》,老夫敢说,今年《义学》又是关键。只要你们能读透这本《义学》,这次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方世界考试内容虽然同样和儒家经典分不开关系,可和前世他了解到的历史知识却有些差异。

    这里的“四书五经”出现了变化,比如在《论语》、《大学》等基础上,又多了些新的经典,《义学》便是其一。

    按照老先生的说法,今年这本《义学》,在县试、府试方面甚至比《论语》、《大学》还重要。

    老实说,季缺对考秀才这种事是有些焦虑的,比前世高考还焦虑。

    照理说,他如今地上游得比跑快,又打得一手好太极,不该对秀才这个身份这么上心的。

    可是他偏偏很上心。

    因为说来说去,他最基础的身份是一名书生。

    书生读了这么多年,挨了先生这么多次骂,结果连一个“秀才”都考不上,未免没面子。

    人啊,说来说去是要面子的。

    就像某位美术生,落榜之后就非常愤怒,对世界造成了非常可怕的后果。

    季缺觉得,自己考上了秀才,至少去退婚时都要体面一点。

    一个秀才因为想要安心备考,不想耽误了姑娘而退婚,和一个书生考了好多年考不上一个秀才,因为自惭形秽想要退婚,这完全是两个概念。

    于情于理,他都喜欢前者。

    季家虽不大,面子也是要有的。

    于是面对老先生那诱惑的说法,季缺决定开点挂。

    这红彤彤的一管悟性用在一本《义学》上,还怕吃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