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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县城来人
    “我又想吃了,不行啊。”傅言眉梢带笑,那些人都处理干净了,又可以过清静日子了。

    慕定安去拿鱼篓子,转过身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由得温柔下来。

    “你们两个去山上卿卿我我,我在家里做木工活,唉,谁能理解单身狗的忧伤。”邵羽唉声叹气,尽管如此,脸上却是一片轻松,那些人都死了,意外之喜啊。

    虽然这件事很蹊跷,很难查出来缘由,但死了是好事。

    傅言打趣说:“要不要给你介绍个弟妹啊。”

    “别啊嫂子,我看你们恩爱都已经看饱了。”邵羽赶紧说,嫂子虽然也是村姑,不过像嫂子这样的资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其他的还是算了吧,找不到共同语言。

    傅言偷笑,她知道邵羽是真的怕。

    慕定安已经背起了背篓,手上拎着鱼篓子。

    这一次不用绕路,直接往那个方向去,傅言也想看看,她那些药下去的效果。

    “吓死人了,要不是一动不动,还以为是鬼上身呢,一个个跟鬼一样。”

    “怕是今晚上要做噩梦,真希望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场景,妈哟。”

    “做一晚上的噩梦都算好了,就怕做上几个月都不消停。”两个经过身边的村民在讨论。

    “嫂子,尸体还在吧。”傅言问她们。

    “在,这些人是外来人,又死得这样奇怪,骇人得很,除了等着官府来料理,哪个敢去搬弄?”

    “慕家嫂子,你还是不要去看了,当心晚上做噩梦,我现在心还慌着咧。”

    “我们只是经过。”傅言说。

    “能不看一眼就不要看一眼,你还是女娃子,可别留下阴影了。”

    两个村民逐渐走远。

    “你说,下一次,对方会多久派人来,又会派多少人来。”傅言对身边的男人道,上山以来,慕定安就没有怎么说话。

    只不过,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时候,似乎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意味。

    “大概时间会长一点,他们会花时间调查,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后果。”男人道。

    “我也觉得,毕竟一次二次都死得蹊跷,不弄个清楚,第三次再派人来,岂不是白白送命。”

    而且,这一次还有三个人失踪,他们虽然知道原因,可是在对方看来却是离奇,毕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本来我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慕定安面上浮起一抹幽色:“或者说,第一次也未必逃得过。”

    他被流放到这个地方,不方便施展手脚,以前的手下也各地流散,大部分派不上用场,如果不是这些人离奇死了,定然是惨烈的血战。

    或者他还有能够调遣的人,第一次没有多大问题,接下来呢?

    是更凶险激烈的剿杀和镇压。

    傅言还是第头次见慕定安发出这番感慨,他这样的男人,很少有这种情绪。

    “所以啊,我是上天派来的福星,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噢。”

    傅言只是开玩笑,却听到男人闷声应:“好。”

    啊啥?傅言以为要从男人嘴里听到挖苦讽刺的话,却是这样的回应,这跟他们一直相处的气氛,着实有点不一样。

    傅言只能装作听不见:“我们还是走快一点吧,看看那些人是什么死样。”

    说着加快了脚步。

    慕定安眸子氲着一抹黑色,他刚才,是不是表露出一点什么来了?他突然就说了出来,根本就来不及收回,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

    他皱了一下眉头,有点恼自己。

    不过,好像傅言也没有听见,这样还好。

    只是,慕定安又冒出一个想法,如果听见了,傅言又会怎么想?

    河边不远处,扎了两个大帐篷,那儿围了不少村民,不过大家都离帐篷有好一段距离,像是不敢靠近,这些人议论纷纷,脸上带着忐忑害怕,就算是为了猎奇,也被吓得不轻。

    傅言进入人群中,查看她的“作品”。

    果然死得诡异,跟传闻中一样,脸色发青,五官扭曲,肢体怪异,横七竖八的,有几个倒在帐篷里,有几个死在门口,有些死在更远的地方,甚至亲临现场看了,冲击力更是强烈,的确是让人做几个月噩梦的程度。

    这药,傅言在第一次之后就准备了,这样的效果,她很满意。

    慕定安看着这些人的死状,面色清凉无澜。

    “走吧,也没什么好看的。”傅言只是看了几秒,抬脚离开。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这些扰乱她平静日子的人的命,哪里有她的银子重要?

    慕定安也迈着长腿走人,身上那种压抑清凉的气息,所经之处,人人本能地退让。

    这个男人气势太强了,像是一头猛兽,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被他吞噬。

    同时,不少人也在惊讶地看着傅言,一个十几岁的女子,面对这样骇人的场景,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仿佛只是来看一出热闹,满足一下猎奇心理。

    “让开让开,官府查案。”前方一堆快马驰骋而来,身着官差服,当头的一位衣服颜色深一点,应该是捕头。

    县城那边已经被惊动,派了人手前来,消息真快。

    “所有人都留在原位,等调查和案子无关,才可以离开。”一名官差大声说。

    慕定安和傅言只能留在原地。

    捕头一下子捕捉到人群中不同于常人的存在,勒住马匹,目光落在慕定安的脸上。

    风吹起慕定安额前的头发,露出那一个“罪”字烙印。

    原来这个男人是个流放犯,再看这样的气势,说不定是来自大地方的高门。

    不过虎落平阳被犬欺,捕头一下子有了一种翻身凌驾的感觉,高高在上。

    “这个人看起来不对劲,先盘问他。”捕头手上的马鞭,将慕定安一指。

    这是欺负到头上来了,还没有开始查,就将一个人定性,傅言皱起了眉头,她看向慕定安。

    “凭什么?”慕定安不疾不徐,吐出三个字。

    那捕头突然有点心虚,不过想到他带了这么多人手,又怎么会害怕一个沦落的贵族子弟?

    “这么这么多人,只有你一个流放犯,从你问起,简单省事,别人也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