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来的?”慕定安问。
“就在前几天,也不知道做啥的,好像是找一个落脚点,还要我跟他们混,看着就不是好人,慕大哥,邵大哥,我要跟着你们,你们带我飞,带我发达。”李羡迷迷糊糊说完,趴在桌上,睡过去了。
“又来了。”邵羽面上染了一层寒霜。
西河村距离这里有十来里,两边人几乎不来往,要不是李羡来这里吃酒,他们会一直被瞒在鼓里。
这些人现在挑了一个比较远的落脚点,当然是为了防备他们,前面两次,他们的同伴死于非命,死得悬乎,哪怕在一般人的认知里不是人为,也找不到人为的痕迹,但防着才能最大程度的减轻损失。
“吃。”傅言给慕定安夹了一块牛肉:“多大点事。”
慕定安想到那些人的死法,的确,她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了结人性命,可是这个法子,未必每一次都能奏效。
经过了前两次,这些人一定会更警惕饮食,用水的问题,从这些方面戒备,怕是难有下手的机会。
傅言其实也想到了,虽然那些人的死玄之又玄,但四皇子这个人狡猾多疑,肯定会改变策略。
只不过在男人的面前,她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为的,不过是减轻他的心理负担。
其实,不管她是什么态度,慕定安的想法都是谨慎的。
“老大,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次怕是不太好对付。”邵羽伸手,抓在慕定安的肩头上,他也是有点醉了:“不过,咱们兄弟联手,杀光他们。”
“你们在说什么呢。”兰英眨了眨眼睛,不解地说。
听着很神秘,又让人有点害怕。
“咳咳,他们都喝醉了,胡言乱语。”傅言赶紧说,生怕给兰英纯白无瑕的少女心留下阴影。
“也是,听着就像是瞎说。”兰英没有多想,注意力又回到了吃上。
等到黄昏,最后一桌人用好饭,村子里的人搬桌子的搬桌子,洗碗的洗碗,扫地的扫地,很快院子里就干干净净,大部分人都走了,还有一些留下来喝茶唠嗑。
傅言烧了几盆炭火,大家围着,身体暖烘烘的,肚子也是饱饱的,还有瓜子嗑,其乐融融。
本来傅言作为大夫,平时村里人看病都会优惠一点,这一次办酒席,更是大方,不在乎大家挂的礼少,按照镇子上有钱人家的标准来准备酒菜,又拉了一大波好感。
其他大地方流放来的,也对傅言青眼相看,面色和善,和她多说了几句,这些人向来傲慢,平时很少和村里人交流,哪怕傅言是慕定安的妻子,也几乎当她不存在。
李羡醒了酒,怕家里人担心,说什么都要回去,傅言也就没有强留他,她用药材熬的醒酒汤,效果好,不影响。
等到子时,人都散去了。
忙碌了一天,傅言腰酸背痛,她点数了一下收的礼钱,一共五两银子,办这一场酒席,她花去了十多两,不过她不在意,要的是这个喜庆的气氛,要的是庆祝的欢喜。
“慕定安,你把东厢南房的床铺一下。”她一边捶打着后背一边说。
“邵羽在西厢睡下了,不用麻烦。”慕定安道。
傅言手指敲了一下桌面,提醒他道:“现在房间够了,我们各睡各的。”
慕定安去了茅厕,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不过,傅言进入东厢北屋,就看到慕定安身着里衣,躺在床上。
“娘子来了,夜色已深,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