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不过这阵子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萦绕在心间,挥之不去。
“除去这个女人,再看看有没有那些离奇的事情发生,就算这一次不能杀了慕定安和邵羽,下一次多派一点人手来不就是了?”
一家酒楼上,这些人一边喝酒一边压低声音讨论。
其中一个同伙进来包间,他的脸上,有点怪异和不可思议。
“你们见过那女人的样貌没有?”
“你瞎了,这段时间经常见,就普普通通的样子,难道你这小子惦记上了?”其他人都在哄笑。
“哪里普通,那分明是一个大美人啊,一直戴着人皮面具,现在才用真面目示人,而且这个女人,和曾经的京城傅家大小姐很像,大概就是同一个人。”
“什么?”其他人听到这样的消息,都很讶然。
“傅家满门抄斩,女眷不是都被发卖了?傅小姐作为拔尖的美人,也肯定被买下了吧?”
京城和地方大户不好意思干这种龌龊的事情,据说是被一个这里附近的县令买走了,怎么,原来傅言竟然私自出逃,和慕定安成婚了?
傅家和慕家,可是水火不相容的党派啊。
其中一个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像是被前两天暴毙的原安县楚县令买下的,楚县令因罪名丢了官职,被罚流放,傅言就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这样一来,就对得上了。”
这些人个个恍然大悟。
一个人思索道:“傅家原来是跟随四殿下的,傅言跟在慕定安的身边,怕不是另有目的,想要继续为四殿下效忠?”
“又或者是因为傅家获罪,转而和原来的对家狼狈为奸,想要报复四殿下呢?”有人冷笑一声。
“如果是前者,要对付慕定安,就轻松多了,怕是要去探探口风。”
“好,是要探一探。”
安言医馆里,只有傅言和兰英,邵羽和慕定安在铁铺子里。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你好,看病还是买药?”兰英将包好的递给客人,微笑着对人道。
不过,来人眉目透出一股阴沉,让她有点害怕。
对方没有搭理她,只是看向傅言:“傅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傅言听出对方的京腔,再看一眼来人的气质,心上一悬。
是四皇子的人!
居然找到她面前来了,而且也认出了她的身份。
“兰英,你去让门外的客人等一等。”傅言说。
“恩。”兰英以为来的是傅言认识的人,也没有多想,守到了门口。
“胆子真大,敢往这里来。”傅言看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早死晚死,都是要死。
“慕定安和邵羽不在,你一个弱女子,能够将我怎么样?”对方不屑地哼了一声。
傅言嘴角勾起一丝地狱般的幽冷。
“请问有什么事吗?”对方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定是有别的考量。
“我想问,你在慕定安的身边,目的何在?”
傅言好笑地看了对方一眼:“目的?当然是好好过日子啊。”
“难道你没有在为四皇子效力?”这人皱起了眉头。
“凭什么?”傅言反问:“四皇子配吗?”
当初傅家帮助四皇子扳倒了二皇子和慕家,又是什么结局?
和大多数功臣一样,狡兔死,走狗烹,下场凄凉。
来人脸色顿时变得干巴巴,道:“你不过是个女眷,四皇子也没有要你的命,如果你现在肯乖乖听话,四皇子那儿有你的好处。”
“不稀罕。”傅言扔出一句话,又厌恶地吐出一个字:“滚。”
“好,傅小姐,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对方恼道。
“谁对谁不客气,还说不一定呢。”傅言好笑。
她胸有成竹,哪怕面对一个高大的男人,也丝毫不露怯。
这人眯起了眼睛:“前面两批人,他们都离奇地死了,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人,什么死了?”傅言肯定是不会认的。
对方用不信任的眼神扫视她:“傅小姐就不要装了,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你医术高明?那些人,是被毒死的吧。”
“这算是诬陷人吧?”傅言冷冷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走卒而已,也敢跑到我面前来给我泼脏水?”
这些人开始怀疑到她的头上了,她也不怕跟对方宣战。
本来,她就是和慕定安站在同一阵线,去面对那些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