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吴三叔,慕定安还不解气,过去一人给了几大脚,一个小喽啰还吓晕了过去。
“已经让人去通知县衙门了。”邵羽道:“很快张大人就会带人赶来。”
吴侄儿脸色一变:“不要啊,我不想坐牢,求求老大放过我,求求嫂子,你们让我做什么我都听。”
“闭嘴,看看你这个熊样,你也配给老大做事?”邵羽唾了一口。
傅言把阿霓抱给慕定安。
“等一下。”慕定安去洗干净手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才把阿霓接过来。
他眼里所有汹涌的恨意都被一片柔和取代,他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
“有父亲在,谁也伤害不了你们母女俩。”他沉声承诺。
“都怪我,片刻都不应该离开,吴侄儿趁着这个当口冲进来,说明一直在暗中观察,就等着一个下手的机会。”邵羽一拍脑门,满怀愧疚地说。
“哪有人随时防着坏人的,是这些人心肠太坏。”傅言说,吴三叔居然这么有耐心,蹲守这么久,一开口就是两万两,看来是要干完这一票,远走高飞,去过悠闲日子。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从后山绕过来,慕定安也不好下手。”
“如果你都要自责,那我们做父母的,只怕要无地自容了。”
邵羽再看慕定安,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愧疚他作为父亲,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邵羽更是过意不去,默默在心里决定,以后他一定把老大交代的事情做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纰漏和疏忽,不然,就打死自己好了。
等到了黄昏,张大人带了一队衙役来,看到这些人一个个被打得不成样子,地上还躺了一个,不知死活,张大人很诧异。
“这,慕公子,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只是收到消息,慕定安让他带人过来,知道一定是不小的事情,就赶紧来了。
“这些人掳掠老大的孩子,绑票索要二万两白银,被老大收拾了,张大人,都带走吧,流放到北部苦寒的地方去,永远不要让他们回来了。”邵羽说。
张大人也认得邵羽,出自伯府的贵公子,是慕定安的远房表亲。
“这样的实在是可恶,连慕公子的孩子都敢打主意,罪不可赦,本官就按照邵公子说的,送他们去北部受苦,永远不许回来。”张大人脸上露出了厌恶和愤怒。
张大人对慕定安拱手:“慕公子和傅大夫最近可好?你们还添了丁,可喜可贺呀。”
“一切都好,辛苦张大人跑一趟了。”
“哪里,但凭慕公子差遣,下官乐意效劳。”张大人恭恭敬敬道。
“张大人难得来一趟,不如到家里吃过晚饭再走。”傅言道。
“就不必叨扰了,县衙里事情多,我这就带着这几人回去,慕公子,傅大夫,邵公子,后会有期。”张大人婉拒。
他主要是不想打搅,他有预见,慕定安一定可以回到京城,他现在自称下官都是应该的,应该给人解忧才是,怎么好烦扰。
张大人带着吴三叔几个走了。
吴三叔也是命大,到现在还有一口气吊着,不过如果他知道以后会受什么苦,他一定宁愿现在就死了。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几人回到镇子上。
兰英看到他们几个平安回来,孩子也抱在慕定安的怀里,心头上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傅言看到她眼睛有些红红的,不由得心生触动:“没事了。”
“吴三叔那些人呢。”兰英问,这些人只要在镇子上一天,这里就要随时警惕着,不得安生。
“全部被县衙门带走了。”邵羽说:“以后这条街上,都会清静得多。”
“那就好。”兰英愤愤道:“他们死不足惜。”
连出生一个月的婴儿都抢掠去绑票,这还是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这个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慕定安把马车套上,夫妻俩回了家去。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过于惊险,傅言一路上心情都没有平缓下来。
等到了家里,慕定安去烧饭,傅言说:“让我来吧,你抱着阿霓。”
今天阿霓抱在怀里,就这样被人生生抢走,她费了很大劲,还是没有抢得过吴侄儿,她本来想以死相抵,竭尽全力,又怕弄疼了阿霓。
她留下了心理阴影,觉得自己无法保护好女儿,好像会有一个人从暗处冲出来,再一次抢走阿霓。
所以,她要去做饭,让慕定安抱着女儿。
慕定安似乎猜到了傅言的想法,他轻声说:“没关系的,全是我的责任,你就当错都在我的身上就好了。”
“让我缓缓。”傅言摇头,这件事带给她的打击,不是一般的沉重:“看到你抱着阿霓,我反而会更有安全感一点。”
“好。”慕定安柔声,或许让她去专注其他的事情,她还会好受一点。
傅言好久没有做饭了,她月份大一点以后,都是慕定安在做饭,慕定安也学到了她厨艺的八成,做出来的饭菜还是美味可口。
傅言做了二荤二素,慕定安把阿霓背在背上,吃饭。
阿霓歪着小脑袋,睡得很香,呼出来的气息微微透着一股奶香味。
拿起筷子,男人神色微微一动,娘子做的,就是比他做的好吃。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言背靠着蜷缩在男人的怀中,阿霓又在她怀中,从大到小地排列。
慕定安看着身边的两个人儿,舍不得闭上眼睛,有这样幸福的家庭,就算他不回去京城,也是没有什么遗憾了,可是,他必须回到那里,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保护她们母女俩,也才能给她们更好的生活。
想到今天的事情,男人眸子一黑,如果他还在京城,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他的女儿!
第二天,有人将一封书信送上门。
慕定安拆信的时候,傅言在他的身边,也凑过来看。
“四皇子和二皇子争着要去北部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