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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重来也要这样选择
    “我不后悔来到这个地方,甚至庆幸。”慕定安说着,拿起她的手,缓缓握紧。

    “如果没有遭此一劫,始终在京城,可能我和你之间,就没有这样的缘分,祸兮福之所倚,你就是我这一场劫难里的福气。”

    傅言心头一动:“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是,你是主要的原因,除此之外,这里也磨炼了我的心性,受益终生。”

    傅言嘴角勾起,靠着男人的胸膛:“听说过一句话没有,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虽然,她说这样的话有点不合时宜,但他们两个组建了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对于她来说,万金不换。

    原以为男人会有些恼,可是她偷偷看了一眼,慕定安嘴角边带着宠溺和温柔。

    傅言忍不住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傅家害的你,忘记了呀。”

    “如果重来一次,希望傅家再害我一次,不然,你在京城嫁给别人,那我的这一生多遗憾。”

    几年前的事情,已经烟消云散,重见月明,而她,也不过是陷入朝堂纷争的家族里,一个无辜的女流罢了。

    傅言当初被卖成官奴,也是没有想到她会阴差阳错别慕定安救下,或者,真的是上天有意安排的吧,她注定要来到这里,遇到她的正缘。

    缘分到了,时空,朝代,古今,都不是局限。

    天快要黑下来的时候,傅言终于休息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刚才她的内心是少有的平静,她本来想多待一会儿,但回去太晚了,邵羽一定会心急,说不定就要让人出来找寻。

    这里离家还是有点远,他们还经过了李羡的村庄,远远看了一眼李羡的家人。

    李家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李羡的家里人面貌焕然一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满足和骄傲。

    出了这样的英杰后辈,是门楣添光,一家子的福气呀。

    “你们两个出去找找,如果有危险,立刻放鸣镝。”两人才回到村子里,就碰上邵羽这样安排。

    “邵兄弟,我们在这儿呢。”傅言有些哭笑不得。

    邵羽定睛一看,可不,大哥和嫂子都好好在他眼前。

    “我靠,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才回来?天都黑透了,饭菜都热过两道了,我还以为遇到什么危险呢。”邵羽怀里还抱着阿霓:“小家伙刚才才哭过,看到了没有,眼圈儿还是红的。”

    傅言心疼地接过阿霓,她想摸摸女儿的小脸,可是手上又有泥土污渍。

    “我们遇到了四皇子的人。”

    说着,还是把阿霓抱给邵羽。

    邵羽皱眉,神情都变得肃然:“如何了?”

    “来的不多,都解决掉了。”

    邵羽这才注意到,慕定安双手都被包扎了起来,他还是很少见老大受伤。

    “老大,你的手——”

    “小伤而已。”慕定安看一眼女儿,眼里流露出慈爱,他想抱抱阿霓,可是手上不方便。

    “哼,京城里都自顾不暇,还腾出手来对付我们呢。”邵羽冷笑:“就算我们有了大概,四皇子也难有逆转之力。”

    如果,早一点除掉兄长和嫂子,二皇子的确不太好翻身,可是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过是寻常小事而已,吃饭吧。”傅言说。

    实际上悬崖边情况还是很惊险,但她不准备提了,他们都安然无恙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不然说什么都是枉然。

    慕定安手受了伤,傅言本来有点担心,不过他吃饭是慢了一点,但大体没问题。

    等吃好了,傅言又细致替他检查,在山上她已经检查过了,但有的时候要多检查才能发现情况。

    果然,左手的中指,手腕,右手的无名指有轻微的脱臼。

    男人的身体条件太强硬,很容易给人造成假象,她反复揉捏了好几下子,才发现了这个问题。

    替他矫正了,这才重新给他上药包扎。

    从悬崖中下的位置,硬生生爬上来,那需要怎样的毅力体力和对平衡的把控力,后者还是临时应变。

    傅言满心满眼里,都是佩服,这样的男人,可以为全家挡住一切大风大浪,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等到阿霓长大了,我要跟她讲她父亲这一次的英勇事迹。”傅言一边给他绑纱布一边说。

    “我给她讲她的母亲不惧生死,赶赴战场,救死扶伤。”男人也道。

    其实,他心情有点不爽,因为这几天都不能好好抱阿霓了,就算他觉得没问题,傅言也不让。

    傅言满头黑,这是商业互吹吗?不过,夫妻间的商业互吹,何尝不是一种对彼此的欣赏呢,

    傅言在大厅里和福妈她们唠嗑,慕定安让邵羽磨砚,然后慢腾腾写信,这手,实在是太不灵活了。

    身边传来噗嗤一声笑:“这字写得歪七八扭的,就连你平时的一成水平都不到。”

    慕定安侧首,傅言立在一旁。

    “可是,这信必须我来写。”他道,这样的信绝不是小事,要是落到别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他不希望妻女受到牵连。

    傅言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不由分说拿过他手里的笔。

    “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写就是我写,我写就是你写,有什么区别吗?”

    “阿言,你有这个心意,我很高兴,只是,有些东西,你最好不要触碰。”

    “我们结为夫妻,早就捆绑在一起,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如此。”傅言态度坚决:“你念,我写。”

    虽然她大概知道怎么写,但哪些话要说,哪些话不说,还是让他来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