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兔肉是主菜,剁椒兔杂,麻辣兔腿兔头,干锅兔丁。
“大肥兔子,吃个痛快,老大,咱们喝酒。”邵羽去抱来一坛子米酒,这是上个街天傅言买来的。
“来,一醉方休。”慕定安倒满了两杯酒。
“嫂子现在可以喝酒了吧。”邵羽道。
阿霓早就断奶了,傅言以前也是能喝的。
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个空碗,要给傅言倒酒。
“你嫂子不喝。”慕定安道,他把那个空碗按住了,脸上有些不高兴。
“为啥不喝,这米酒味道也不错,嫂子快两年没有喝酒了,难道一点都不心痒痒?”
“不喝就是不喝。”慕定安懒得跟他解释。
乡下有一个禁忌,怀孕头三个月,最好不要宣扬,等到显肚了,才好让人知道。
邵羽一脸的懵逼,他做错什么,说错什么了吗?
“你表哥就是这样的性子,你不要往心里上去。”傅言说:“我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不方便喝酒,大家总有机会好好喝上一场的。”
“好,老大,我们来。”邵羽一拍慕定安的肩头。
两个男人还真的喝醉了,邵羽酒力不如慕定安,更是醉醺醺的,趴在桌上起不来。
“华容。”
邵羽迷迷糊糊地,喊出那个名字。
傅言正在用拨浪鼓逗着阿霓,闻言抬起头来,看到邵羽的模样,心头有点酸涩。
他们夫妻相伴,一家三口和谐幸福,马上就要迎来第二个孩子。
邵羽早就能够知道赵家小姐的消息,可是却一直忍着没有问,或许是他们一家三口的画面触动了他,也或许是他们比以前更有希望回到那个地方,所以他还是迈出了这一步。
可现实是无情的,在美好和残酷之间,命运给他指向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赵家小姐死了,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还是因许久没有见到心上人而死,遥遥天涯,黄土两隔,连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慕定安把邵羽扶起来,扶向他的房间。
他回来的时候,醉意的脸上有些复杂的感慨。
“煮一碗醒酒汤。”男人对容妈吩咐。
他陪邵羽喝酒,陪他解忧愁,但也不能让酒气熏到她。
喝完了一碗醒酒汤,男人眉目间清明多了。
睡觉的时候,傅言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手指懒懒地戳着他的心口。
“肚子里的,叫什么名字好呢。”
“你想叫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名字,都听你的。”慕定安说:“现在才一个月,也不急。”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她搂紧:“傅家男丁都被处斩,后继无人,老二就随了你的姓吧,也好让傅家先人有个安慰。”
傅言有点意外,古代男人主动让姓氏,这样的胸怀气度,实在是世间独一份。
“如果是儿子,你也不介意吗?”在傅言的眼里,男女都一样,但古代就是典型男尊女卑的社会。
“儿子和女儿有什么分别,都是咱们的孩子,我一样疼爱。”慕定安道。
“好。”傅言带着赞赏,亲了一下男人的脸颊,这个男人,她没有白嫁。
过了两天,夫妻俩一起去栖山。
铁矿石暴露的地方,已经被覆盖遮掩,要不是知道切切的位置,根本就没有人想得到,这里就是发现铁矿石的口子。
慕定安把那些遮掩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