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爵拿着毯子回了神去,喘着气按捺住了他那颗紧张的心,轻轻地把毯子抖了抖给暮笙披上,双膝单脚跪倒在暮笙身边,只是那么安静地望着她,那一刻他感觉到了某种东西会从心里溢出,原来只是那么安静地看着她,还会感到多么惬意!
举手接过开落入她皮肤里的桃花瓣后,轻轻倾下身去一吻落入暮笙脸庞,透着缓缓地喜欢、亲吻的极度虔诚,自己喜欢这样的女人,从现在开始那些女人们恐怕就更加难以入目!他知道,她的心很敏感。他喜欢她,因为他知道,她对自己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这种吸引来自于她的眼睛里,来自于她的笑容中……。因此,他决不允许放她走,即使这个男人是自己最最亲爱的堂弟,也一定不允许!
桃花树后面,有一个纤细玄色的影子屹立着,分明就是一棵大树,却把两侧分割得宛若两界,夏目木望着落下的桃花,想起来当年老尚书告诉自己的那句话,老尚书怕是没有想到齐爵竟然会先声夺人得暮笙之心,要是这个男人就是别人自己定然也无所顾忌,可要是齐爵呢,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心想,或许他只是暂时对暮笙感兴趣而已,既然可以放手,也决不允许自己再次弥足深陷下去,他还需要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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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着花香,暮笙做着美丽的美梦,梦到满天粉色的花海中,齐爵穿着赤金色俊美骑装,手持一把画戟慢慢走过来,衣衫略显零乱,白里透红的皮肤被点染成健康麦色,面颊上有一滴未拭过的血,就像自己画戟里依然滴着艳红,背对太阳走过来,夕阳黄昏下的太阳给自己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美得移不开双眸。
暮笙只是这样看他一眼,在姹紫嫣红的桃花雨中等他来,可是,太阳刺得暮笙微睁双眼,随即她见齐爵身形挺了许多,肩膀也宽了许多,浑身气势顿时大了起来,铁血淡漠,霸道凛然,以睥睨之势向她走来,随后又揽她入怀俯首一吻啃食她嘴唇,咬得她浑身生疼!
暮笙受惊猛醒,晨风中花瓣飞舞,她仍在桃花树下但以非梦到,但刚才的结局她仍历历在目,分明就是齐爵...为什么走近后反而成了夏目木?
“做噩梦了吗?”
“我做噩梦了!”
“那你是怎么醒得这么快?”
齐爵在床上辗转反侧。“我还没有睡着呢!”
“我怎么能睡着?旁边传来一声,暮笙扭头看向齐爵那略显迷离的眸子,分明是刚醒过,再看他那架势,有点无语了:“昨晚你在这儿蹲伏一宿呀?”
齐爵好像也有察觉的毛病,脸色立刻绯红起来,自己昨晚只想亲暮笙一下,后来感觉暮笙睡的漂亮又不自觉地多读了几期,想不到结果竟然睡了个懒觉,而一晚上直到天明,自己竟然陪你去过夜,思来想去的齐爵感觉心跳的很快,瞬间不知怎么说才好!
暮笙看到他羞红了脸,立刻心情舒畅起来,扬手勾了勾脖子,送上缠绵亲吻:“早安!”
齐爵呆在暮笙亲吻下,晨曦的光洒在暮笙脸上,粉嫩嫩的皮肤比那个桃花瓣更有诱惑力,她的笑容也灿烂得比那个阳光更刺眼,如此美丽的男人这一刻他唾手可得,齐爵初识一觉醒来初见心仪的男人竟是如此美妙!
暮笙深手指点了点自己的眉,莞尔一笑道:“呆子!”
总之已是清晨,暮笙洗好澡后留齐爵去吃早膳,旋即齐爵要再忙活起来,昨晚纵火案中,连做模样都要查个水落石出,毕竟烧毁皇宫、一国皇后寝殿、关乎皇室权威、非查不可!
暮笙看了看新房,昨晚静容两人收拾了一整晚,最后收拾的纤尘不染,由于这个古代并没有这么高科技,于是暮笙看完后拎包而居,总之是换个地方,在她眼里没有什么两样!
齐爵去后不久司徒风赶到,含蓄地看着暮笙,犹豫地问:“赵国公府昨晚失火,一夜之间烧遍庭院,不知此事娘娘可悉?”
暮笙斜倚着软榻,两只脚重叠着二郎腿:“知道吗!这件事是我叫别人来做的。可以吗?只是昨晚睡了一觉,没有听具体情形,说来听听吧!”
司徒风无语,所有人的犯罪主谋和她一样自愿认罪,还想让自己的审法司干什么?难道他就是个”大奸大恶”?他怎么就那么”大奸巨贪”,”大权在握”呢?难道他是个”杀人犯”吗?而竟然也是一脸理所当然,实在是令人不知该说些啥!
“大火是从子夜开始的。当时院子里的人们都被打昏过去了。大火是从中庭正房烧来的。不知火里加入了些什么。大火扩散得异常迅速,不一会儿便把全屋引燃。内院百姓昏死过去。外院百姓见火无人前去救援。最后还是有婢女把裴墨拖了出去。据说那时候两人身上衣服烧得几乎一样。满身尘土。狼狈至极。今天那婢女到审法司告了状。一哭一闹。把审法司搞得乌烟瘴气。”
“噗!”
,一声巨响,我的脑袋被震碎了。我急忙跑到阳台上一看,原来是电视里正在播放《动物世界》节目呢。我兴奋地跳起来,迫不及待地叫道:“快看!暮笙听后乐不可支:“哈哈!这张照片肯定是非常有趣的,遗憾的是没有机会看出来!”
司徒风:“...“他这个查案的,或者对皇后开玩笑的?
暮笙明显也理解司徒风前来询问的意图:“不就是要把本宫抓住立案吗?”
司徒风有点力不从心了,自己可以吗?
“娘娘却因昨晚静心殿烧毁的事,认为是她们所为,便复仇而归?”
司徒风问。“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为什么不把事情说清楚呢?”
“那就先问问你自己吧!司徒风试着问。
暮笙来了,毫不掩饰:“算了算了!本宫才不承认,我在看着那个女的不高兴呢!”
司徒风叹道:“而已!总之本来就不多,但虽无凭无据,微臣也有几分揣测,也许此事并非他们所为吧!”
暮笙扬眉吐气:“怎么说?”
“家妹今晨向微臣报讯,宰相魏言之三日前醒来,只不公开,到现在无人知晓!”
暮笙揉捏眉心:“这可真是好消息。本宫早就想过,如果自己这样昏死过去,本宫打死自己都没有什么成就感。现在可好,本宫刚好要考虑如何折磨自己。哼!你说腰斩,车裂,或者五马分尸都可以。”
司徒风无声退场,又有何言?
暮笙望着司徒风无可奈何地远走高飞立刻大笑起来,逗老实巴交的下属们也算是一种消遣吧,自己可真是个开明主子啊!“魏言之,你这家伙又在搞什么恶作剧?!”
司徒风一见到魏言明就火冒三丈。他知道这个时候魏言明会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然而魏言之,自己也是真的要用什么方法来应付才好,一开始就险些取自己性命,自己没有好回又如何?
“轰隆!”
一阵巨响,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天而降。这是今年7月29日凌晨1时50分左右发生在贵州省安龙县境内的一次强烈雷击事件。雷电击中一座山岗上的一幢楼房。一阵惊雷暮然炸过天际,暮笙抬着脚步走出,本来灿烂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阴了,乌云密布,风卷残云,树叶花瓣满天飞舞,'啪'地一声闪电劈出天际,直向地面坠落,天地照得一片苍白,令人看着有点心惊。
“轰隆隆!”
随着一声巨响,乌云翻滚着向我们扑来。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搞得不知所措,不知所措。又一个整声雷鸣,紧接着瓢泼大雨‘唰’地一声降临,一场仅在夏季就已经开始的暴雨终于降临。
暮笙望着刚才猛烈闪电所落之路,也就是皇陵之路,不禁又记起澈儿来,不仅这暴雨成因还在哪里,心里总觉有一丝坏预感,没来由地蒙上一层迷雾!
静容接过披风,来为暮笙罩了个身:“风和日丽,娘娘不妨进来看看!”
暮笙扭头走进房间,点起排排蜡烛,照亮整个房间,但这并没有驱散她内心升腾起来的迷雾,总以为还有和自己相关的事正在发生!
皇陵的地下
几位须发白身佝偻者隔着墙壁暗格望着暗室中的景象,地面上已死去七只暗卫,中间那只小人儿也明显已达到极限,全身伏在地上静止不动,似乎没有声息,有一只暗卫接到门外这几支暗卫的命令走上前去试探,随即对门外的暗卫摇了摇头,明显气得要命!
““我向暗主报告,有什么事啊!
皇帝死于皇陵中,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这一下还真有问题!
可是,正当这些人惶惶不可终日之时,那个地上已被判刑而死的人儿忽然一动,痉挛地微抽了几抽,又慢慢地蜷曲起来,在大家愕然的注视下略显吃力地睁大双眸,看看四周,又吃力地坐下来,不去理会别人的眼光,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手里死死攥着的匕首,轻轻一抚,漆黑的眸子里浮现出一阵狂乱的依恋之情,嗓音沙哑但又透出心灵的震颤:“阿姐,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