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伤拳出拳时声势煊赫,一拳击出,内含七股不同的劲力。
或刚猛、或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送,或内缩。
源源不断,敌人若抵挡不住劲力,便会深受内伤,一拳七伤,七者皆伤。
“青书小心,这是七伤拳!”
张翠山见唐文亮拳路诡异,想起了离岛时义兄曾展示的七伤拳法,心中大急,连忙出声提醒道。
“二哥,你怎么也不阻拦一下,青书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年幼,对敌经验不足。”
看着有些埋怨自己的张翠山,俞莲舟轻笑了一下道。
“五弟放宽心,青书这孩子,与众不同。”
二人说话间,宋青书已是与唐文亮交上了手。
劲力及体,看似刚猛的拳劲,竟然从中转化出一股阴狠的柔劲。
刚柔交杂之间,又有五种劲力自生,转圜之间,连绵不绝,让宋青书有种面对太极拳的感觉。
“来的好!”
大感兴趣的宋青书心中一动,耸肩下步,双手虚抱,一招如封似闭已是使了出来。
看似缓慢的动作,将那唐文亮袭来的拳路,尽数挡住。
“嘭!”
拳路被截,无法全力施展,唐文亮一口真气,郁结于胸口,难受异常。
只能强提真气,运转七伤拳,与宋青书硬对了一拳,顿时胸腹间真气一阵翻涌。
“好厉害的拳法!”
众人见那拳法,皆是心头一震,武当何时又有了此等厉害的武功。
看似缓慢的拳法,却能让人避无可避,看似轻柔的动作,出手时又刚猛异常。
唐文亮虽惊叹于宋青书的那超强的内力,但殊不知宋青书为了体验七伤拳的拳势,并未全力施为。
“原来如此!”
七伤拳虽然玄奥,但与太极拳相比,还是差出许多。
唐文亮平复过来,见宋青书呆立当场,心中狞笑。
“小子,七伤拳可不是那么好接的,今天就给你一个教训。”
想着揉身而上,凝神定气,使出了七伤拳总诀中的损心诀,双拳一股刚猛之力向着宋青书击去。
劲风及面,宋青书好似才从迷茫中醒来。
一式云手,轻松将袭来的刚猛之力引偏,回首一记搬拦捶,正正打在了唐文亮的身上。
“啪!”
一声脆响,唐文亮身体猛的一颤,瞬间软了下去,竟是被宋青书一拳打的闭过气去。
见此清醒,众多武林人士皆是一惊,西华子默默的后退几步,将自己隐藏在了人群之中。
崆峒弟子急忙跳了上来,将自己长老扶起,发现并无大碍,拱手抱拳道。
“此间事,我崆峒派便不再掺和,改日在上武当请教。”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背起晕倒的唐文亮,已是跳下来船,消失在岸边。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手底下见真章,还有哪个不服的,尽管上来吧!”
宋青书不屑的说道,众多武林人士皆是面色一变,被宋青书的气势所震慑,不敢上前。
“阿弥陀佛!”
“施主既然打算以力服人,那就让贫僧来会会你!”
圆通和尚见众人被宋青书气势所压,峨嵋又向来与武当同气连枝,只好自己站了出来。
少林与武当皆为武林泰斗,之间多有摩擦,恩怨自起,如今见武当声威更胜,自是不能接受。
手中的精钢禅杖挥舞而起,二十四路疯魔杖法被他使的虎虎生风。
一寸长,一寸强,七尺禅杖带起阵阵呼啸之声,向着宋青书砸来。
宋青书面对落下的禅杖丝毫不慌,脚下凌波微步踩动。、
顺着圆通招式间的缝隙,已是来到他的后腰之处。
“着!”
探手便向着圆通的腰眼抓去,这一抓若是抓实,轻则丧失战斗力,受制于人,重则全身瘫痪,武功尽失,全凭人家一念之间。
“吼!”
关键时刻,圆通虎吼一声,强行将手中的禅杖递了过来,勉强挡在了二人之间。
“当!”
好似洪吕大钟的嗡鸣之声传来,圆通双手巨震,虎口顿时撕裂开来,鲜血直流。
再也拿不住手中的禅杖,瘫倒在地。
“嘶!!!”
围观的众人,看着地上那已经弯曲变形的精钢禅杖,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掌之力,竟是恐怖如斯!”
只有人群中巨鲸帮的麦帮主,脸上丝毫不见惊诧之色,那一掌击碎巨浪的情景,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好好好,宋少侠,果然是少年英豪,贫僧却是不如。”
“俞二侠,武当真的打算包庇恶徒,至江湖公理不顾了吗?”
“还是你武当,就打算以力服人了,不怕江湖非议吗?”
“不愧是和尚,好不要面皮!”
宋青书看着满手鲜血,声嘶力竭的和尚,心中一阵腻歪。
众武林人士,听闻少林僧人所说,也是纷纷鼓噪起来。
自上船来,一直不曾言语的峨嵋派众人,终于也是站了出来。
“俞二侠,张五侠,谢逊的下落到底何处,还望告知啊!”
峨嵋向来与武当交好,共同进退,如今也开口来问,俞莲舟心知此事已然不能避过去了。
看来张翠山一眼,微微点头,张翠山心中一动,已是接收到了信息,看来一眼宋青书,心中称叹。
“青书果然料事如神,知道此事避不过,还好早有准备,牺牲我一人清白,将武当从此事中摘除!”
上前一步,朗声道。
“诸位想知道谢逊的下落,请听我一言!”
众人见张翠山站了出来,顿时场面一静,纷纷凝神细听,生怕错过任何有用的信息。
“谢逊自扬刀大会夺去了屠龙刀后,便压着我与拙荆出海而去。”
“那谢逊当时已是入魔,时而清醒,时而疯狂,我们与他多番纠缠,才活了下来!”
“后历经风暴之时,那谢逊天然狂性大发,持屠龙刀欲与天地之威相斗,最终丧生与风暴之中,屠龙刀也不知所踪。”
“死了!!!”
“屠龙刀丢了!!!”
众人听闻张翠山所说,一片哗然,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结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说死便是死了,岂不是死无对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