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率军撤退,周成则是一路追杀七十多里后,这才收兵回了邺城。
这一战,五千精锐的南军损失过半以上,郡兵、各家部曲、乡勇,更是损失惨重。
同时,安平国太守沈兴死于乱军之中。
当然,蛾贼也损失不小。
破晓骑损失了六百余骑,虎贲营损失了两千三百多人,磐石营也有近千的损失。
至于青壮、老弱,损失将近四万。
不过,这些损失周成都能接受。
打战不死人,那是过家家。
相比周成的平常心,郭典等人的心态就要炸了。
比如郭典,郡兵损失超过了一半,各家部曲、乡勇更是被蛾贼追的四处乱跑,最后收拢的败兵,加起来还不到六千人。
郭典可是带着两万多军马到东武城,现在损兵这么多,他也没办法向巨鹿郡各世家豪族交代!
当然,最惨的不是郭典,至少他还活着,沈兴连命都丢了。
刘备押送着军粮,汇合卢植时,才知道卢植兵败邺城。
刘备将粮草交付给仓曹掾后,便去找卢植。
此时,卢植在帅帐内,不停揉着额头,看起来这一战的挫败,对卢植也是不小的打击。
刘备先施礼,然后说道:“老师,胜败乃兵家常事,此战虽有损失,但是骑兵俱在,待各郡再募军马,定能破蛾贼。”
“玄德。”卢植摆摆手,用一副无奈的语气,说道:“此次兵败,张让等人必不会放过我,我倒是不在乎,只是周成不除,我心难安呐,可惜,此等少年英杰,不为朝廷所用。”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卢植通过这一战,对周成有了更多的了解。
周成虽然年轻,但是对带兵打仗,有他自己的见解。
周成很清楚蛾贼最怕的是官军骑兵,因此,特意弄出长枪阵,想要克制骑兵。
然而,官军也不是傻子,他们用刀盾手,便克制了长枪阵。
而骑兵更是迂回绕后,切入蛾贼最薄弱的区域,将蛾贼本就不堪的阵型,彻底冲散。
因此,周成在知道卢植派精骑押粮后,立即抓住战机,全军压上,击败了卢植。
随着周成年纪越来越大,卢植真怕周成是下一个霍去病。
霍去病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带兵打仗的本事,却是首屈一指,而且胆子很大,善用奇兵。
周成在用兵方面,虽然不敢说奇,但胆子是真大。
刘备在一旁听着,心里就像是恰了柠檬一样,酸酸的。
他了大汉,浴血奋战,然而,卢植也从没这般重视过他。
“罢了,我修书一份,向天子请罪。”
卢植拿起笔,开始在绸绢上,检讨此次的战败原因。
“……”刘备想要劝卢植,毕竟卢植是他仕途唯一的助力。
只是卢植的性格他也了解,劝是没用的。
可是卢植走了以后,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若是接替卢植的人,是董卓之流,那真的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
洛阳皇宫。
刘宏还是无精打采的坐着,此时,大臣们正在奏报。
大战之后,必有荒年。
蛾贼二月引发的叛乱,到现在十一月,还没有平定。
多郡农耕已经错过,而且因为战争,流民失所,各地贼盗丛生,民生凋敝,国势渐衰。
而且凉州叛军,如同滚雪球一般迅速壮大,现在拥兵已经超过十万。
羌族本就好斗,而且生乱后,响应的越来越多。
赈灾、收纳流民,平叛,都需要钱!
然而国库空虚,钱从哪来啊?
那些世家豪族倒是有钱,可是愿意拿出来的,又有几个?
刘宏有时候,挺不屑满朝文武的,哪一个家中没钱的?也不曾见他们散尽家财,为国为民分忧。
“陛下,卢子干新败冀州,冀州蛾贼声势再起,青州来报,蛾贼可能要往冀州,与冀州蛾贼汇合。”
“陛下,青州虽众,但是不足为惧,倒是冀州蛾贼乃是大患,需先除去。”
“陛下,臣推荐大司农往冀州平叛。”
正在刘宏心烦的时候,大臣们已经开始推荐统军的人选了。
不过,张让则是阴阳怪气的说道:“陛下,卢子干有负朝廷信任,应立即押回洛阳问罪。”
“哼!”大将军何进冷哼一声,说道:“陛下,凉州蛮族叛乱未定,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卢子干虽败,但念他往日功绩……”
刘宏还没死,张让有倚仗,此时他针锋相对,说道:“大将军,若不是你要推荐卢子干往冀州平叛,岂会有今日之败?”
何进刚要反驳。
“够了。”刘宏已经不耐烦了,便说道:“收回卢子干北中郎将印绶,召回洛阳问罪。”
随后,刘宏又封大司农张温为车骑将军,并派执金吾袁滂为副将,同时招募幽州、青州等各州郡军马,入冀州协助讨贼。
刘宏已经不想再听到蛾贼的名字了,干脆调集大军,一战扫平。
至于粮草?让张温沿途到各州各郡筹备。
刘宏可没有那么钱粮,供他们这么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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