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这话，李泰两人都是一愣。
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承兴为什么说要让他们睁大眼睛，但那些右卫军却明白了。
立刻有两个兵卒来到李泰两人身后，在他们疑惑地目光中从背后死死地禁锢住他们的肩膀。
接着，另外两个兵卒将他们的眼皮扒开。
“你们干什么？”
“混账，本宫是太子！”
李承乾两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时那个兵卒却说道：“太子殿下，您二人身份尊贵，但这里是军中，主帅说的话就是军令。”
“您暂时忍受一下吧...”
忍受？
忍受什么？
李承乾两人很疑惑，但下一刻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全部杀无赦！”
李承兴的声音不打，可语气里却充满了冰冷。
顿时，那些跪在地上的水贼听到后，全都吓得开始求饶起来。
“不要啊，饶命啊将军！”
“我们也是唐人啊，你不能杀我们啊！”
“不要啊！”
求饶的声音一直在持续，有的水贼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但李承兴脸上的表情却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正所谓慈不掌兵，善不理财！
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华夏几千年的历史总结出来的。
想要刚加入军队的让你彻底明白什么叫虎狼之师，就必须要让他们知道战争的残酷。
仁慈在战场上不会有好下场，反而会毁掉右卫军。
于是，看到李承兴闻声不动，那些右卫军明白了，纷纷来到水贼身后拔刀就砍。
鲜血和人头滚滚落地，那场面血性至极。
程处默愣愣的看着这一切，而李承乾两兄弟在看到右卫军杀俘虏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吓得吐了。
但是，他们身后的兵卒依旧扒开他们的眼皮，让他们看完全程。
等到一百多个水贼都被砍了脑袋，右卫军的气势也变了。
现在的他们全都是一身杀气！
李承乾两人被士兵松开，直接弯腰呕吐了起来。
这一下，估计他们两天都吃不进饭了。
但李承兴却没时间理会他们了，目光严肃的扫过在场的兵卒，直接对传令官下令。
“念！”
得到命令，传令官立刻打开花名册。
“右卫军刘任！斩首八人，功勋八转！回朝后有金册下发！”
“弓弩手刘栓柱，斩首三人，功勋三转，父母可见官不拜！”
“张三平，斩首...”
每念出一个名字，被点名的兵卒立刻兴奋地吆喝一声。
这所谓的战功，都是用鲜血拼杀出来的。
“弓弩手王仁，玩忽职守，放走水贼一人！”
突然，传令官话锋一转，而李承兴立刻睁开眼睛道：“拖下去，罚五十军棍！”
这句话，李承兴几乎是吼出来的。
被念到名字的那个兵卒也没愤怒，反而是一脸的羞愧难当。
但他没说什么，直接就下去领罚了。
军队中，军法就是天！
很快，有战功的兵卒都被念完了，而接下来他们的目光就看向了李承兴。
李承兴调整了下嗓子，大声道：“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今天我就是要让你们知道，这些水贼已经不是唐人了，没必要手下留情！”
“敢手下留情的，下次就没这么容易过去！咱们都是大唐的军人，战场上的功勋那是用命换来的，不是用你的仁慈！”
“你要是想仁慈的话，趁早给我滚回长安去，不要脸的话就赶紧回家，抱着老婆去哭！”
“但既然上了战场，你们就都给我记住！大唐的军队里，那是一寸功勋一寸血，十万唐人十万军！”
这一刻，李承兴的声音如同炸雷一样灌进所有人的耳朵。
那些右卫军，他们全都觉醒了。
“主帅威武！”
“一寸功勋一寸血，十万唐人十万军！”
“这些水贼已经不是唐人了，该杀！”
右卫军的怒吼直冲云霄，而李泰和李承乾两人也被这股气势所感染。
他们没有怪李承兴。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大唐的皇子。
以后他们手下也会有权利，也要接触战争，李承兴这是在给他们上生命中最重要的一课！
同时，程处默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迷茫变得坚定了下来。
他醒悟了！
“主帅，我明白了！”
李承兴瞥了他一眼，直接道：“明白了就好，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知道！”
“我这就去自己领五十军棍！不，一百军棍！”
说着程处默就走，李承兴没有阻拦，他能醒悟过来是好事，当兄弟的不会害了他。
...
接下来的扫尾工作进行到了傍晚。
等看完了军需官的汇报，李承兴终于知道岳州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由于水贼接连不断的攻城，城里的府兵早就死伤殆尽，而岳州刺史更是被水贼直接祭了旗！
怪不得，岳州战况都这样了，却迟迟没有战报上奏长安。
幸好，岳州的百姓大部分全都逃走了。
但水贼破城后，依然杀了数千百姓。
“该死！”
“生为大唐的子民，杀起昔日的同袍，竟没有丝毫怜悯！”
李承兴狠狠地骂了一句。
那就别怪他心狠了。
只要长孙无忌能够成功，洞庭湖里的水贼就全都要被斩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