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观中后,这接下来的日子里子元辰时而瞄上一眼那本残书,细细品读其中玄妙,虽和以往一样没成摸着这炁机,但子元辰总感觉自个每逢读颂此书时那叫一个精神气爽,尤其是子元辰阅读此书时配合混元铁身功的呼吸法更是有着不小的功效,但子元辰就是抓不住这灵机炁机,只觉得一团迷雾罩心。
一晃数日而过,观中一切如常,香客寥寥无几,最多只是又收获了刚回山的小道童昆吾的崇拜而已,子元辰日夜演练拳术和呼吸法,这套路打得虎虎生风,气息渐渐悠长,力道也缓缓增长很快,尺厚圆木能一掌而断,当子元辰给老观主说起这几日成果后,这又惹得老观主称奇不止,直呼奇才,后悔没有早一点把这武艺交给子元辰。而当子元辰又把他对那本残书想法讲给老观主说了之后,老观主更是笑意满满,称道自己没有看错人,也许这本书就会在子元辰手中发光发热,一探其究竟。
只是短短数日,混元铁身功第一层便是练就成功,外加上又有前世混社会时和人打野架的实战经验,子元辰的武艺直线飙升,等闲六七个汉子也近不得身。
到了拜寿这天早上,作完早课,两个小道童,昆山与昆吾经过日夜裁剪缝补,杏黄布匹也已经做成道衣一件。
子元辰还时常在一旁观看,嘱咐二人多缝些东西,道袍的宽大袖口中,缝有大小各种兜子各四个。
两面斜襟下缝有夹层长兜,侧摆领口皆有兜袋,表面看是普通的杏黄色粗布道衣,内里面却满是口袋夹层,密兜网丝。
子元辰也终于如愿换上新的道衣,也是他在此世的第三件衣服,又从余木生哪里要来一双纯白色云袜,把原本褡裢里的东西都转入道袍兜袋夹层之中,一时撑的这广袖宽袍也有些鼓鼓囊囊。
不过当子元辰从后堂走过,径入三清殿中,余木生五人不由眼前一亮,连连称赞,仙风道骨,人靠衣装,马靠鞍之语云云。
子元辰本就卖相极佳,只可惜之前的衣服邋遢了他的相貌,外加上这几天的修炼,精神上更是如同过了一遍污泥而盛开的莲花,清而不染尘。
子元辰含笑不语,带齐了显法的家当,背着宝剑,朝三人道别:“初心,初见,昆山,昆吾,贫道这就下山去了…初阳师兄,等贫道回山,咱们再饮酒叙旧,共论道法!”
“助师兄(师叔)一路顺遂,早日归山。”初见四人一齐作揖回道。
余木生一边负手打量子元辰,一边伸手扶摸长髯,闻言也略微颔首,想了想,取下神案前供奉的拂尘递给钟七,抚须笑道:“师弟此去,传我道法,阐我正宗,为兄预先祝师弟一路顺风,早日回山。”
“如今天下太平,众生皆慕佛而厌道,佛光兴盛而道炁衰竭,师弟此去度化善信,怎可无法器相助…”见子元辰道谢之后,面露疑惑的接过拂尘,余木生肃穆正色道,转而又有些窘迫道:“奈何如今我三清观庙小地偏,信众寥寥,香火不旺,也无法资善财,置办道家七宝,谨以此降魔拂尘,赠与师弟了。”
余木生说罢,领着初见初心等四人一路相送,出了观门,见五人面色肃穆且又充满了希望,子元辰深吸一口气,面露轻松的安慰道:“师兄你就放心吧,此行定能化回法财,就是那刘老爷不信我玄门,他还能打我不成,就是要打,贫道也略有神通武艺,师兄不必担忧。”
余木生想起子元辰的本事,略微放心许多,只是摇头嘱咐道:“师弟你去了,只管好言相说,莫要动武惹事,吃了官司可不好,他要是不信我道门,咱们以后另想办法就是,不过光明寺的秃子你还需多加小心。”
余木生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大户刘老爷家过寿,必然光明寺的和尚也会去,光明寺有佛陀菩萨下凡显圣,不知我这师弟能否斗得过?
“师弟啊,还望多加小心……我怕这些个和尚请动佛陀菩萨来治你……”
“贫道省的,不会惹事的,师兄你们放心吧,我等道家羽客自然也有仙神护持,还怕他佛家佛陀菩萨不成?莫要送了,你们只管照顾好师父就是,贫道去也。”子元辰止住了余木生的唠叨,他说罢转身下了青石台阶,一路朝山下而去,心中踌躇满志,决心定要出山显圣,渡人向道,广大玄门。
一路出了山门,过溪跃涧,脚蹬芒鞋,云袜过膝,犹如绑腿一般,翻山越岭也不觉脚累,走过陡崖峭壁,下了绿荫山道。
出了松树林,子元辰略微歇脚,见晨雾渐消,阳光渐起,不敢耽搁时间,一路顺着大道朝东而去,一个早晨,走了十多里路径。
远望前方一片接一片的上佳水田,田间阡陌之上早已有了农人忙活了起来,而不远有一条河流贯穿而过,河上两座青石大拱桥,两座桥中间立有一块乌龟驼碑,高约六尺,宽莫三尺五六,篆刻【丹阳】两个黑漆大字。
子元辰晓得到了地方,过了拱桥,再走了一里,一座六丈高的石墙首先映入眼帘,开始子元辰发觉一座县城的城墙都有六七丈之高都抵得上前世古代的皇城了,完全没必要这样吧,但是现在想来在这低魔世界中,也是平常。
在大门两旁卫兵的注视下,子元辰迈步进了城,里面房屋土墙,毗邻错落,青瓦茅屋,不一而足,一眼也望不到尽头,街道两旁店肆林立,雕栏画栋,龙角飞檐,无论是商铺的招牌旗帜,还是那粼粼穿行的车马、川流不息的行人、迎风招展的杨柳,在阳光的笼罩下,还有许多有稚子孩童奔走玩耍,子元辰一路过了坊市,沿着街中青石道,行了数百丈,前方更加热闹起来,来往人群不绝。
因逢街当中,一座青瓦华庭,门前两座石狻猊,傲啸如生,砖墙围院,阔有数百尺,张灯结彩,进出宾客,络绎不绝,几个褐色麻衣僮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