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刘府上下响起了哭爹喊娘的求饶声,而刘府总管绝望的瘫倒在地,刘府中是有无辜之人,但他绝对算是刘瑾的心腹,其他人还可能捡回一条命,他绝对是死命一条。
“我不要死!”
刘府总管豁然起身,速度比平时快的多,迅速朝着刘府外狂奔而去。
嗤!
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胸口,让他死不瞑目的扑到在地。
张仑面无表情放下弓,淡淡道:“刘府总管企图反抗,就地击毙。”
于此同时,曹正淳府上正发生一样的剧情,张锐命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玉玺,玉带,龙袍埋入一棵大树下,下一刻就命人挖出来,看着坑里的玉玺,玉带,龙袍,张锐脸色顿时一变,义愤填膺的咆哮:“好一个阉贼曹正淳,居然敢图谋造反,来人啊,将曹府上下全部给我押下去,给我严刑拷打,只要涉及造反的,一并死罪!”
说罢,张锐阴恻恻的扫视了一眼:“谁敢反抗,就地击毙!”
…………
此时从京城上空看去,原本应该寂静无声的京城中一队队人马向着四面八方散开,其中包括五军都督府,京营,就连守卫皇宫的金吾卫,府军,羽林卫都齐齐出动,整个京城似乎爆发了一场小战争。
吏部尚书府门前,左金吾卫大将军林俊呈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仔细看了一遍,沉吟了一下道吩咐道:“给我破门而入,抓人,抄家!”
一个诸曹参军抬头看了一眼牌匾,脸上闪过一丝迟疑之色:“大将军,这可是吏部尚书的府门。”
林俊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本将军奉皇命行事,吏部尚书张彩勾结阉党,意图谋反,皇上命令,抓人,抄家,诛三族!”
“若是谁敢抗命,谁敢阻拦,皆杀之,一切有本将军承担,本将军承担不了的,还有皇上挡着!”
林俊呈掌管左金吾卫,一直以来不和朝中之臣结交,不偏不倚,但自从皇上让人将刘瑾和曹正淳的尸体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有选择了。
而就在不久前,皇上交给他一个名单,上面全部都是朝廷重臣,每一个名字都让他看的心惊肉跳,而他负责的就是对这些朝廷重臣抄家,抓人!
那诸曹参军犹豫不决:“大将军,朝之重臣,按律……”
噗嗤!
林俊呈手起刀落,那个诸曹参军头颅顿时离开身体,林俊呈手持还滴落着血的刀,笔直指着张彩的府门:“皇命在声,谁敢阻拦,一概杀之!”
这些终于没有人敢提意见了,随着数百人的闯入,张彩的大门被生生破开。
林俊呈毫无掩饰的破门而入,顿时惊醒了还在沉睡中的张彩,待到看到林俊呈的时候,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无力瘫倒在地。
林俊呈看着瘫倒在地的张彩:“张尚书,本将军奉皇命前来,想必你也知道本将军的来意,请吧。”
张彩哆哆嗦嗦想要起身,腿脚发软却站不起来,苦笑一声道:“劳烦林将军了,老朽老了,腿脚不利索了。”
林俊呈已一挥手,立刻就有两个士兵左右夹着张彩站起来。
林俊呈张彩如何不认识,统领护卫皇城的左金吾卫,他们并没有捉拿朝廷官员的权利。
但林俊呈率领金吾卫来捉拿他这个吏部尚书,显然是皇帝下了命令。
捉拿了林俊呈之外,林俊呈看了下一个名单:焦芳,吏部前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再下一个名单,刘宇,左副都御史。
曹元,右副都御史。
李宪,兵部侍郎。
通政左参议张龙。
锦衣都督同知朱宁。
这些人中,品级最低的都是四品,都是属于朝中重臣。
他第一次看到这幅名单的时候几乎目瞪口呆。
而且,他很清楚,自己这里只是一部分而已,右金吾卫大将军同样也有一个名单。
府军,羽林卫,京营,五军都督府全部都有自己的一分名单,分成数十个队伍,他估计整个朝廷上下,大大小小至少有一半的官员被牵连其中。
后世史称“京城十日”。
京城菜市口血流成河,十天内,刽子手砍头从早砍到晚,刀卷刃了,再换一把刀,又卷刃了,再换一把,菜市口的人头堆积如山。
仅仅是刘瑾,曹正淳便被杨慎之下令诛九族,合起来就有数百人,他们是太监,自然没有所谓的九族,但每一个都有很多义子,全部都是罪恶滔天。
刑部给刘瑾,曹正淳定下累累罪名,比如盗窃政柄,播弄威权,摈斥忠良,援引奸党,卖官鬻爵,草菅人命。
最重要的一项是伪造宝印,私蓄甲兵,实在大逆不道。
给刘瑾和曹正淳加上谋逆的重罪,显然要处他以极刑。
于是刘瑾和曹正淳各有一个罪恶最深的义子,被押送刑场代替刘瑾和曹正淳。
“明加显戮,枭首示众,仍将本犯招情并处决尸形画图,榜示天下。”
《继事纪闻》中称,刘瑾,曹正淳被“凌迟三日,仇家争食其肉,须臾而尽”。
‘刘瑾’‘曹正淳’被割了三天,死得够惨,行刑之后的情景被画下来,与刘瑾,曹正淳的供状一起在各地张贴。
其余像是张彩这等阉党中人,朝廷重臣,诛三族,凌迟处死。
有人罪责轻一些的就是处斩。
还有一些罪责很轻的就是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