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北边走的时候,陈庆之的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罗盘,此刻陈庆之手上的罗盘指针正在无规则的跳动着。
在往北走了三里地后,陈庆之发现,他罗盘上的指针终于不在剧烈跳动了,陈庆之的速度也是跟着放缓了下来。
与此同时,陈庆之放下手中的香炉,伸出食指和无名指,点在罗盘之上,只见罗盘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停顿了数秒,然后再次开始了无规则的转动着。
“不是这。”
陈庆之往后面退了几步,如法炮制,罗盘依然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停顿了数秒,再次开始了无规则的跳动着。
“也不是这。”
就这样陈庆之或是前进,或是后退,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而这时田家的人也跟上来了,他们看着陈庆之拿着罗盘不断判定着方位,竟然颇有几分大师的风采。
“这陈师傅拿着个罗盘,或前或后,是在干什么阿?”一青年疑惑道。
“应该是在寻龙点穴,以前在taiwan省的时候,我看过很多风水大师都是这样的,拿着个罗盘,不停转悠着。”一中年人解释道。
其实陈庆之现在正在找墓穴,正所谓入土为安,越是墓葬处,周围的磁场就越稳定,罗盘上的指针就不会剧烈跳动,一旦陈庆之手上的罗盘不在发生剧烈跳动了,那说明此地肯定有一墓穴,陈庆之现在用的就是这个办法。
终于,在陈庆之重复了不下五十次后,额头都已经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了,终于在一处堆满杂草的泥土上停了下来。
陈庆之伸出食指和无名指,点在罗盘之上,只见罗盘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然后,那罗盘的指针,停顿了数秒之后,又整整转了一圈,再次重新回到了原来位置,而后指针便一动不动了。
看到这个结果,陈庆之一喜,“找到了,我站在的这个地方下面应该有一处墓穴,就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田老的爷爷的坟墓。”
“陈师傅,是不是找到我爷爷的坟墓了?”跟在陈庆之身后的田德海看到陈庆之不动了,紧张问道,陈庆之已经是他最后的希望了,如果还找不到自己爷爷坟墓的话,他只能请个风水大师,找一处风水宝地,将他父亲埋葬了,毕竟这一样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
“我再看看.”陈庆之摆了摆手,示意田德海不要说话。
而后直接拿出香炉内的一只泥鳅,将其放在了地上,嘴中振振有词道:“鳅吞亲血,入墓宫穴,去。”
随着陈庆之的话音落下,只见那只泥鳅居然缓缓的朝着陈庆之刚才站定的位置爬去。
等泥鳅爬到那处时,突然,泥鳅像是发了疯似的用头供着地上的泥土,似乎要钻入这地底一般。
由于这泥鳅吞食过一滴田德海的血液,又经过陈庆之的施法,所以对于田德海的先人气息尤为敏锐,此刻他的行为就在告诉陈庆之,这下面之人跟田德海有着血缘关系。
陈庆之见状,朝着田德海开口道,道:“田老,你爷爷应该就葬在这里。”
“真……真的?”
田德海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离开的时候已经10多岁了,对于爷爷还是有有些记忆的,眼下马上就要找到自己爷爷的葬身所在,为人子女的难免有些触景伤情。
“是不是挖开来不就知道了。”陈庆之笑了笑没有多说,而后大声喊了一句:“将铁锹给我。”
顿时,一个体型壮硕的壮汉拿着铁锹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壮汉拿着铁锹,却是没递给陈庆之,而是看向了田德海,小声问道:“大伯,这……靠不靠谱啊?”
陈庆之闻言有些不高兴,撇了撇嘴,说道:“不相信我,就别找我啊。”
“陈师傅,别听他瞎说。”田德海怒目一瞪,伸手抢过壮汉手里的铁锹,递到了陈庆之的身前。
陈庆之将罗盘放在腰间,接过铁锹,在地上标注了一个点,对田德海道:“田老,等下叫人从这里往下面挖三尺(1米),应该就能见到棺木了。”
说完这句话,陈庆之退到了一旁,同时将铁锹扔给了那壮汉。
壮汉接过铁锹,看了眼陈庆之标注的位置,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要是等下挖不到棺木,看我不先揍你一顿。”
说着,壮汉抡起铁锹,就要往地上铲去。
陈庆之见状,脸色一变,连忙大喝道:“停下。”
“嗯?”壮汉一脸不解的看向陈庆之。
“我说现在开始挖了吗?”陈庆之道。
“找到地方为什么不挖?难道是怕挖出来不是我爷爷坟墓,怕我们找你算账?”那壮汉瞪了一眼陈庆之。
见到那壮汉冲自己瞪眼,陈庆之也不生气,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可以挖啊,但是如果你现在挖,破坏了这处墓葬风水,我可不负责。”
天朝人的墓葬传统习俗中,所要注意的东西非常多,自古以来,由于受“祖先崇拜”以及“事死如生”等传统观念的影响,人们对丧葬十分重视。
一般要说,这种情况是要找一个风水先生来定个良辰吉日,在规定的时间内,才可以动土。
如果是白天的话,就要在挖掘之地搭建一处可以遮蔽阳光的地方,因为尸骨要是接触到阳光的话,那就会破坏这处风水宝地,对子孙后代影响极大。
见到陈庆之似乎有些生气,田德海连忙上前道歉道:“陈师傅,别和田虎一般见识,要什么时候挖,你尽管吩咐就是。”
“此刻是未时,阳光还比较强烈,不利于动土挖掘,搭建一个遮蔽阳光的帐篷也来不及了,就等到酉时在进行动土吧。”陈庆之看了眼手机,开口道。
就这样,田家族人因为陈庆之的这句话,都是无法离开,而是静静等待酉时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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