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盛了一碗鸡汤,起身对着一旁狂流口水的傻小子道:“你阿爹醒了,给,端碗鸡汤喂他喝吧。”
说着,把碗交给傻小子,两人一起去到屋内,就见老药农正挣扎着想要从榻上起身。
吴昊上前一步,扶着他坐了起来。
见他疑惑不已,吴昊就把他昏迷后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番。
老药农听后,对吴昊连连道谢,只差下跪磕头了。
吴昊笑道:“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心中却说,你已经感谢过我了,一条怒晴鸡,还回你一条命,也不算我枉杀了它。
于是,吴昊退到一边,腾出位置,让傻小子喂他阿爹喝鸡汤。
扭头一看,却见那傻小子已经把一碗鸡汤喝了个底朝天,正在一丝不苟地舔碗底上的油花花。
见状,吴昊和老药农都是一阵无语。
但这货是个傻子,你能跟傻子计较什么呢?
吴昊又去灶房盛了一碗鸡汤来,让傻小子喂他爹喝。
老药农却自己接过鸡汤,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末了,用袖子擦了擦口水,赞道:“小兄弟,你这鸡汤炖得太好了,味道真是绝了,我这辈子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鸡汤!”
吴昊道:“不是我炖的好,是鸡好。”
老药农一愣,问道:“鸡?什么鸡?”
吴昊道:“就是那只被千足蜈蚣杀死的怒晴鸡啊。这鸡为了救你,生前与恶虫大战,英勇就义,死后又自我捐躯,供你食用,为你解除体内的剧毒,真是忠肝义胆、有情有义啊!”
老药农当即动容起来,眼角挤出两滴眼泪,也不知道是被怒晴鸡感动了,还是因为鸡死了太难过……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喊道:“请问老药农在家吗?我等有事求见。”
吴昊伸头一看,只见院子外,站着两男两女。
两个男的,一位三十多岁,一身道袍,身材高大、器宇不凡。
另一位只有十四五岁,苗人装束,精精瘦瘦的。
两个女的,一位大约二十多岁,一身红衣,腰间系着练功腰带,英姿飒爽。
另一位也是一身道袍,不过约莫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眉目清秀、清纯可爱。
吴昊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嘿,这四人不是搬山首领鹧咕哨、苗族向导荣保晓、卸岭女侠红姑和搬山小师妹花铃吗?
看来,故事线基本上还是和剧中一样!
话说,鹧咕哨和他师弟小洋人、师妹花铃三人,一路探寻雮尘珠,在瓶山与陈育楼、罗老斜等人的探宝大部队相遇。
鹧咕哨从狸子精手中救了陈育楼,陈育楼自然是感激不尽。
两人又一个是搬山掌门、一个卸岭魁首,自是英雄相惜。
此次前来,又都是为了瓶山古墓,于是就聚到了一起。
这群人,依靠陈育楼天下独一无二的听风、听雷、听回声的“闻山辨龙”之法,竟然听出山顶上一道裂缝,直通元墓地宫。
于是,一行人就架起蜈蚣挂山梯、拉出钻天索,直接下了元墓地宫进行打探。
结果刚才到地宫大殿之中,正为大殿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气派景象狂喜不已,就遭遇了无数异毒蜈蚣的袭击。
这种蜈蚣含有异毒,不管是人还是其他飞禽走兽,一旦被蛰中毒,很快就会全身溃烂,就像蜡烛遇热般融化成一滩脓水,皮肉骨骼都剩不下分毫。
不少士兵和卸岭兄弟中招,瞬间就化为一滩脓血。
原来,瓶山自古就有很多道士在这里炼丹制药,时日一久,很多金石毒药渗入土石之中,让生活在附近的毒蛇毒虫发生了变异,毒性比寻常毒物强大了不知多少倍。
陈育楼、鹧咕哨等人,凭借过人的身手,借助煤油灯燃起的大火,抵挡住异毒蜈蚣的袭击,才得以从大殿之中逃出生天。
第一次下墓就出师不利,陈育楼和罗老斜更是折损了不少手下,心中又惊又气,不敢再轻举妄动。
于是三人坐下商量对策,鹧咕哨听苗家向导荣保晓说起老药农养了一只可驱五毒的神鸡,当下心念一动,提出要下山求鸡。
只要有了这只神鸡,自然可以震慑墓中毒虫,令它们不敢再轻易冒头。
于是,就有了他们几人登门拜访老药农的事情。
不过,原剧中本是鹧咕哨、红姑、小洋人三人随苗家小向导回了苗寨。
只是在这条时间线上,不知为何,小洋人变成了花铃。
吴昊从房中走出,来到门口,打开院门。
荣保晓一脸奇怪的看着吴昊,开口问道:“你是谁?老药农呢?”
吴昊道:“哦,我是途经此地的路人,偶遇老药农受伤,把他救了回来,他现在正在榻上休息。”
鹧咕哨好奇地打量了吴昊一番,尤其是对他背上的黑金宝刀多看了几眼。
这才抱拳一礼道:“这位小兄弟原来是老药农的恩人,失敬失敬!不知老药农现在方便见客吗?我等有事求见。”
吴昊点头道:“可以,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