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卸岭兄弟一边惨叫着,一边用双手在脸上拼命抓挠。
竟然生生把自己的脸皮给抓得鲜血淋淋、血肉模糊!
不仅如此,不消片刻,那原本血肉模糊的脸又迅速溃烂起来,很快就变成了一滩烂肉!
见几个呼吸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就面部溃烂、倒地而亡,众人不由惊得后退两步。
然后就见一些蛆虫一样的东西,从其溃烂的脸部钻了出来。
陈育楼倒抽了一口凉气,沉声道:“快撤出去!是蜈蚣卵!”
众人闻言,连忙从甬道内撤回到大殿之中。
陈育楼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才说道:“这些蜈蚣,怕是把卵产到了甬道石缝之中。
这些蜈蚣卵原本处于凝固状态,可能是因为被火把烘烤加热,由凝固状态融化成了液体状态。
一旦沾到人身上,就会苏醒过来,钻入人的皮肉血液之中。
它们体内的毒素虽然没有成虫那么强,却也足以让人血肉溃烂而死。”
罗老斜瞪着眼睛道:“吴兄弟不是可以克制蜈蚣毒虫吗?怎么还会有蜈蚣卵出来害人?”
鹧咕哨替吴昊解释道:“这蜈蚣卵不比成虫,尚未发育出感官能力,感知不到克星的威胁。
加之它们原本又处于休眠状态,是被动沾到人体之上的,所以就算有吴兄弟在场,也无法避免这种情况。”
罗老斜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咱们就拿这些狗日的虫卵没办法了吗?”
陈育楼道:“好办,让兄弟们用火好好烧上一烧,定能把这些虫卵烧死。
然后再撒上生石灰粉,就不怕它们再出来作乱了。”
罗老斜道:“如此甚好!”
然后,就各自下令,让手下进去处理甬道之中的虫卵。
等处理完毕,一行人再次进入甬道,行进了片刻,就来到后殿。
见后殿之中空空荡荡,众人也不做停留,继续朝前走去。
出了后殿,众人就从这座仙宫的后门走了出来。
抬眼一看,却发现面前是一道数丈宽的陡峭深沟。
深沟之上,有三座汉白玉铺成的殿前桥。
桥对岸,又是一座气势宏伟的宫殿。
宫殿门楣上挂着一块硕大的牌匾,只是隐在暗处,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陈育楼天生一双夜眼,可在黑暗中看清东西。
只听他沉声说道:“无量殿。一直没见墓主的棺椁,想必就是在这里了。”
红姑沉吟道:“无量殿,好奇怪的名字!”
鹧咕哨道:“无量这个词,在道家有至高、至圣、无限、无边之意。
道家之人一生苦修,所追求的无非就是生无量智慧、增无量善因、灭无量业障、消无量烦恼、延无量寿算、长无量福田。”
红姑目光中带着一分水样的柔情,问鹧咕哨道:“那你呢?追求的是什么?”
鹧咕哨道:“我搬山一门,跋山涉水、穷尽险途,只为寻找雮尘珠。”
红姑蹙眉道:“这雮尘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要穷尽一生去寻找它?”
鹧咕哨轻叹一声道:“事出有因,不提也罢。”
见红姑柔情似水地看着鹧咕哨,关切地询问他的事情,显然是动了芳心。
只可惜鹧咕哨心中只想着寻找雮尘珠的重任,根本没有觉察到红姑的心意。
吴昊不由失笑道:“哨兄,人家红姑也是一片好心,你不如告诉把雮尘珠的事情告诉她,人多力量大,指不定她能帮上忙呢?”
鹧咕哨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无视了红姑的好意,苦笑着对红姑道:
“雮尘珠是一颗眼睛一样的珠子,它关系到我们扎格拉玛部族全族人的生死。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找到这颗珠子才行。”
不仅红姑,就连陈育楼都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之前,他只知道搬山一派下墓只为寻找珠子,还以为是看中那颗宝珠可以让人飞升成仙的传说。
心中不禁嘲笑搬山道人的愚昧迂腐,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在追求长生成仙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
直到今天才知道,搬山一门寻找雮尘珠,竟然是为了挽救全族人的性命。
当下心中感慨不已,开口道:“鹧咕哨兄弟,我陈育楼和卸岭一派,今后若有任何雮尘珠的消息,定当第一时间相告。”
闻言,鹧咕哨抱拳道:“那我搬山一门先行谢过了!”
见几个人说着说着,就扯到了狗屁珠子上,罗老斜不耐烦道:
“我说两位兄弟,找珠子的事情,咱等回去再说也不晚。
眼下,金山银山就在前面,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开路吧!”
见罗老斜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众人不再多说,迈步走上殿前桥,朝着那无量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