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斜一愣,不由苦笑道:“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出卖我不说,竟然还要害死师部的上万弟兄!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蛇蝎心肠的混蛋?”
此言一出,陈育楼也是一滞,这才知道,情况已经远超想象。
原本他以为,马振邦这次带人前来,估计是收到风声,前来劫掠宝物的。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一举歼灭罗老斜势力,将湘西收归自己的势力范围。
陈育楼更没想到的是,罗老斜的贴身副官,竟然和马振邦里外勾结,上演了一出引蛇出洞、棒打七寸的毒计!
这下坏了!
如果马振邦有把握歼灭罗老斜近万人的队伍,那他起码会安排两万人以上进行伏击。
再加上这里的数千人马,这次他恐怕出动了三万人往上。
自己就算调集数万常胜山的兄弟,也绝非他的对手。
马振邦说得没错,常胜山毕竟是些乌合之众,又怎么是正规军的对手!
杨副官抬手又扇了罗老斜一巴掌,恶狠狠道:“是,上万兄弟都会为你陪葬,所以,你可以安心去死了!”
说着,杨副官拔出腰间的配枪,枪口对准罗老斜,就要开枪!
陈育楼道:“不要啊!马帅,货你们也掠了,人也绑了,何必要斩尽杀绝呢?
这瓶山古墓之中有一座金山银山,财宝无数,我们全都不要了,都给你!
只要你能放了我们,放了老罗!”
马振邦笑道:“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这会儿想服软了?没用!
陈总把头稍安勿躁,我先杀了罗老斜,你们几个的小命,咱们等会儿再算。”
陈育楼心急如焚,但如今自己这边所有人都被五花大绑、又被上千支枪口对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怎么样呢?
见杨副官还不开枪,马振邦催促道:“杀个人怎么这么磨叽啊?快动手啊!”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吴昊开口了:“马师长且慢,我有一宝物献上!”
马振邦之前打量几人时,除了对陈育楼和鹧咕哨多看了两眼外,其他人都是一扫而过。
对吴昊这个小年轻,除了觉得面容俊秀外,就没什么其他的印象了,只当他是陈育楼或鹧咕哨的小跟班。
此时听他说有宝物献上,不由一愣,饶有兴趣道:“哦?什么宝物啊?拿来看看。”
吴昊道:“麻烦马帅命人给我松绑。”
马振邦笑道:“你当我是傻子?素闻你们中有些人,飞镖暗器例无虚发,松了绑,你要是扔个飞镖来,我岂不是要遭你暗算?
你就说宝物在哪儿,我让手下掏出来就是。”
吴昊道:“马帅真是心思缜密,我可是诚心献宝,怎么会暗算马帅呢。那宝物就在我口袋之中,你命人来取吧。”
一个士兵奉命从吴昊口袋中掏出一块皮革包裹着的东西,又打开仔细查看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危险,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才给马振邦拿了过去。
见到此物,陈育楼、鹧咕哨等人立刻眼前一亮,都知道了吴昊的打算,不由暗暗叫好。
没错,这玩意儿,正是那块沾有剧毒的观山太保牌。
当时丹井之中,除了吴昊,只有陈育楼、鹧咕哨、罗老斜、红姑、小洋人、花铃六人。
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这块牌子的事情。
那杨副官自然也不知道。
而且,这块牌子上的毒,和蜈蚣异毒、僵尸尸瘴不同,中毒之后,不会立刻表现出来,而是要等待片刻之后才会发作。
正因为如此,剧中才会导致那么多人中毒,引发了丹井之中的暴乱和屠杀。
不得不说,马振邦非常谨慎。
那块牌子虽然已经被手下仔细检查过了,送到他面前时,他还是没有伸手去接。
而是让身边的副官接了过来,双手捧着让他看。
他低头瞥了一眼,不屑道:“不就是一块纯金牌子吗?算个屁的宝物!”
吴昊道:“马帅有所不知,这块牌子上,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哦?说来听听。”马振邦道。
“这块牌子上,有毒!”吴昊淡然道。
闻言,马振邦顿时脸色大变,立刻就要去掏手枪,却已经被先前那个士兵扑了上去。
马振邦屁股下的太师椅失去平衡,向后一仰,摔倒在地。
他抬脚将那个士兵踹开,然而此时,副官的毒性也已发作,直接扑上去就要咬他。
他下意识抬手去挡,却被一口咬中了手腕。
他疼痛之下,另一只手已经摸出手枪,“啪啪啪”几枪,就把副官当场击毙。
与此同时,吴昊已经从储物空间中取出飞索短刀,将身上的绳索割断。
一抬手,将短刀飞出,先把正欲趁乱杀死罗老斜的杨副官给一刀砍死,然后纵身几步就来到了马振邦身前。
马振邦抬枪就要朝吴昊射击,吴昊一脚把马振邦的枪踢飞,短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