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藿三娘连忙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大没小,这位可是你陈伯伯的结拜兄弟,你怎么可以叫哥哥呢?”
藿小仙嘟着嘴巴委屈道:“是吴哥哥让我这样叫的。”
藿三娘蹙眉道:“那也不行。”
吴昊道:“没事,咱各叫各的,你让她叫我叔叔,我还嫌把我叫老了呢。”
陈育楼、谢老九也出来打圆场道:“是啊是啊,各叫各的就行了。”
见吴昊这样说了,藿三娘也不再多说,众人便依次就座。
藿三娘是下三门之首,自然是要上座的。
于是,藿小仙那小丫头径直就坐到了吴昊身边。
而且一坐下,就开始找吴昊说话:“吴哥哥,你这么年轻就是陈总把头的结拜兄弟,一定很厉害吧?能告诉我你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吴昊看了看她,不由好笑,这丫头还挺自来熟的,不过别以为你装得跟个无知少女一样,我就会上你的当。
这其实是藿家的一种刺探军情的手段。
大家对吴昊都很好奇,都想知道他有什么过人之处,能够这么年轻,就成为卸岭魁首、常胜山总把头的结拜兄弟。
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不能直接问,一来无礼,二来忌讳。
但要是小孩子问了,却就没什么了,毕竟小孩子嘛,口无遮拦,谁还能跟小孩子较真不成?
识破了藿三娘和藿小仙小伎俩的吴昊微笑道:“过人之处啊,就是帅啊。”
藿三娘:“……”
藿小仙:“……”
众人无语。
好吧,我们知道你很帅,但这是重点吗?
难道你是靠小白脸征服陈育楼的?
那陈育楼应该纳你为妾,不该和你结拜啊。
另一边,陈育楼没管吴昊和藿小仙闲聊,而是门见山道:“藿三娘、祁八爷、谢九爷,今天请大家来呢,是有一批货想通过你们出手。”
三人饶有兴趣道:“哦?陈总把头又得了什么好货啊?可否让大家开开眼?”
陈育楼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放到了桌子上。
藿三娘伸出纤纤玉手,优雅地打开布包,顿时眼睛一亮,立刻拿起其中一件金簪看了起来。
祁铁嘴和谢老九也是神色一变,各自抓起其中一件仔细查看起来。
就连藿小仙都停止了吴昊的聊天,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包珠宝上。
藿三娘语气有些兴奋道:“陈总把头,这可是都是宋元时期的上品啊!您是又倒了哪个皇帝的斗吗?”
谢老九也道:“是啊,这几件东西,件件都是皇室贵胄才配享用的物件,而且品相还这么完好,不愁卖啊!”
陈育楼笑道:“哪儿来那么多皇帝的斗可倒,只是倒了个元代的将军墓罢了。”
藿三娘道:“那也肯定是个大将军墓。不知道陈总把头这次,倒出了多少明器啊?”
陈育楼淡淡说道:“也就千把件吧。”
“你说什么?”
“多少?”
“千把件?”
藿三娘、祁铁嘴、谢老九三人都惊得喊出了声!
“都是这个档次的货?”藿三娘有些不敢置信道。
陈育楼点点头道:“都差不都吧,这几件是我走时,随便抓的一把。”
藿三娘、祁铁嘴、谢老九三人面面相觑。
沃日,这种货一次倒出上千件,就算皇陵也不一定能出这么多好吗?
其实历史上,很多皇帝都是很穷的,下葬的时候,说不定比王公贵族还寒酸。
所以别以为倒到皇帝的墓,就一定能大发一笔,那也是要靠运气的。
祁铁嘴竖起大拇指道:“陈总把头,你这次真是发达了!这批货,够你卸岭一门吃十年了。”
陈育楼笑道:“这可不是我卸岭一家的,有罗帅一份,还有我二弟、三弟各一份。”
众人一听,又是一愣,齐齐看向吴昊。
藿三娘道:“你是说,吴小兄弟自己独占四分之一?”
陈育楼道:“四分之一都是少的,这次三弟出力甚大,若不是他,这些东西恐怕就别想了。”
闻言,藿三娘、祁铁嘴、谢老九重新打量起吴昊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羡慕。
不可能吧!
这小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文文气气的,就这么厉害吗?
卸岭倒斗,一向靠的是人多势众、以力取之,从来不靠某一个人有多厉害。
但是陈育楼竟然说,这些宝货都是靠这个文文气气的小子才倒出来的?
他究竟有什么通天的手段,竟然能以一人之力,抵过卸岭数百上千人?
又是作出了多大的功劳,才能自己独占一份?
要知道,陈育楼和罗老斜各占一份,都是要拿来养大量手下的,所以看着钱多,其实并不经花。
但是之前听陈育楼介绍,这小子可是个独行侠,那么这笔钱,可就全由他自己花!
都说盛世藏古董,乱世藏黄金。
如今正值乱世,古董其实不太好卖,更别说一次出这么大批量的货。
然而这批货还不是普通的古董,里面有大量纯金制品。
又是古董又是黄金,自然什么时候都好出手,算得上是硬通货!
所以保守估计,这批货至少能卖上百万大洋!
四分之一,就是二三十万大洋的现金啊!
虽然九门都是家大业大、资产规模庞大的主,但那是整个家族的产业,不是他们个人的。
所以说,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子,是个货真价实的土豪!
一时间,连藿小仙看向吴昊的眼神,都变得有些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