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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的刀,既非兵器,也非暗器!
    “诸位请看,宝贝在此。”见李诚喝下酒,申侯眼神微闪,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黑匣子。

    “参商同契!”道士的手紧握长剑。

    “西蜀遗宝!”笑面书生折扇遮面,掩住眸中的光彩。

    “珍宝阁果然手眼通天,这一趟没白来,”花绮罗桃色花唇抿起。

    “哼,这么多年都没人破解宝卷,谁知道是真是假,”血衣僧手持念珠,冷声道。

    话虽如此,他盯着黑匣子的眼睛再也移不开。

    “咯咯,还没听过珍宝阁出假货。”花绮罗笑得花枝乱颤,众人的视线立时一白。

    “宝贝就一个,怎么分啊。”李诚刚拿回飞刀,正在用毛巾擦拭,闻言随口道。

    话音刚落,众人都沉默了。

    “自然是价高者得,”少顷,笑面书生环顾周遭,皮笑肉不笑道。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花绮罗眼波流转,欲言又止。

    “正合我意,”血衣僧笑着点头,手中念珠立时爆射而出,飞花碎玉般攒射向笑面书生。

    后者似乎早就料到这一遭,折扇一挥,森寒气劲斜切而出,打偏暴雨梨花般的念珠。

    与此同时,他一拍扇骨,咻咻咻,六枚透骨钉电射开来。

    紧接着他向上跃起,凌空翻腾,身子向下,右掌拍向血衣僧锃亮的光头。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后者真气激荡,僧袍鼓舞,荡开来袭暗器,冷笑着挥出一掌。

    砰!

    气劲碰撞下,血衣僧旁的桌子立时破碎,木屑混合着食物残渣飞溅开来。

    “你没中毒?”笑面书生倒退三步,勉力压住汹涌的气血,惊疑不定道。

    “这里谁不是老江湖,你还敢在酒里下毒?”血衣僧嘲讽道。

    李诚拿起酒杯的手顿住了,他刚才还专门挑紫衣大汉喝过的酒壶,没想到江湖险恶……

    笑面书生闻言环顾四周,发现众人都没倒下,才惊觉自己的谋算失败,花费大力气买通内线下毒,却还是功亏一篑。

    不过他还有后招,是故沉声道:“动手!”

    话音未落,花绮罗抬手两道相思柳叶镖,向着血衣僧射去。

    接着,她身形一闪,便已来到笑面书生身后。

    噗嗤!

    笑面书生正欲联手对敌,突然身子一震,低头看向胸口贯穿而出的利刃,咳出一大口血,不敢置信道:“你敢背叛我!”

    “别怪奴家心狠,他出的价太高了。”花绮罗笑靥如花,手中却不停,利刃在笑面书生胸口狠狠转了几圈才拔出。

    随后她飞起一脚,在血花喷出时翩然而退,姿态美不胜收。

    “自作聪明,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血衣僧看准时机,欺身而上,劲风电掣间,沛然掌力吞吐而出。

    花绮罗花容微变,娇呼道:“玄郎!”

    一直蓄势待发的道士长剑震动,森寒剑气飚射而出,沿途挡路的桌椅立时被剑气劈碎,木屑横飞。

    血衣僧一声狞笑,不闪不避,只是掌力再增三分,凌厉的劲风将花绮罗束发的丝带刮落。

    花绮罗秀发飞舞,寒毛乍立,身形向后飞退,同时袖袍挥动,机括声响起,两支袖箭射向血衣僧双眼。

    面对这番凶险变化,血衣僧不得不掌力朝上,震偏袖箭,同时金钟罩催动,挡住道士后发先至的剑气。

    趁着这空当的功夫,花绮罗双手穿花蝴蝶般交织起来,使出漫天花雨撒金钱的手段。

    一时间,龙须针,透骨钉,飞蝗石等暗器爆射开来,令人眼花缭乱。

    与此同时,道士已来到近前,寒光闪烁间,剑势笼罩血衣僧周身。

    面对两人的夹攻,血衣僧见状终于变色,电光石火间,掌力一变,朝下砸落,尘屑横飞中,他僧袍鼓舞,身形竟瞬间拔高七尺,避开泰半暗器。

    眼看暗器临身,退避不及,道士脸色微沉,动作却不变,剑势瞬间便罩住花绮罗,在后者惊骇,恐惧,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剑气迸射。

    一片血雾之后,道士收剑而立,同血衣僧一起将目光投向李诚。

    “你们打你们的,不用管我。”李诚摆摆手道。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谁都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这个危险人物坐收渔翁之利。

    是敌是友,要看形势。

    此番来竞标的人物中,明面上只剩下三个,而李诚来历不明又令人看不清深浅,且方才表现颇为惊艳,是故一下成为众矢之的。

    “正好见识一下蜀中唐门的暗器。”血衣僧点头道。

    “我也很想见识阁下的真正本事,亮兵器吧。”道士长剑一震,寒声道。

    “这不就是吗?”李诚手握飞刀,洒然笑道。

    “你敢耍我们?暗器本就是讲究出其不意,你如此堂而皇之的拿在手上,肯定有诈,你以为我们会上第二次当?”血衣僧一副老江湖的样子,嘿声冷笑。

    “不错,冯刚方才轻敌大意,你又夹着尾巴扮作一副可怜模样,有心算无心,才一刀封喉,这回可没有机会了。”道士说着来到门口,封住李诚的退路。

    “可惜了,如果你刚才趁机躲在一旁,伺机出手,搞不好今天真的可能让你满载而归。”或许是胜券在握,道士故作遗憾道。

    “洒家最恨搬弄是非,暗箭伤人之辈,有什么暗器就使出来吧!”血衣僧盯着李诚手中飞刀,冷声道。

    “我的刀,既非兵器,也非暗器。”面对两人忌惮的目光,李诚意味深长道。

    话音刚落,白芒乍现,血衣僧踉跄倒地。

    同一时间,客栈后堂的角落里,正在偷酒喝的老黄动作一顿,浑浊的双眼猛然亮起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