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兵看见郑三炮、耿继辉、陈喜娃、强晓伟几人都闭上了眼睛,安静地睡着。
“战友们,我可真是佩服你们,这种环境你们居然能睡得着。”伞兵说。
耿继辉睁开眼:“邓振华同志,你就别挑三检四了,赶快睡觉吧。折腾了一天,难道你就不累吗?”
“我——”伞兵动了动身体,感觉满身的疲惫。
他拿出棉被铺好床,“不管了,睡吧。有蟑螂也无所谓了。只要小强不趁我睡着的时候往我嘴里爬,我也不介意跟蟑螂同眠。”
于是,他躺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战友们都累了一天,到了晚上,他们只想睡觉。
宿舍里大概睡了100多个菜鸟,他们都安静地睡着。
夜里,小庄躺在床上,却一直睡不着。
郑三炮翻了一个身,看见小庄还睁着眼睛,便问,“小庄,你睡不着吗?有心事?”
“班上。”小庄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你说陈排究竟去哪里了?我真想去问问老鸟们。”
下午训练的时候,小庄就一直很想找个机会去问问老鸟们成排的下落。可他一直都没机会。
老鸟们对于他们的训练(或者是虐)一刻都没停歇过。
老鸟们让他们跑了十四公里越野,还让他们做10000个俯卧撑,10000个下蹲。
老鸟们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人,而是把他们当牲口在练。
“是啊,一下午都没看见陈排了。”郑三炮这才想起陈排来。
郑三炮是好想睡觉,但他看见小庄对陈排如此担心,便下了床:“小庄,我们一起去问问老鸟吧?”
“班长,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小庄很是惊喜,他正愁找不到人跟他一起去呢。
“作为战友,我们去问问陈排的情况,也是应该的。”郑三炮已经穿好了军装外套。
小庄站起来,笑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郑三炮冲着小庄点点头。
小庄低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陈喜娃,然后跟着郑三炮一起走了。
小庄本想叫上陈喜娃一起,但看到陈喜娃睡得正酣,也就不想叫醒他了。
......
两人刚走出宿舍不久,就遇到了陈年生。
陈年生知道小庄素来跟陈排的感情很好,他一下午都没看到陈排了,心中必然是担心的。
于是,陈年生便特意来找小庄说说陈排的事。
“你们两个菜鸟怎么从宿舍里跑出来了?”当看到小庄和老炮二人,陈年生还是有些生气的。
“班长,我们想问问陈国涛同志的情况,从下午开始我就没看见他了,你知道他的情况吗?”小庄着急地问。
“班长,要是你知道陈排的情况,请你告诉我们。”郑三炮恳求道。
“陈国涛同志他已经被淘汰了。”陈年生看着小庄和郑三炮郑重地说道。
“淘汰了!”郑三炮一脸惊讶。
“淘汰了?”庄焱说,“这怎么可能?”
“他的确是淘汰了。”陈年生又说了一遍。
“他是怎么被淘汰的?”郑三炮马上问。
“他在上午的时候就被淘汰了。”陈年生说。
“这......”小庄问,“可上午我们没看见他在淘汰的队伍中啊?”
“上午的时候,他在逃亡的过程中犯病了。我们把他送去了医院。”陈年生说。
“犯病?”小庄问,“陈排得了什么病?”
“强直性脊柱炎。”
“强直性脊柱炎?这是很严重的病吗?”小庄疑惑,“我怎么不知道他生了这么严重的病?”
陈年生问,“你平时难道就没有注意陈排的一些异常吗?你就没看见过陈排偷偷吃药吗?”
“偷偷吃药?”小庄想了想,“昨晚,我是发现陈排有在偷偷吃药。昨晚我还问过他得了什么病呢,他说他吃的是普通的感冒药。”
“他吃的肯定不是感冒药,而是治疗强直性脊柱炎的药。”陈年生说。
小庄点点头,“原来如此。”
过了一会儿,小庄想起了那天在宿舍楼下碰见陈排的事,当时陈排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他这是才知道,那黑色塑料袋中装是治疗强直性脊柱炎的药。
“怪不得他那天不让我看黑色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小庄在心中说道。
“班长,陈排的病情严重吗?”小庄又问陈年生。
“挺严重的。”陈年生说,“他的病需要动手术。”
“要动手术,这么严重吗?”小庄一脸担忧的表情。
“不过,你们也不用太为他担心。他在动了手术之后,病情一定会好转的。”
过了一会儿,小庄说,“班长,我想去医院看看陈排,这可以吗?”
陈排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作为战友,小庄觉得,他应该去看看陈排。
郑三炮也恳求陈年生道,“班长,你就让我们去看看他,行吗?”
“可是现在你们正在集训啊。”陈年生有些为难了。
“班长,求求你了。”小庄恳求道,“我们就去看看陈排就行,看一眼就行。他在哪个医院?坐车去的话应该很快的吧?”
陈年生看了看小庄,又看了看郑三炮,犹豫了一会儿,“好吧,我带你们去。”
陈年生固然知道,他现在带庄焱和郑三炮两人去看陈排是违背纪律的事情。
但他为了保护庄焱、郑三炮和陈排之间的战友情,他还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陈年生又说,“我可以带你们去看陈排,不过你们不能耽误训练。我可以连夜带着你们两人去医院,但看了陈排之后,你们就必须要马上回来训练。”
庄焱和郑三炮都点点头。
晚上,陈年生开着车,亲自送庄焱和郑三炮去解放军第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