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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凡答应收下她们，给她俩安排工作，可把秦淮如给激动坏了。
但秦京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陆凡走后，秦京茹一脸埋怨的看着他姐：“姐，你什么意思啊，如果陆凡真的给咱们安排个什么掏粪，扫厕所之类的脏活怎么办吗？”
“到时候，我可不做！”
秦淮茹拍拍她说：“放心好了！”
“昨天晚上，我已经让人帮我去酒店问过了！”
“陆凡开的那家酒店里，扫厕所和倒垃圾这两个岗位已经招着人了，咱们如果去了，肯定是被安排到其他的岗位上！”
一听这话，秦京茹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还是她姐考虑的周到，来求陆凡之前，就已经把准备工作给全部做好了。
饭店里最累最脏的就这么两个活。
这俩活都已经有人干了，那她们到时候去了一定是其他岗位。
秦京茹撩了下头发，一脸自信的说：“我觉得，可能会给我安排个在酒店门口迎宾的活！毕竟我这么年轻漂亮，往门口一站，一定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03
秦淮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招待有什么好的，一天天站在门口，你不嫌累啊！要我说还是去厨房里做事最好！”
“才不要！”秦京茹赶紧摇头：“我才不想每天都沾一身的油烟味回来呢，把我好看衣服都弄脏了！”
秦淮茹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像是看一个白痴似的。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在厨房工作，才能碰到肉，才能碰上米！”
“这酒楼肉菜采购量那么大，咱们就是每天往口袋里塞点带回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秦京茹哦哦的点头，压根就没把秦淮茹的话给听进去。
反正，她是不愿意做这些事。
也不是不愿意，她就是不想沾油烟，不想把自己的衣服弄得臭烘烘的。
……
第二天大早，两人兴冲冲的坐上陆凡的车，准备去饭店报道。
车后排，秦京茹激动地东张西望。
用手一会摸这，一会摸那的。
还小声的对秦淮茹说：“姐，这小轿车好气派啊！座椅都是软的，坐上去好舒服啊！”
她摸着门上的一个划痕，好奇的问：“就是这门上怎么有道划痕，像是指甲刮出来的一样，好奇怪呀？”
秦淮茹一把给她的手拉回来，严厉的说：“别乱摸乱碰！要是给车子碰坏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秦京茹哼了一声，觉得她姐实在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她就是好奇看看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摸摸有不会坏。
陆凡开着车，没有理会二人的讲话。
只不过提到划痕的时候，他的眼睛才往后视镜里瞟了眼。
后车门上的指甲抓痕，应该是他和于海棠车颤的时候，于海棠情到浓时，不小心留下的。
车子逐渐离开城区，周围的建筑也越来越少。
路从水泥路，变成凹凸不平的黄土路，车也开始上下颠簸起来。
六十年代，除了城市，乡下郊外全部都是清一色的黄土路。
现在这种晴朗天气还算好，如果碰到刮风下雨天气。
整条路立马就会变得异常泥泞，别说是自行车，就是陆凡的小轿车想要过去，都得费一番功夫。
秦淮茹一脸疑惑：“陆凡，咱们这是要去哪？不是带我们去你的饭店吗？”
陆凡淡淡的说：“谁说要带着你们去酒店了？”
“我说给你们安排工作，又没说是在酒店里给你们安排！”
听见这话，秦淮茹和秦京茹都愣住了。
是啊，陆凡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给他们安排在酒店工作。
可，如果不在酒店工作，还能安排去哪呢？
难不成把他们安排到国营公司？
这更不可能啊！
秦京茹忍不住问：“陆凡，不是去酒店工作，那是去哪啊？”
陆凡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等会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来到一个大铁门外头。
这里是京城肉类联合加工厂，俗称肉联厂。
大门打开，陆凡直接开着车子进去，接待陆凡的是肉联厂的一位专管人事的吴主任。
下了车，陆凡说：“吴主任，人我带来了，具体工作安排麻烦你了！”
吴主任满脸赔笑：“哪的话，我们肉联厂有百分之六十的肉源都是您提供的，卢厂长还和您称兄道弟，能够帮您办事是我的荣幸，怎么能说麻烦呢，实在是太见外了！”
陆凡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
他是肉联厂供肉大户，同样也是这里头的采购大户。
天字一号楼生意火爆，每天都需要采购大量货源，而这些货源自然就来自于肉联厂。
别说他是个小小的人事主任，就连卢厂长见了陆凡都得客客气气的。
人交给吴主任，陆凡就直接离开了。
卢厂长那边他已经提前打了招呼会塞两个女工进来，刚好最近肉联厂比较忙，也缺人，卢厂长就爽快的答应把人给收下了。
之所以把人带来肉联厂，没带去饭店。
陆凡就是想看看这两人的吃苦界限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心的求一份工作。
如果她俩能把肉联厂这的苦活给扛下来，陆凡会考虑在酒店里给两人弄份差事做做。
“别看了，跟我走吧！”
吴主任说完，扭头就走。
秦淮茹两个愣了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快步跟了上去。
进了车间，换上工作服和胶皮靴，吴主任直接把她们带到了屠宰车间里。
而她俩的工作内容，就是搬运分类各种刚刚宰杀的肉禽的尸体。
屠宰车间里，满地血水，污秽物随意的丢在角落里，冲天的腥臭，给两人差点没熏晕过去。
“姐，我，我不想在这干活！”秦京茹给臭的直接干呕了出来：“呕……太，太恶心了，呕……”
秦淮茹脸色也很 难看，她咬着牙：“恶心也得干！千万不能让那个该死的陆凡把怎么给看扁了，我敢打赌，这一定是他对我们的考验！”
说着，他就抓起两支地上的两支刚刚被宰杀的两只鸡，放入不远处的大桶里。
秦京茹看见老姐都上了，也不好意思愣着那。
来都来了，先干再说吧。
……
就这样，一晃就是一个月。
肉联厂内繁重的工作直接就给两人累成了孙子。
每天上下班，她们都得骑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来回。
晴天还好，碰上刮风下去，两人到厂里时直接就滚成个泥人。
工作内容就是重复的搬运各类肉禽尸体。
鸡鸭鹅之类的还好，碰上宰杀牛羊，就搬运一只两只，都能给两人累得要死要活的。
时不时的，她俩还会被派去清扫鸡舍鸭舍猪舍，那里头满是动物粪便，只要一进去，哪怕不呼吸，都能被里头的臭味熏的眼泪直流。
猪舍里，秦淮茹把手上的扒粪耙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带着哭腔说：“老娘不干了！每天都是臭气熏天的，我都要被这里头的味道给腌透了，这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
秦淮茹也叹了口气，一脸疲惫的说：“明天领了工资，我就去求陆凡，让他给咱们换个工作！”
“这个工作确实太臭太累了，我也一天都待不下去了，等拿了工资咱俩立马就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