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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一共有三家国营大卖场。
钱经理和上层领导开会后决定，选了最大的一家王府大街上的，给陆凡作为改良试点。
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国内经济一潭死水。
急需像陆凡这样的开拓者来激流勇进。
国营卖场改良，势在必行。
为老百姓提供生活便利，也是大趋势。
不过，卖场改良涉及到货柜定制，装修翻新，人员重新上岗培训等一系列东西，不是一下子就能开起来的。
两天后，大卖场外头挂起了升级装修，敬请期待的招牌。
陆凡则是找到了建筑院的专家，开始共同商议，商场内部布局装修图纸。
……
某天清晨，胡同里出现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隔好几米就能闻着一股子酸臭味。
路过行人，远远就得捂着鼻子躲开。
四合院大门口，贾张氏正拿着扫帚在扫地。
突然，一股子刺鼻难闻的气味灌入鼻腔，差点没给她把昨晚上的东西都给全部呕出来。
看见乞丐想进大院，贾张氏瞪着眼睛，赶紧用扫帚给人拦住了。
“嘿，哪里来的乞丐？”
“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乞丐被扫帚推的回退两步，差点没被推了个大跟头。
“是我，我不是乞丐……我是许大茂啊！”
贾张氏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发现面前这家伙，果然是许大茂。
贾张氏一脸的诧异：“哎哟，还真是 大茂啊！怎么弄成这幅德行了，你这是刚做完牢，还是从外头才逃难回来啊？”
许大茂无奈的叹口气：“哎，一言难尽啊……”
大院的人起的都早，这会都在屋子里忙着弄早饭，一听许大茂回来了，赶紧把头伸出来张望。
几位大爷也干脆出来了。
当他们看见许大茂这模样的时候，当场就被吓了一跳。
这哪是乞丐？
这分明就是野人啊?
头发长的都不像了，胡子拉碴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过！
尤其是许大茂身上穿的这条裤子，沾着一堆黄不拉几的斑块，也不知道是在哪碰上的，散出阵阵恶臭。
“三位大爷，我回来了！”
许大茂一开口。
恶臭的腥风让在场所有人赶紧捂住鼻子。
就像许大茂嘴巴里含了个腐烂的死老鼠一样。
三大爷后退一步，一脸尴尬的说：“大茂啊，这次回来就好好做人吧，别再搞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情了！”
二大爷也说：“你这已经是二进宫了，有一有二，可不能再有三了！”
看见许大茂一直靠角落站着，一大爷问：“许大茂，不用总站着，你可以坐石凳上头歇会！”
一听要坐下，许大茂的脸色立马就变了。
他这屁股都给人戳烂了。
哪里还能坐得下来。
许大茂一脸尴尬的说：“在几位大爷面前，哪有我坐的份，我站着就行了，站着舒服！”
询问后，众人才得知，关押许大茂的这个监狱，位于京城郊区。
许大茂昨天刑满释放，也没人来接，他手上也没钱坐车。
只能硬生生的这么走了几十里路赶回来。
这才搞成了这幅模样。
这会，一大妈抱着盆脏衣服，从屋子里出来。
二大妈看见后大声说：“老易，你们家老婆子挺个大肚子，怎么还干活啊？”
一大爷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就冲上去把东西给抢了下来。
一大爷急吼吼的说：“老婆子，我都和你说多少遍了！”
“要你别做事别做事，肚子来还怀着孩子呢，要是动着胎气怎么办？”
一大妈老脸一红：“我这不是闲不住吗？”
一大爷像训小孩儿一样，板着脸说：“闲不住也得闲着！”
“你得为咱们老易家的后代考虑考虑！”
三大爷乐呵呵的说：“一大妈，你看看你们家老易多心疼你，你就知足吧！”
“这把年岁了，谁能有老易这么体贴人！”
周围邻居一阵起哄。
给一大妈弄得是面红耳赤。
“等会，等会……”
许大茂感觉自己像是外星人一样。
周围人说的话，他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他现在都怀疑，是不是做个牢出来，世界都变了。
许大茂一脸懵逼的问：“一大妈都这把岁数了，还能怀上孩子？”
二大爷让开个位置，指着一大妈的肚子说：“喏，这不明摆着呢吗？”
看见一大妈高高鼓起的肚子，许大茂震惊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下来出来。
这啥情况？
一大妈得有六十好几了吧？
这岁数了能怀上孩子？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许大茂一脸懵逼的问：“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可能会怀上孩子，您这在逗我吗？”
二大爷笑着说：“谁逗你了，你在坐牢不知道而已，一大妈能要上孩子，多亏了陆凡高明的医术！就是靠着陆凡的汤药，一大爷一大妈才能要上孩子，把香火给延续下去！”
“陆凡？他，他还会中医？”
许大茂吃惊的下巴都合不上。
看许大茂不信，众人把一大妈怀孕的事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
说到最后，差点就没把陆凡说成扁鹊还魂，华佗在世。
据说，当时一大妈怀上孩子的事传出去后，十里八乡的人都跑过来找陆凡帮着瞧病，尤其是那些个不孕不育，难言之隐的病症。
难言之隐？
想到这，许大茂忍不住偷偷挠了挠屁股，又挠了挠奇痒无比的下头。
没错，他在监狱的这段日子，脏脏吧又越发严重了起来。
这年头虽说日子穷，但人总得要个面子。
得了这种病的，根本就没人敢往医院跑。
最好就就是私人能治好，现代社会也是一样。
否则，大街小巷的也不会有那么些个牛皮癣广告了。
想到陆凡的那张臭脸，许大茂心中难免多了一阵子愤恨，对于众人说的话丝毫不信。
陆凡会治病救人，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
这货除了害人，只会害人！
……
当晚，大院子停水。
许大茂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
躺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屋子好几个月没人住，就是有点东西，也都全部发霉变质了，根本就不能吃。
饿得难受，许大茂准备出去溜达一圈，看看哪户人家还没睡的，想法先借点吃的填饱肚子。
可看了一圈，家家户户都门窗紧闭，关灯睡觉了。
“妈的，一个个睡这么早！”
突然，许大茂挺住脚步。
他发现聋老太太屋子的窗户没关。
聋老太太平时受傻柱和陆凡接济，家里除了吃的，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
许大茂二话不说，轻手轻脚的翻开窗户就进去了。
反正对方就是个独居老太太。
偷点东西，就算被逮着了也没多大事。
许大茂蹑手蹑脚的在屋子里翻找一番，最后找着个饼干盒子，才准备偷偷溜出门。
一根棍子就朝他头顶在打过来。
砰！
给他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偷！”
“快来人啊，抓小偷啊！”
灯打开，聋老太太揪着许大茂的衣服，扯着嗓子大喊。
被抓个正着的许大茂立马就慌了，他早上才刚放出来，可不能再进去了！
慌乱中，他往后一推，聋老太太一下子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我去！”
“老太太，你，你别吓我啊！”许大茂慌了，赶紧冲上去把人扶起来。
偷东西是坐牢，老太太要是出事，那他就成谋杀了。
这年头，谋杀罪抓着了，审都不用审，直接帮到郊外去当靶子挨枪子。
许大茂可不想死，他不停的掐着老太太的仁中，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来人呐，快来人救命啊，老太太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