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勇唯一损失的一个人是江诚带来的,他在搜查残敌的时候被朱晧的一个女人打了黑枪,这个女人随即被愤怒的士兵乱枪打死了。
殷勇在赵飞等人的护卫下走进了朱家大院,沿途满地的尸骸、鲜血让他几欲昏厥,如果不是赵飞暗中扶着他,恐怕他早已经倒在了血泥之中。
江诚远远的便看到了殷勇,兴奋的大喊道:“殷县长运筹帷幄,一举诛此巨枭,江某实在是既钦又佩啊……”一边说一边快步跑了过来,别看他一介文官,却对满地尸骸置若罔闻,那表现可比殷勇强多了。
来到殷勇身边的江诚激动的拉住殷勇的手狠狠的摇了一通:“殷县长诛此巨枭,綦江数十万百姓得以再见青天,真是功德无量啊!在下身为綦江一份子,在此代全县百姓感谢殷县长正义之举!”
殷勇轻轻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的精神振奋了一些,这才道:“我既为上峰任命为綦江县县长,自当为全县百姓谋福,此乃份内之事,且……此时还不到高兴之时,据查,朱昌正率匪众数百往县城而来,最多一至两个小时便可赶到,至正,你我手中可用之兵不过百余,形势依然严峻啊!”
听了殷勇的话,江诚激动的心情立即冷静下来,道:“是在下得意忘形了,敢问殷县长,下一步我们就做何打算?”
殷勇却问道:“至正,綦江城门可曾控制住?”
“报告县长,此地打响之后,我的人立即发起了突袭,敌全然无备,南北两门皆顺利拿下,守卫城门的警察全部投降,无人伤亡。”
“好,你立即让人把他们全部带到这儿,和这些俘虏一起关在朱家大院,我看这座房子四面高墙,简直就是一座完美的监狱,用来关押俘虏最好不过了!”
“是,我这就去办!”江诚立即叫了两个心腹,吩咐两句后,两个心腹打着火把跑了。
“江先生,你带你的人守在这里,看押好这些俘虏,如有不轨之人可就地格杀!我去欢迎朱昌!”
“县长,朱昌手里的人可不少,您带这么一点人去,恐怕……”
“放心吧,朱家大院不是也有数百敌人吗?同样被我们轻松拿下,朱家大院如此坚固亦不能阻挡我们,朱昌的人没有工事可以依托,难道还能是我们的对手不成?”
“我只担心城中的枪声已经暴露,一旦让朱昌有了准备,县长不能出奇不意的话,双方强弱悬殊过大,恐难以取胜!”
“这个容易,只须劳朱坤走一趟,定能引朱昌入骰。”殷勇笑道。
江诚见殷勇成竹在胸,不再阻拦,殷勇当即命人押了朱坤往南门而去……
匪号阎麻子的朱昌下午得到父亲的命令,这个凶残的土匪头子知道又可以回县城消遥快活了,当即喜不自胜的起兵下了山,直扑綦江县城!
朱昌安坐在四个匪众抬着的滑竿上舒舒服服的往綦江去,路过郭扶镇时,綦江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众匪心中不由一惊,朱昌连忙叫来了朱坤派来传信的人,道:“你说,新来的县长带了多少人?”
传信人连忙道:“回三爷的话,最多不到五十人,里面还有四个是女人!”
“武器怎么样?”
“回三爷,步枪倒是人手一支,可是没有发现重武器!”
“那你说说,刚才这枪声是怎么一回事?”
“回三爷,老爷和几位爷手里有四五百人,新来的县长即使胆大包天,亦不敢以卵击石,这会不会是老爷他们提前动手了?枪声如此短暂,一定是老爷解决了新来的县长了,反之,老爷手下兵马众多,绝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被击败!”
“可是爹既然让我率兵攻击,为何他又提前行动了呢?既然如此,何必还要叫我前来?”
“三爷不知,那新县长十分嚣张,一到县里便给了老爷一个下马威,而后又撤了大爷、二爷和四爷的职,小的猜想他是不是又在那里惹到了老爷,老爷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可能被他激怒,因而不等三爷抵达便动了手!”
“嗯,有道理,下令所有人加速行军,到了县城,女人和钱都少不了大家的!”
“是,三爷!”
三百土匪听了朱昌的话,顿时发出阵阵嚎叫,脚下平白生出了几分力,前进的速度立即提升了不少,得知此次的目标是新任县长,朱昌不敢不敢大意,尽起寨中兵马三百人,寨中只留下二三十人看家。
舒服的躺在滑竿上的朱昌随着滑竿的起伏心思也止不住的荡漾起来,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口气后,朱昌不由得暗暗想到等解决了新来的县长,他一定要向朱坤请求留在县城里消遥快活,至于山寨,他还有四个兄弟呢,随便叫一个去坐镇就是了。这些年他在山寨里虽然自在,但到底是穷山恶水,待久了也会感到厌烦,还是县城的花花世界更加舒服!其实这些年他心里也有些不忿,在他看来朱家能有今天,他的功劳无疑是最大的,可是他非但没能在县城中享乐,反而被“发配”到山沟里,这次说什么也不走了,也是时候让其他几个兄弟轮流去山寨‘当值’了!
“凭什么自己劳苦功高,却在山中吃苦,几个兄弟寸功也无,反在县城中享乐,这次进了城说什么也不回山了……”朱昌暗暗发誓。
一个多小时后,綦江县城已经在望,因为不久前的那阵枪声,朱昌心里隐约有些担心,叫了传信人领着两个人到城下查探。
三人来到城下四五十米,便看到城墙上朱坤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看向远处,如同好客主人在廊下迎候尊贵的客人一般。
“老爷,小的已经将命令送交三爷,现在三爷亲自率兵已到城下,即刻便会进城!”传信人大声喊道。
城墙上一名护卫立即道:“太好了,老爷已经解决了那新来的县长,城中酒肉早已备下,老爷思念三爷,特意率我们来这里欢迎三爷,你快回去请三爷前来,老爷会在城门内欢迎三爷!”言讫,便见朱坤挥了挥手,领着几名护卫走下墙城。
“是!”传信人应了一声,三人立即转回,向朱昌禀报:“报告三爷,老爷特意在城墙上欢迎您,而且老爷已经解决了新来的县长,备好了酒肉,只等三爷入城了!”
“你看清楚了,真是老爷吗?”
“回三爷的话,是老爷,城墙上有灯笼,小的看的真真的,不信您问他们。”
另外两人连忙点头表示认同。
“好,让大家打起精神,立即进城!”朱昌一挥手,命人抬了他往城门走去。
不到二十分钟,朱昌便进了城门,只见朱坤在距城墙数十丈的地方向他招手。朱昌赶紧下了滑竿,领着三百土匪迎了上去。
然而就在最后一名土匪走过城门后,城墙上、房屋顶、街道口突然窜出一个个身影,这些人一出现后二话不说便扣动了扳机……
这些人出现的瞬间,朱昌顿时不妙,正待张嘴示警,可是他却连半个音符也没有办法传出,脑袋便已经轰然碎开。
自知手中兵力不足,硬拼恐怕难有胜算,就算打赢也只能是击溃战,如此一来綦江百姓恐将遭到其残酷的报复,因而殷勇率人到了南门后立即依托城中建筑构建了一个包围圈,打定注意要包围全歼朱昌。为了引朱昌入骰,他又派人押解朱坤上城头以打消朱昌的顾虑。早被吓破了胆的朱坤敢不遵从?不过为防止意外,殷勇还是命人暗中拿枪控制住朱坤,若是朱坤敢有贰心便立即他处死,同时还威胁朱坤,如果他敢轻举妄动,明日便将他一家全部枪决,要是他和合作的话,或许朱家还不至灭门!
朱昌听说朱坤在城头迎接自己,最后一点点担忧也完全消失,大摇大摆的领着人进了城。即使土匪进了包围圈,以殷勇手里的兵力也可能堵截不住,故而他一早便命令郑雄一定要在开战的第一时间解决掉朱昌,如此一来土匪群龙无首,才好一一歼灭,郑雄对殷勇的命令当然无条件服从,因而朱昌刚刚意识到不妙便已经失去了所有意识!
三支AUG、四支MP5、两支睫克式(朱家缴获)、四支汤姆森共十三支自动武器和二十几支毛瑟98K、M1911构筑的密集火网突然然向着近在咫尺的土匪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无数土匪毫无知觉中便被打倒在地,枪声、惨叫声让好不容易从惊恐中恢复过来的全城百姓再次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不到两分钟,三百土匪便倒下了大半,这其中又有超过一半是警卫班的功劳。在经过了朱家大院一战后,殷勇也不再如初上战场那般紧张,在打空了一个五十发弹鼓后,他至少打倒了五名敌人,訾韶和余守正手里的睫克式各有数人入账,何梅、杨侍龙、董强每人也分到了一支汤姆森,他们同样都有了自己战果(包括殷勇在内,之所以能够取得战果,很大程度得归功于双方距离实在太近,而土匪又太过密集,几乎闭上眼都能扫到敌人,同样的原因之下步枪手们大多也有了战果),可惜不管訾韶、余守正,还是何梅等人,他们在打空了弹夹(弹鼓)后,却因为没有熟练掌握更换弹夹(弹鼓)之法,火力输出中断了好一阵。幸好警卫班在打空了弹夹后纷纷向人群中投掷手榴弹,这突如其来的爆炸中土匪再次倒下一大片,眼见敌人不但有十几支机关枪,连炮都有(天色太暗、情况紧急的双重原因使土匪产生了误会),这些原本还想顽抗到底的土匪顿时丧失了继续抵抗的勇气,不用人吩咐,人群中便传来“不要再打啦,我们投降”的叫喊声。
殷勇换了个弹鼓,直起腰大声喊道:“投降的人放下武器,双手高举过头……”他大意了,两个悍匪听到他的声音,立即抬起枪口瞄准了他的胸膛,“呯、呯”两声枪响,他不由感到头皮阵阵发麻,原来死亡临近前,恐惧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无法抵抗……
然而枪响数秒后,殷勇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痛苦,难道这么近也会打偏吗?已经闭上眼等死的他不由的睁开了眼,却是赵飞、钱进一枪一个为他解了困,两名悍匪来不及扣动扳机,便被双双爆头。死里逃生的殷勇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竟然已被冷汗浸透……
这两名敌人显然激怒了警卫班的战士们,原本已经停止怒吼的武器再次发威,子弹如泼水一般洒向了敌人,那些没有放下武器的人全部成为了打击目标,倾刻之间又有超过二十人倒地不起。
这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众土匪心胆俱寒,只觉手中武器仿佛烧红的铁棍一般,拿在手中必然会铬的双手皮开肉绽,纷纷将手里的武器丢弃到一旁,高高举起双手大呼“投降”。
“投降的人往西走,进入那条死巷……”殷勇再次大喊起来,不过有了教训后这一次他没敢再露头。
数十名土匪立即遵从命令,战战兢兢的走进了那巷,一边走还一边四处张望,唯恐周围突然伸出几支枪口,将他们全部射杀……
留在当场的除了尸体,便只有十几个重伤无法行动的人,他们担心被人认为是死不悔改而遭射杀,强忍伤处痛彻心扉大喊“投降”。
前后不到五分钟,以朱昌为首的三百名悍匪便被消灭了二百三十三,活着的五十八人中还包括十几个轻重伤员。
此战,殷勇一方无人阵亡,只有房海和刘霖不小心被流弹擦伤了,好在没有大碍。
PS: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请勿对号入座(/□\),谢人谢书跪求记者大大们火力支援,你们的支持是小弟我坚持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