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至于吗？”
莫衍一手揽上丫头的腰肢，只停留了短短的两三秒。
就脚尖勾了一张凳子，把丫头按着坐了上去。
腰侧被人擎住，丫头还没来得及脸热，那触感就消失，自己也稳稳地靠在了桌边。
她精神恍惚了下，才再次将重点揪回桌上这五百两。
“你是说，咱们得了人家五百两，一年之后，就要还人家五千两，对吗？”
莫衍眨了眨眼睛，一脸坦然。
丫头小脸皱成一团，简直要再次绝倒。
“五千两啊，那要是还不上，把咱们俩都卖了，给人家做一辈子都不够哇~”
“没事，在那之前我会让你恢复自由，这五千两的债务不会落到你头上的。”
莫衍说得云淡风轻。
丫头听了，脸却整个沉下来，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被卖了，我肯定也要跟着你的。”
丫头说得认真，目光坚定。
她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类似我是你的人、我给你做一辈子饭，这种引人遐思的话。
脸上端的却是一派正经。
让莫衍在想歪和不想歪之间摇摆不定。
不过鉴于两人生理年龄还都太小，想也没用，莫衍索性全给忽略了。
“好了，别说什么卖不卖的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挣不来这五千两呢？”
莫衍安抚地摸了摸丫头的发顶，让她把四百五十两银票收好。
又从兜里掏出那几瓶伤药，跟丫头说叫她先抹着。
自己则揣着五十两银稞子，去往周村长位于村西的家。
一路上，和不少人打了招呼。
自然而然的，人还未到，周村长便先一步得了消息。
莫衍见周村长亲自出门迎他，忙抓紧几步跑上前，受宠若惊。
“村长大人，您怎么出来了？”
周村长忙摆手，笑眯了眼，“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可不敢这么叫。”
“衍小子喊我福田叔就行，来吧，进来吧~”
周村长将他拉进屋内，又招呼人来斟茶，态度极尽殷勤热切。
莫衍脸色怪异，心下却有些明了。
果然，周村长两句没过就谈起了镇长老爷比武招亲被他夺了魁首的事。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有本事的，还以为你会和瑶丫头在一起凑合。”
“居然，转眼就攀上镇长老爷这门亲戚了。”
莫衍无奈苦笑，想这村里还真是没秘密，才发生的事，这就传开了。
忙解释道，“村长，不，福田叔，这是个误会。”
“比武招亲，我事先并不知情。后来，我也拒绝了那门亲事和十两金子。”
“和镇长老爷攀亲戚什么的，可别再提了，万一传到镇长老爷耳朵里，不是在落他老人家面子吗？”
莫衍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搁到周村长眼里，无疑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你……怎么……我……”
周村长踌躇半天，愣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后摇摇头，连声喟叹，“罢了罢了，那就不说了。”
“不过，衍小子这会儿过来，是为了——”
莫衍从怀里摸出五个银稞子，“这一趟，是来还福田叔钱的。四两银子是本金，一两银子是利息。”
周村长先是惶恐，不是没想到还钱这码子事，但莫衍这小子既然没得到十两金子，又哪能这么快还上？
莫衍心中好笑，怎么一个两个，看到银子反而是惊吓。
“福田叔，这银子没偷没抢，是从一个贵人那里借的，您放心收着便是。”
“什么贵人？”
“……”莫衍怕再说那五千两的事，会把人吓到，要是村里人因此担心受到波及，拒绝与他们来往就不好了。
“就是个生意人，看我有点资质，借了点钱给我做本金。”
周村长将信将疑，但莫衍既不愿细说，他也不好再问。
只是，借出去四两，才过一天，就得了一两银子的利息，他哪好意思拿？
刚要推辞，却被莫衍止住话头。
“福田叔，这利息是应该的，接下来，我还有事要请您帮忙呢。”
“您要是推辞，那我后面的话，就没办法说出口了。”
周村长只好把拒绝的话吞回肚子，心中却讶然于莫衍小小年纪处事的圆滑。
说话滴水不漏，态度谦和有礼，有意无意地收拢了人心。
“是这样的，福田叔。”
“我下山路上那个小山包，我有意要将它买下，想跟你请教下，大概是什么价钱呢？”
周村长也是个实在的，莫衍买下小山包，对村子里的财政是有益处的。
但那山包荒凉贫瘠，除了几棵树和杂草，就是遍地的石子了。
他不可能不先告知情况，就叫人买下来。
“衍小子，你有所不知，那山包可是村子里有名的石子山，别说种地了，种树也难。”
半辈子和庄稼地打交道的，除了种地，周村长还真想不出来，买那种遍地石头的山包能做什么。
可莫衍不一样，他早就瞅准了，这山包上的石头，分明就都是做玻璃的材料啊！
既然打算做反季节蔬菜的生意，那就得给自己的反季节蔬菜做好掩护。
大棚种植是一种方法，只是塑料薄膜他不了解，玻璃的制造方法，他倒还略知一二。
到时候开个玻璃厂，不光能卖菜，还能卖玻璃。
“福田叔，我懂，这山包我另有用处，您就跟我说说看价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