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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车的也有人送来饭莱,在树荫下饱餐一顿,继续上路。
要假装一个昏迷不醒之人,只须闭着眼睛,蜷伏不动就可以了,这本来是极为简单之事,什么人都会;但要你蜷伏一天一晚,原式不动,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如果换上一个平常人,这许多时间下来,一双尊脚,不麻得像有千百支针尖在扎你才怪。
这一点,林凡当然不在乎,他内功精纯,闭目调息,体内气血保持畅通,自是不会有麻木之感!
他最感难受是腹内空空,禁不起他们酒香肉香的诱惑,当真馋涎欲滴!
酒醉饭饱,田公子又仰起头,靠着车篷打起吨来。
两匹健马展开脚程,车轮像飞-般朝前猛滚,一天时间,很快过去,天涩已由黄昏渐渐黑下来了。
这一晚一天,据林凡的估计,少说也,自黄昏时间开始,车子已经相当颠簸,如今车厢摇晃得更厉害了,赶车的皮鞭在空中不停地发出“劈拍”声响。
显然这辆马车,已经从大路转入小径,再由小径转入山径,此刻正在向某一山区奔驰!
这样又过不差不多一个时辰,车行忽然又平稳下来,好像驰上了一条平整的眇石道
路,车辆发出轻快的沙沙之声。
突听前面不远有人大声喝道:“天造地设。”
林凡听得心中一动,暗道:“莫非
已到地头,这人喝出来的,敢情是暗号了。”
心念方动,只听侯铁手探出头去,沉哼道:“不长眼睛的东西,你没看清这是什么人的车么?”
只听左右两边,同时响起四五个汉子的声音,说道:
“属下叩见楚仙子。”侯铁手怒喝道:“混帐东西,车中是公子。”
那四五个汉子忙道:“属下不知是公子,还望公子恕罪。”车子早已驰了过去。
林凡心中暗道:“果然已到地头了。”
不大工夫,马车缓缓停了下来,驾车的汉子迅快地一跃下车,打起车帘。
田公子回头向侯铁手吩咐道:“叫他们把祝庄主送到贵宾室休息,我立时去见义父。”
说完,转身下车而去。
侯铁手跟着纵下车,朝不远处两个灰衣汉子招招手道:“你们把他扶进去。”
林凡毅趁侯铁手下车之时,目光迅速朝车外一扫。
只见车子停在一座高大的庄院前面,这座庄院,是建在一处山麓间,四外山峦重叠,似是在群山之中。这时两名灰衣汉子已经奔了过来,跃入车厢,左首一个汉子立即取出
一方黑中,给林凡蒙上眼睛,这真是多此一举的事,被运来的人,本来都是昏迷未醒,何用再缚上眼睛?也许这是例行公事。
林凡自然任由他们摆布,那两个汉子半抱半扶,把林凡扶下车子,然后由一名汉子蹲下身子,背起林凡,往里行去。
侯铁手走在前面,两个汉子跟在他身后。
林凡虽被蒙住了眼睛,但他细心谛听,还可以辨别得相当清楚,侯铁手三人走的不是正门,而是向左首一道侧门行去。
到得门前,另一名汉子很快趋上前去,越过侯铁手,在门上轻轻叫了三下。
只听“拍”的一声,门上打开一个小窗,一个苍老声音喝道:
“什么人?”侯铁手
慌忙接口道:“吴老,是我,候铁手。”
那苍老声音”“唔”了一声,又道:
“令牌呢?”
侯铁手缴验了令牌,接着便听侧门呀然开启,那苍老声音道,“进来。”
侯铁手率同两个汉子,大步而入,身后又响起一阵栓门落锁之声。侯铁手一行三人,鱼贯而 行,脚下极快,林凡从他们转弯抹角的行动上推测,应该是穿行回廊,绕过了几重院落。
未几又来到一道门前处,仍由那名汉子趋上前去,伸手叩了两下铜环,立即退下,这回,门靡开启之时,地上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使人感到那门似乎十分沉重。
林凡心中了动,暗道:“铁门!”侯铁手照例走上前去,缴验过令牌,回过身来道:
“把他交给我。”
背负林凡的汉子口中应了声“是”,立时蹲下身子,把林凡放在地上。
侯铁手双手托起林凡身子,说了句:“你们在这里等着。”
就大步走了进去。
这道铁门,在侯铁手走进去之后,又是一阵轧轧轻震,关了起来。看来这里不但是道铁门,而且还是由机关操纵的。
林凡迅速付道:“此处防守如此严密,不知究竟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