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少年英才,毕竟不失血性,有些目中无人了。
年羹尧却是在清廷沉浮数十载的老狐狸,感觉十分敏锐。
俗话说,事有反常即为妖,鳌拜战死已经让年羹尧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
年羹尧凝重道:“这事情有些蹊跷,不如暂且退兵十里,派斥候查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怕什么?超武公轻敌冒进,犯了兵家大忌,才有此败,八旗男儿,天下无敌,又岂能因为这小小挫折便畏缩不前?”
胤禛挥动马鞭,冷笑道:“杀上去,为鳌拜大人报仇!”
“为鳌拜大人报仇!”
“为鳌拜大人报仇!”
八旗军不愧是清廷王牌精锐,胤禛登高一呼,杀声如雷。连年羹尧都不由得高看了胤禛一眼:此子气魄不凡,日后必成大器!
十多万人,便如一条长龙,朝着山海关进发,路上响起了嘹亮的军号声,八旗兵在胤禛的鼓舞之下,士气一直保持在较高的水准。
才走了一半,正路过一处山谷,前军忽然一阵喧哗,被一股兵马截住了去路。
“好胆!汉军敢在这里伏击八旗军,我看是在找死!”
胤禛剑眉倒竖,喝道:“杀绝汉人,踏平山海关!”
山谷之前。
一员雄伟如天神的汉将,一手持月牙刃,一手持双钩戟,雄视前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大汉九龍特勤官之一的冉闵!
昔年独入数十万五胡异族军中,力诛三王,威震炎夏,被刘昊破格提入九龍特勤官。
边上副将姬澹,抱拳问道:“将军,是否可以准备冲阵了?”
这一位也是狠人,当年在幽州曾经大战徐晃徐公明,后来被刘昊收服,现为冉闵副将。
冉闵抬起了手里的月牙戟,指着远处正黄旗,沉声道:“看到那旗帜没有?”
姬澹凝目一望,道:“这是清廷皇族才有的旗帜,将军的意思是......”
冉闵嘴角悬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冷笑道:“等下就随某冲阵,杀了正黄旗下之人,可一战而竟全功!”
“喏!”
姬澹只觉自己心神激荡,手持巨斧,悍然应道。
......
“什么!前阵乱了......”
稳居中军的年羹尧也是观察形势,皱眉道:“这所谓的汉军,究竟是那一股势力,竟有这等战力,连八旗男儿亦不能挡!?”
八旗军前军被冲的大乱,本身都是以骑兵为主的保卫上头,但是面对汉军的龙鳞玄甲重骑兵之时,一向纵横无敌的八旗军,也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不过清廷主战之人,也绝非泛泛之辈,年羹尧反应迅速,在皇旗下进策:“臣观汉军,以重甲骑兵开道,其冲阵决绝之势,尚在我军之上,可以死士重甲步卒相抗,斩截马腿,必可获胜......”
胤禛阴沉着脸,点头道:“重甲步卒顶上去!白甲、红甲突进,八旗男儿,岂能输给这群汉狗!?”
低沉肃杀的号角声再响,清军骑兵开始朝着两边散退。
无数不要命的八旗兵重甲步卒狂呼不止,朝着前方冲了上来。
这群人,明知必死,却还是凶悍决绝的冲杀上来,称之为死士,绝不为过。
......
“这等战力,不是吴三桂手下兵力能比......”
远处一座高坡之上,岳飞一边观察战场形势,一边摇了摇头。
吴三桂手下的兵马,应该也能算是清军编制,但显然是保卫上头的自信心都被打没了,一遇到逆风仗就不会打,整体战力距离最核心的王牌八旗兵,尚且有一大段距离。
“不过,在背嵬军的攻势之下......”
岳飞接连挥动帅旗,下达了几道进攻命令,冷笑道:“清廷有多少八旗兵,本帅就灭多少!”
......
呼——
武掉天王冉闵呼出了一口气,精气狼烟,贯穿穴窍,血流如江海,不时有龙吟虎啸雄浑之声传来。
跟在冉闵身后的姬澹、严成方、何元庆等将,都隐隐震惊。
他们本身武道造诣非凡,能称得上是绝世猛将,但面对冉闵这么雄厚的内息,也只有仰望的份。
吞吐之间,如同雷鸣,这就是无双猛将的恐怖实力么!?
此时,战场上杀声震天。
冉闵浑身的热血,仿佛都沸腾起来,似乎回到了那一日五胡乱华,他单人独骑,杀入数十万胡人军中,以一己之力,搏杀三王,杀的数十万胡儿为之震栗,杀出了一尊九龍特勤官之位!
“百万八旗兵,杀就是了!”
冉闵如虎双眸隐隐有变红的迹象,真气疯狂运转,瞬息已过三十六重天,有暴走迹象,背后脊椎如同一条大龙腾起,整个人雄武巍峨如一尊战神。
左手一挥月牙戟,气劲滔天,瞬杀死死拦在他面前清军重甲步卒,那重甲步卒连惨叫都不及发出,直接成了一具尸体,更好似断了线的风筝,倒撞回去,压倒一片八旗兵。
冉闵右手双刃刀再动,气刃乱飞,又将十多个悍不畏死的八旗白甲保卫员给斩成两截,血肉成泥,在空中横飞。
如此悍勇猛人,几乎是挡在他面前的清廷悍卒,无一人可拦他分毫。
“天王横勇,举世无双!”
何元庆、严成方等热血沸腾,疯狂嘶吼。
他们八大锤,已经是不讲道理的蛮勇,杀人无血,但跟冉闵这样一尊人形战争机器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武悼天王好似推土一般,仅凭一人之力,生生将八旗兵重甲步卒铸就的钢铁战线,碾压推进了数十米!
“不好!”
战场之中,年羹尧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显然是看到了冉闵这狂猛的冲阵之势,瞳孔遽然收缩,战栗的喃喃自语: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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